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生存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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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在下水道當中一路翻滾，渾濁的汙水裹著小白殘破的身軀在複雜的管道當中一路向下流向遠方，不知過了多久，它終於在一堆腐敗的垃圾堆旁邊停了下來，一些巨大的蚊蟲和沾滿了汙水的老鼠在垃圾堆裡面不停地穿梭著，它們很快發現了處於重傷狀態下的小白，首先是一隻拳頭大小的綠頭蒼蠅飛到小白的頭上叮了一口之後迅速地飛了起來，周圍的老鼠和蚊蟲都一動不動地盯著小白下一步的行動，但小白的身軀也只是抽動了幾下，就和先前它們狩獵的其他垂死生物一樣，不過它們仍然一動不動地盯著，盯著綠頭蒼蠅的下一步動作。 果然，綠頭蒼蠅叮了一口之後並不滿足，它那一口並沒有叮穿小白的鱗片，也就是說它根本就沒有“品嚐”到小白的味道，所以這一次，它繞著小白飛了兩圈，終於還是發現了突破口，小白殘破的身軀就是最好的突破方向！綠頭蒼蠅沒有猶豫，它迅速飛過去在其中一個傷口上狠狠咬了一口後再一次迅速地飛開，它貪婪得啃噬著那一小口血肉，彷彿整隻蠅都得到了昇華，事實上也確是如此，在老鼠和蚊蟲的視線之下這隻綠頭蒼蠅在它吃下那一小口血肉之後突然長大了一圈，就連原先些許殘破的翅膀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 居然還有這種好事？這個新掉下來的食物不僅僅是單純的熱量補充，還有可能成為它們進階的關鍵！這一瞬間，所有的老鼠和蚊蟲都爆發出了巨大的兇性，它們通紅著雙眼衝上了小白的身軀瘋狂地啃食著，甚至有不少的老鼠和蚊蟲因為爭搶小白身軀上的一個傷口而撕打在一起，這反而讓它們在這短時間內一隻都沒有碰到小白的傷口。而它們沒有發現的是起初啃食了小白一口血肉的綠頭蒼蠅的雙眼當中突然閃出了一抹亮光，它歪了歪自己的腦袋之後並沒有選擇繼續啃噬小白而是朝著小水道的上方飛走，而且還是奪命得飛奔！ 終於，在撕打了一會兒之後老鼠和蚊蟲們達成了默契，它們分配好了各自所在的傷口貪婪地咬了下去，而這一咬卻是瞬間啟用了小白隱藏的兇性，小白是什麼？是奇幻生物當中處於食物鏈頂端的那一階梯的強悍生物，七彩蟒的基因傳承豈是蚊蟲鼠蟻能夠承受的，它的生物本能有豈是它們能夠揣摩的？也就是剛剛的綠頭蒼蠅運氣好，舔舐了一丁點血肉，但那也只不過是最微末的東西，根本就沒有對小白造成實質上的傷害！ 可這些老鼠就不一樣了，它們啃下了一小塊，讓本就處於重傷狀態的小白更進一步得感知到了傷痛，小白的理智在這一刻徹底崩壞，剩下的只有七彩蟒的野獸本能，嘶！小白猛得彈起身軀，劇烈的疼痛讓小白的身軀更加地癲狂，失去控制的能量只安裝本能去修補身體的損傷，所有的能量都自動傳輸到最需要的地方，一米、十米、小白在這一瞬間瘋狂地成長著，它越長越大同時也越來越飢餓，黑色的眼珠早已被血紅的兇性所替代，狂野的氣息更是讓周圍的蚊蟲鼠蟻動彈不得，而這，又何嘗不是現成的食物？ 小白毫不客氣地吞噬著這些鼠蟲，也就是現在它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才會毫不顧忌得吃掉這些混跡在小水道當中的骯髒生物，若是讓它清醒了一點，在人類世界吃了將近一年多幹淨的合成食物的它未必下得去口。然而對於這些鼠蟲來說已經沒有如果了，它們的貪婪最終成為了至它們於死地的毒藥，處於外圍的鼠蟲們此時才反應過來想要逃跑，可飢餓而瘋狂的小白哪裡會放過它們？不管是養傷還是以前儲存的能量讓身軀加速成長都需要大量的蛋白質補充，而這些小東西除了髒了點，哪一個不是移動的蛋白質？ 這樣的瘋狂時間足足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才結束，小白也從最初的一米來長的小蛇變成了身長十五米、成人手臂粗的巨蟒，也就是這個小水道在製作的時候足夠的大，不然也容不下小白此時的身軀，而在這一刻，整個小水道除了垃圾就只剩下靜靜盤成一圈的小白，它蠕動著身軀將最後一層皮蛻下之後陷入了新一輪的沉睡，短時間的快速成長不是沒有後遺症的，現在的它十分得疲憊，身體當中大量淤積的能量需要處理，滿肚子的鼠蟲需要消化，它們身上的有毒物質還要進行進一步的處理，太多的東西需要梳理了，而在瘋狂爆發的時候小白也消耗了大量的精力，若不是最後前來湊熱鬧的鼠蟲足夠多小白也禁不起後面的消耗最終步入死亡。 這邊小白在安靜得沉睡，那隻綠頭蒼蠅卻早已飛出了下水道飛向了更加遙遠的天空，它還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它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讓它有了飛出那個安逸的住所，它只知道原先的居所已經有了一個它絕對惹不起的新主人，那一瞬間帶給它的恐懼和震撼讓它的小腦袋瓜只知道逃跑，現在，它來到了以前從不知道的寬廣世界，長期在小水道里的生活讓它選擇躲在了建築當中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