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眼睛怎麼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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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餘：【好漂亮，可惜港島從來不下雪。】 童彤：【有機會過來玩，我給你當導遊！】 桑餘：【好啊。】 閒聊了幾句近況就結束了對話。 桑餘順便刷了下朋友圈，意外看見江棠發的照片，照片上的人她再熟悉不過。 席靳白坐在水晶餐桌旁，而季明珠手裡端著一個蛋糕遞到他面前。 從拍照角度看應該是偷拍的，但畫面很和諧，季明珠的目光只停留在席靳白身上。 當真是金童玉女，格外般配。 可卻刺痛了桑餘的眼。 她怔怔的盯著照片，眼眶酸澀泛紅。 原來有人陪他過生日。 是她多此一舉了。 她不想哭的，但所有的情緒積攢在一起，淚腺失控，眼淚奪眶而出，如斷線的珍珠般滾落。 抽泣聲在安靜的客廳裡分外清晰。 最後哭到眼睛紅腫，聲音也啞了，才漸漸平復心情，去衛生間洗了把臉。 桑餘不想浪費食材，好歹辛苦了一下午，強迫自己吃了點，剩下沒吃完的裝進袋子裡，準備拿出去喂流浪貓狗。 外面很冷，她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帽子圍巾和口罩都戴上了，出小區打了輛車回自己家。 她不想一個人呆在席靳白家裡，每個角落都有他的身影，更容易胡思亂想。 到老城區這邊已經十點多鐘。 樓下花壇旁邊經常有流浪貓狗，桑餘把吃的倒在不鏽鋼碗盆裡，等了一會兒，兩隻小貓聞著味道就過來了。 “喵喵……” 兩隻可愛的小腦袋栽進碗裡，滿足的搖搖尾巴。 看它們吃東西有種很治癒的感覺。 桑餘怕冷，不敢在外面呆太久，扔掉垃圾袋，上樓回家。 幸好這個點桑鳳萍已經睡下了，不然看見她這麼晚回來，眼睛還腫了，肯定要擔心。 回房間洗漱睡覺，可躺在床上十幾分鍾也沒有絲毫睡意。 手機在寂靜的空間裡突兀響起。 桑餘從被子裡伸出手往床頭櫃上摸，螢幕上的來電顯示映入眼簾。 席靳白回電話了，但她不想接，接了也不知道說什麼。 她還在猶豫，電話已經自動結束通話。 也好，反正他從來不會打第二遍。 桑餘剛要把手機放回去，它卻意外的又響了。 以席靳白的性格，連續打兩次除非是有很重要的事。 桑餘壓了壓鼻音，接通：“喂。” “睡了？” “準備睡了。” 外面刮過一陣強風，陳舊的窗戶發出“吱吖”的響聲。 席靳白敏銳的捕捉到，問她在哪。 桑餘揉了揉發酸的眼睛，低聲回答：“在我自己家。” “天氣原因飛機晚點了。”他解釋一句。 “嗯。” 就算沒有飛機晚點又怎麼樣，他身邊根本不缺給他過生日的人。 桑餘隱約聽見他那邊有鳴笛的聲音，但她已然無力去想多餘的事，也不想知道他在哪，“沒事的話我掛了。” 席靳白驀然出聲：“先別睡。” 桑餘的“為什麼”還沒問出口通話就結束了。 她一頭霧水，叫她別睡又先把電話掛了是什麼意思？ 本來也睡不著，在床上輾轉反側。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席靳白的微信訊息彈出來，就只有兩個字：【出來。】 桑餘發現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太夠用，發了個問號過去：【？】 出去哪裡？ 席靳白髮過來一張照片。 桑餘一眼認出，是這附近的巷子口！ 她急忙從床上坐起來，身上的睡衣都來不及換，套了件外套就匆匆忙忙跑出門。 席靳白並不知道她傢俱體住哪一棟樓，所以只能在路邊等。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的目的。 非要說個緣由，可能就是隨心。 桑餘一路小跑著出去，額頭冒了一層薄汗，髮絲被風吹得凌亂。 遠遠的看見那道頎長的身影站在路燈旁，稀疏昏暗的燈光落在他身上，一身黑色羊絨大衣和垂感十足的西裝褲，氣質斐然。 他手裡點了支菸，煙霧嫋嫋，在空氣中彌散開。 夜色深沉，周邊陷入寧靜。 他站在那裡就讓桑餘有種不真實感。 她放慢腳步，朝席靳白走去，停在他面前幾步遠處，輕聲問：“你怎麼會在這？” “剛下飛機，正好過來。” 機場離這邊不算遠。 桑餘的心又被攪亂，好不容易平靜的心湖因為他一句話便泛起漣漪。 他為什麼要過來？為什麼給她打兩個電話？ 席靳白將手裡熄滅的菸頭丟進旁邊的垃圾桶裡，雙眸凝視她，“生氣了？” 桑餘口是心非，“沒有。” 她好像也沒什麼理由生氣，他想和誰一起過生日是他的自由。 席靳白抬腳走近一步，指腹蹭過她的眼尾，“眼睛怎麼紅了？” 桑餘眼睫翕動，早就想好了藉口，“進沙子，揉的。” 席靳白沒有深究，“打我電話是不是在等我吃飯？” 桑餘否認：“沒有，我自己先吃了。” 席靳白捏捏她的臉，“吃了就行，看來也沒那麼傻。” 晚上風大，桑餘穿得少，冷風從領口灌入衣服裡，凍得她縮了下脖子。 席靳白摟住她的腰往懷裡帶，敞開大衣把她裹進來。 桑餘瞬間被他身上的熱氣包圍，臉頰貼在他胸口，暖和又舒服。 “抬頭。” 溫沉的聲音自頭頂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