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文明城人行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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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了一會兒，後面傳來情侶的打情罵俏。 “親愛的，你今天真好看。” “討厭，油嘴滑舌。” 周圍出現形形色色的行人，穿著百褶裙的女孩子們手挽手，親子服的一家三口溫馨十足…… 方毅神色一凜，低聲說：“不好，我們的距離再近一些！” 然而，話已經說晚了。 人流把位於最邊上的凌寺擠走，凌寺雙眼瞪大，面上盡是慌亂，張大嘴巴：“不，不，不，救我！” 他拼命地伸出手，卻始終越不過這道由人群鑄成的屏障。 離凌寺近的行人們原本的笑容變得詭異，嘴角上揚到眼角。 “跟我們走吧。”“跟我們走吧。” 他們嘴裡不斷地冒出這句話，魔咒般的聲音鑽入凌寺的耳朵裡。凌寺逐漸絕望，眼神也轉為木然，手腳僵直。 他也喃喃自語：“走，跟我們走吧。” 他不再掙扎，臉色和周圍行人一樣慘白，麻木地向前走。 行人們似乎因為無法再拉走玩家，反而形成一道空氣牆，在半尺外死死盯著眾人。 吳奇眼睜睜看著凌寺淹沒在人群中，呼吸紊亂，言語顛倒：“他，他，我，我們不能救他嗎？” 方毅已經注意到了，但他並不想救，說：“沒救了。” 新人就是不行，不會觀察，也不會抵抗精神汙染。 方毅開始為這個副本深深憂慮起來。 永生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在她眼裡，是行人口中不斷冒出黑煙進到凌寺耳朵裡。 這，就是規則怪談的精神汙染嗎？ 真有趣。 摩挲著規則紙的手一頓，永生似乎感應到了什麼，拿起一看。 【6.請注意滑板少年。 7.待補充】 嚯，還會更新。 永生翹起嘴角，小聲說了一句：“規則更新了。” 其他人臉色一變。 方毅嘴唇發白，顯然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道：“這種副本我也沒見過。” “應變型副本。”燕萍原本漫不經心的臉此刻嚴肅幾分，“最近怪談世界新出現的。它的規則會隨時根據環境變化，還會衍生新規則。” 看幾個新人心態都要崩了，她難得善心冒出來一點，說：“不過咱們有新人，它估計只會衍生新規則，不會變規則。” “雖然規則有真有假，但至少告訴我們有這麼一種情況。” 新人們臉色回暖了，但也沒好看到哪裡去。 永生倒是十分有興致地四處看看，突然眼神停留在秦厚額頭上。 永生默默地挪過去，拍他的肩膀，秦厚嚇了一跳，轉頭看見是永生才放下心來，埋怨問道：“小姑娘，怎麼了？” “嗯，秦先生，你平時身體怎麼樣？”她笑眯眯地問。 “啊？”秦厚一臉疑惑地說，“我身體一直很好，都有鍛鍊的。” 永生點點頭：“那我希望你身體是真的好，脾氣也這麼好。” 秦厚不明所以，又見永生開口。 “不然，你可要命不久矣了。” 秦厚眼裡先是震驚，隨後浮現憤怒，他低聲斥責：“你個才十幾歲的小姑娘，在這胡言亂語，學什麼不好，學詛咒人！” 秦厚怒不可遏。 其他聽到的人神色各異。 永生表情甚是無辜，對對手指，輕聲說道：“可是我沒說錯呀，大叔。” 秦厚還來不及再度憤怒，眾人身後傳來了滑輪聲。 所有人的呼吸不由得放慢。 滑輪聲越來越近，伴隨著少年嘻嘻哈哈的聲音。 “嘿！”戴著耳機的少年肆意地笑著。 “抓住你了！” 清朗的少年音在此刻變得可怕。 “不！”秦厚瞳孔放大，但仍堅持往前走。 “我走走就好了，再走一段路就好了。再走走……” 他不斷地說話，想要說服自己，趕走內心的恐懼。 少年的手幾乎要陷進秦厚的右肩。 秦厚疼得面部抽搐，腳下的步伐卻一刻也不敢停歇。 多數人面帶同情地看向他，並沒有辦法救他。 少年近在咫尺。 永生不是很能理解，這人不是說自己身體好嗎，怎麼連這點疼痛都受不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嘴硬？ 她轉頭對秦厚說：“你相信神明嗎？” 秦厚恍恍惚惚地看了一眼永生，專注於肩膀上的疼痛，疼得齜牙咧嘴的。 “你相信神明嗎？”她又重複一遍。 秦厚還是沒有回應。 永生撇撇嘴，氣鼓鼓地不說話了。 少年剩下的一隻手放在了秦厚的左肩上，秦厚的速度不可避免地要慢下來。 秦厚的身子一直在顫抖，他不甘心，不甘心死在這裡！ 終於，他爆發了。 秦厚發瘋似地捶打少年，試圖以這種方式把少年趕走。 少年非但沒有發怒，反而眼睛亮得嚇人，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 少年如秦厚所願，鬆開手。 秦厚還沒來得及驚喜，少年的右手臂突然拉得很長，像細長的繩一般，繞了秦厚脖子一圈。 秦厚被狠狠地甩到後面，落地時發出一聲巨響。 大概是兔死狐悲，緊張蕭瑟的氣氛瀰漫開來。 少年消失了不到一分鐘，再次出現。 聽著熟悉的滑輪聲，所有人心中一驚，回頭便看見少年還在神采飛揚地玩滑板。 他的表情十分興奮，冗長的右手臂拖著一個人。 定睛一看，那人和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