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金字塔食堂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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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陷入沉思，規則好像有點多，不確定，再看看。 “額，姐。我可以告訴你現有的情報，等會晚飯你可以多分我些吃的嗎？”男孩小心翼翼地說。 永生盯了他半晌，無形的壓力看得他想逃走。 “好。” 男孩可憐兮兮的神色一掃，開心起來，瘦削的小臉紅潤了幾分。 “早餐時間只有半小時，午餐和晚餐有一小時。超過這個時間就會觸犯規則，被抓去勞改。”說起這個他身子就抖兩抖。 “基本沒人能回來。”他語氣越發害怕，“有一個半死不活地爬回來了，瞎了，啞了，腿斷了，左手沒了，只能用右手扒地拖著走，沒過一會兒就斷了氣。” “規則四沒人敢去碰。第一次打飯，食堂阿姨會給很多而且不要錢。但是後面基本上只有一片青菜葉，一塊肉和小半碗米飯，就這都還要一百。” 他說著露出了自己手心橙色卡片的一角，僅僅只是露一下就收回去，警惕地看四周。 “身份卡背面會顯示自己的餘額。卡片很重要，不會被搶走，但如果自願贈予可以到前臺轉賬。” 嗯……自願贈予就很靈性。 永生這才仔細看了看藍領的黃色卡片，背面的餘額：500。 這麼少，豈不是隻能吃五頓。 不過不吃早餐的話，三天還是能過的。 “這裡沒有洗澡的地方嗎？” 行走間，碰到躺在地上的人，若不是小心避開，就會沾上汙漬，他們的身上大多散發著惡臭味。 他們抬頭看永生一眼，又沉沉睡過去。 永生掏出口罩戴好，呼吸順暢多了。 男孩茫然地搖頭又點頭：“C區好像沒有，我聽說B區和A區有。” “他們在這待了一週了，每週一和週四都會來新人。我待了……” 聲音越來越低。 “我待了多久……？” 男孩眼神空洞洞的，唇色慘白，臉頰處若隱若現青色痕跡。 “我……” “好了。”永生打斷他的話，摸摸他的頭髮，“還有別的資訊嗎？” 可憐的娃呀。 男孩慢吞吞地搖頭，情緒平和了不少。 “好吧，正好也要到19點了，我去打飯。” 隨著時針指向7，食堂開放了五個視窗，但打飯的人並不多，零零散散地加起來不超過十個人。 原本趴在地上的人扒拉著桌椅，安安心心地躺在椅子上閉眼。 永生看了一眼色澤誘人的菜品，紅燒肉，冬瓜海帶，排骨燉豆角，小雞燉蘑菇，青翠欲滴的青菜…… 食堂阿姨滿臉橫肉，眼睛眯成一條縫，見永生的第一眼就露出慈愛的笑容：“欸，小姑娘吃啥子？” “排骨，冬瓜，上海青。” 阿姨拿出大碗，舉起大勺，將碗填得滿滿當當的，還堆成一座小山。 其他視窗打飯的人見此都驚掉了下巴。 尤其是一個肌肉男，他原本看自己碗裡剛好填平還算滿意，這麼一對比，瞬間心裡不平衡了。 哪有這樣子差別待遇的？ 他大喊著：“阿姨，憑什麼她可以吃這麼多？！我可是第一次來你們這吃飯！” 他那個視窗的食堂阿姨是個中年婦女，臉上有著雀斑和皺紋。 她聽到這話，伸出舌尖舔舔上唇，咧開嘴笑，笑得意味不明，露出整齊的白牙，笑呵呵：“噢噢好，我這就加上。” 她接過碗，又加上好幾大勺，甚至還多拿了一個大碗把每一種肉都舀了一遍。 剩下的人驚疑不定，規則四是對的？會這麼好心？ 見肌肉男趾高氣揚地端起飯碗走了，平平安安。有幾人躍躍欲試，也跟著喊要加肉加飯。 食堂阿姨們都笑眯眯地滿足他們，一團和氣。 永生默默地看著這一幕。 男孩渴望的眼神黏在永生的飯菜上，意思不言而喻。 永生對著食堂阿姨嫣然一笑：“阿姨，可以再來一份一模一樣的嘛？” 食堂阿姨淺淺瞥了一眼男孩，男孩不自覺一抖，低著頭，恨不得縮成一團。 她嘟囔著“真是浪費”，還是面帶微笑地打了滿滿一碗給永生。 永生端著盤，尋了個還算整潔的桌椅坐下。 男孩也對著永生坐下，眼巴巴地看著飯菜，半點不想動彈。 “姐，我想……” 永生嘆氣，拿出筷子敲敲碗邊，發出乒乒乓乓的響聲。 【3.吃飯時最好不要發出聲響。】 周圍的景色瞬間就變了，不見生人，黑霧瀰漫，虛虛實實的影子朝永生飄來。 陰冷的氣息包圍著永生，風中的寒意貼著她的每一寸肌膚。 站在右邊相貌扭曲的鬼，他長舌癱軟在桌面上，眼珠子掉到地上，又彈跳到桌面上，貪婪地盯著永生。 左邊哭得悽慘的白衣女鬼清麗的容顏龜裂，流出血淚，灰白的指甲就要碰到桌上的飯菜。 耳邊不停地傳來嗚嗚聲。 嘖，精神攻擊挺足的。 永生信手拈來一張符浮在空中，發出亮光，凡光之所至，鬼皆被定在原地。 把靈力寄存在符籙裡，效果儲存得也不錯。 一點點淺顯的玄學也夠用了。 永生心平氣和地拿出一根筷子把女鬼的手挪開，又拿另一根筷子扒拉開長舌和眼珠子。 永生對著男孩給飯菜插上三根筷子。 男孩動了動，遍佈青紫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