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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在肯停手了嗎?提庫拉馬馬迪,或者說,別克雪夫斯基。” 被一把槍頂著腦袋的別克雪夫斯基似乎失去了所有的生氣,他嘆息一聲,丟掉了手中的鐵鎬,即使是搏命的反擊也不能壓制住那個年輕人,現在的他毫無勝算。 看到剛才快要癲狂的別克雪夫斯基終於放棄了抵抗,麗菲爾迦納終於鬆了口氣,他沒有理由把這個男人置於死地,但是對面卻有充分的理由除掉自己。 “殺了我吧,管理員。”別克雪夫斯基蹲在地上,閉上了眼。 麗菲爾迦納收起了槍,搖搖頭,言語中沒有表示什麼。 “話說,”麗菲爾迦納打量著這黑黝黝的地下通道,“這條路你挖了多久了?” 別克雪夫斯基很想點一根菸,他已經有十幾年沒有抽過煙了,他用手在地上摸了一把煤灰放在嘴裡嚼了嚼,“得有個十二三年了吧,可惜了。” “了不起。”麗菲爾迦納由衷讚歎。 “你也不錯,你比之前的幾位管理員都難纏,他們都沒有發現我在幹什麼,我不明白你這種大人物為什麼要把目光投在我這種人身上呢?” 麗菲爾迦納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問道:“別克雪夫斯基,此路通往何處?” “向北,通向貝德里,你不發現的話,只要再給我半個月時間即可,可惜了。”別克雪夫斯基再次說了一遍可惜。 “我會毀了這條通道。”麗菲爾迦納篤定地說。 對於這個早已知曉的後果,半輩子心血白費的別克雪夫斯基還是掩飾不住眼神裡的恨意,他故作暢懷地罵了一句,“當然,你個狗孃養的當然會這麼幹。” 麗菲爾迦納撿起別克雪夫斯基丟掉的鐵鎬,很趁手。 看到他這個動作,別克雪夫斯基眼皮跳了跳,他沒想到這個傢伙並不願意在他身上浪費一顆子彈。 “別克雪夫斯基,你認為你在這裡挖這麼多年煤都是無意義的嗎?” “呵呵,有狗屁意義。” 麗菲爾迦納嘆了口氣,拿著鐵鎬緩緩向他靠近。“缺少了這些礦物,有多少人會因為挺不過嚴寒而凍死,你考慮過嗎?” 見到這個年青人居然在處死他之前還試圖大義凜然地給他講道理,別克雪夫斯基感覺無比可笑,“凍死得好啊!凍死那些莊園裡的老爺小姐!你要動手就趕快,別整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這裡沒有人,你殺死我不用有任何理由。” 儘管如此,別克雪夫斯基還是緊張得額頭出汗。 麗菲爾迦納走過了別克雪夫斯基,來到那還待開墾的通道處,他笑了笑,“你說你挖通還需要半個月?那我可能比你要快一點。” 哐——哐—— 別克雪夫斯基後怕地睜開了眼,那鐵鎬並沒有破開他的身體。 “你在做什麼?” “幫你挖救贖之道啊,別克雪夫斯基。” “為什麼?” 麗菲爾迦納釋然般笑了笑,“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就叫你老別克吧,老別克,我好像在來這裡之前就已經認識了你。” “什麼意思?我應該從來沒見過你?”別克雪夫斯基提高了警惕,生怕這個年青人又在弄什麼陰謀詭計。 附上魔能的鐵鎬挖起來比別克雪夫斯基可不是快了一兩倍那麼簡單,那些堅硬的礦石在那把鐵鎬面前就像是腐爛的木頭一般。 “好像是一個夢,在夢裡面,也是這樣漆黑一片,我和一個人被困在礦難中,而那場礦難似乎是被身邊的人給設計的,他們為了冒領一份保險而這樣做,最後,那個人把唯一的逃生通道留給了我,他笑著對那些陷害他們的人說,他叫別克雪夫斯基。” 別克雪夫斯基身體一震,他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你到底是誰?是那些人的孩子嗎?我不管你們之前對我做了什麼,我可以不計較,告訴我,索娜怎麼樣了?!” 別克雪夫斯基的反應側面印證他的一些想法,他的夢,是有些特別的,他繼續挖著土,“索娜?我不知道索娜是誰,我說了,這只是我的一個夢,而夢的結局就是我活下來了,你死了。” 別克雪夫斯基當然不相信他這個理由,但既然他不願意說,他也就不問了,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麗菲爾迦納繼續侃侃而談,語氣像是在和一個老朋友聊天一般自然,“我呢,是有一點叛逆的,我不喜歡什麼註定的結果,既然夢裡在讓你死,那我就偏不。” 別克雪夫斯基默默地在後面跟著,看著麗菲爾迦納用恐怖的速度推進著。 僅僅花了半天的時間,麗菲爾迦納在別克雪夫斯基的指導下完成了他半個月的工程,他的魔能也幾近枯竭,但同時,他們終於嗅見了花香和新鮮泥土的氣息,隱隱的風聲告訴他們已經到了終點。 “最後幾鎬頭,你來。” 十幾年來,終於要有結果了嗎,別克雪夫斯基顫顫巍巍地接過了鎬頭,向著斜上方一下兩下地敲著。 唰—— 一束白光湧進了昏暗的洞口。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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