第33章 農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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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季鹿對著未來三年的知青生活滿懷期待的時候，拖拉機開進了農場的大本營。 正在幹活的人，陸陸續續圍了過來。 “德叔，這是你孫女？”一個穿著花襯衣，扎著兩個小辮子，曬得黝黑的姑娘笑著問道。 “我哪有這好福氣啊，這是鄧技術員新招來的技術員，季鹿同志。”黃德停好拖拉機，招呼著幾個人把後面的化肥拖下來。 “你們小心點啊，這幾包可是我求爺爺告奶奶求來的，趕緊去給我們的果樹用上。” “技術員？這麼小？” “你從哪裡來？” “你真的會？” 一群人圍著季鹿問個不停，問題太多，季鹿也不知道回答那個了，只能傻站著。 幸好，黃德過來把人都趕走了，“走走走，不用幹活了？去把你們女班長叫來。”然後拎著季鹿的行李往辦公室走。 “這邊，一會等你們班長過來帶你去宿舍。” 季鹿屁顛顛跟在黃德身後，走進了那個辦公室。 進去一看，就是一間大一點的小土房，正中間用四個小桌子拼成了一個大桌子，桌子上堆放這各種書籍，什麼牲畜產後護理，果苗的、茶山的，拖拉機的應有盡有。 還有幾本大大的紅寶書。 裡面還坐著兩個人，一身一看就是穿了很久的軍裝，拿著一個印著為人民服務的大杯子。屋角還堆放著各種工具，另一邊的桌子上還有五個熱水瓶和一堆茶葉。 “老德，你回來啊？今天這麼早？人接到了嗎？” 黃德挪開身子，讓他們看到身後的人，“接到了，剛好遇到軍區的楊軍，他把人送到縣城了，所以快得很。” 黃德話一說，久久沒聽見回覆，轉過身來，“你們······” 只見兩人像是看見什麼新大陸一樣，看著門口，門口就是季鹿一個人孤零零站著。 “來，小鹿，坐這裡。”黃德拉過一張長板凳，給季鹿倒了一大杯濃茶。 “這是場長，陳建業，這是運輸隊的隊長，馬成功。” “這是我們新來的拖拉機技術員，季鹿同志。” 兩人回了回神。 “來，季鹿同志，你坐，累壞了吧，”場長陳建業一身軍綠色軍裝穿得一絲不苟的，戴著洗得發白的軍帽，挽著袖子，露出裡面的白襯衣。 一旁的運輸隊隊長，馬成功，就隨意多了，一件短袖，下身的長褲挽到了膝蓋，腳下還蘸著泥巴，一臉的笑呵呵。 “坐，坐。”馬成功在桌面騰出了一小塊地方。 季鹿一一叫完了人，才坐下了。 馬成功當即就忍不住了，“季鹿同志，你幾歲了？” “十五週歲了，馬上十六週歲了。” “十五啊？” “你家在晉城？” ······ 季鹿一一將自己的情況都說了出來，聽得幾人一陣感慨。 場長陳建業喝了一口茶水，“以後你就放心在我們農場幹，不會就多多問問，沒事的。” 季鹿乖乖點了點頭，拿起桌上的黃德給她泡的茶，聞著真的好香呀，她想嚐嚐。 結果馬成功立即拿走了，直接全部倒進了黃德的大茶杯裡。 “哎哎，小孩子不愛喝這個，我給你泡點麥乳精喝，甜的。” 好吧，季鹿乖乖喝著麥乳精，在這裡還怕沒茶喝？ 黃德笑眯眯喝著茶水，一點意見都沒有。 外面傳來一陣說話聲， “哎哎，聽說我的拖拉機技術員到了，我看看。”一個爽朗的聲音在見到季鹿之後，沒了。 身後跟著一個扎著兩個麻花辮的中年婦女。 場長陳建業連忙招呼著，“這是新來的季鹿同志。 這是機務隊的隊長，張嚴；這位是你們知青的女班長，方梅。” “張隊長好，方班長好。”季鹿站起身來說道。 “方梅，你把季鹿同志帶去宿舍吧。” “好的，場長。季鹿同志，我們走吧。” “嗯嗯，” 季鹿單手將自己的兩個大行李扛著肩膀上就要往外走，走了兩步，又回頭將桌上的麥乳精一口氣喝完。 “場長，我就先過去了。” 眾人顯然被季鹿這大力氣給鎮住了， 還是場長喊了一聲，方梅才快步追了出去，別給人壓壞咯。 人一走，張嚴就忍不住了， “啊啊啊，場長啊，我要技術員，能修拖拉機的技術員，不是知青點的小姑娘啊。” 辦公室的三人，等著張嚴咆哮完了才說話。 “她就是啊。” “她，她，她才幾歲啊，都還沒有拖拉機高。”張嚴嘟囔道。 “哎，你這就過分了，人家滿十五週歲了。”馬成功反駁道。 陳建業沉默了許久才說道：“先讓她試試吧，鄧技術員能把她招來，肯定是有兩把刷子的。張嚴你要相信自己的隊友。” 黃德也出口幫季鹿說話了，“剛剛我在回來的路上問過她了，她對拖拉機這一塊確實很熟的，對答如流。” 至此張嚴也不好說什麼了，“那我明天看看，如果不行，場長你可以還得給我一個人。” 陳建業喝著茶水沒說話。 一路上，方梅幾度想幫忙拿行李都被季鹿拒絕了。 “不用，不用，方班長，這是輕得很。” 方梅這才收手了，趕緊在前面帶路。 “這裡，你住這個房間，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