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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南山公寓出來後,江任問出心中疑慮,絮絮叨叨說了許多,“為何不直接將水北妹妹帶過去,這彎彎繞繞,自己心裡明明有一萬個問題想要問,明面上還裝出一副雲淡風輕模樣,我看著都累。” 杜文然讓他少說幾句,林山南卻一直拿著手機等訊息。 從知道陸水北一直在吃抗抑鬱的藥後,他內心就沒平靜過,連著播了好幾通電話,叫手下人查關於陸水北的就診資料。 江任又開口道:“我不明白,剛剛你直接問陸水北就行了,她或許一直等你開口問呢?你倒好,自己折騰來折騰去。” 杜文然將他的話結果來,“他不是不想問,而是不知如何開口,以前的水北是如何陽光開朗,誰會聯想到這些年她一直被病痛折磨。”隨後,他又想起些什麼,轉身對林山南說:“或許,你可以問問小李總。” 只見林山南拿起手機,撥通李斯楠的電話後,便讓江任掉頭,直接去找李斯楠。 李斯楠一副懶散模樣,瞧見他們三人打了個冷戰,“快點進來把門關上。” 林山南環顧四周,室內的裝修風格與陸水北的公寓如出一轍,李斯楠窩在沙發,隨手指了指茶吧,“要喝咖啡還是水,那兒都有,麻煩三位自己倒。” 看了眼時間,九點不到,這三位是如何做到在週末不睡懶覺,穿戴整齊的出現在他面前。 江任開玩笑的說:“喲,小李總這裝修風格看著甚是眼熟。” 李斯楠嘆了口氣,“你不就想說和水北家一樣嘛,有什麼稀奇的,當時她買那公寓的時候都是我在張羅,裝修全是我一人在管,所以一樣也不奇怪,你說是吧林董事?” 林山南心中五味雜陳,杜文然將泡好的咖啡給他,他輕輕抿了一口,“裝修風格一致不重要,重要的是人是我的就行。” 李斯楠倒頭深吸一口氣,“你今天來所謂何事?難道你突然想通了,覺得你和水北不合適,特意來囑託我對她好些?” 林山南站起來,走到電視一旁的櫃子前面,上面擺滿了陸水北的照片,他拿起一張,照片中陸水北迎著陽光,肆無忌憚的笑,隨後說:“現在已經九點了,果然適合做白日夢。” 江任拿起相框,感嘆陸水北還真是老天爺追著餵飯,怎麼可以一直這麼好看。 杜文然安靜的坐在一旁,盯著手機。 李斯楠歪著腦袋,“我房間裡還有成千上百張她的照片,那張你要是喜歡,送你好了。” “你從什麼時候知道她有抑鬱症?” 李斯楠猛地看向他,知道這件事有一天他終會知曉,關於陸水北的這點隱私秘密。 “你為何不去直接問她?” 江任看著這兩人也跟談戀愛似的在這兒打太極,不耐煩的說:“他要是能去問陸水北還能來你家?” 李斯楠猶豫片刻後,起身走向臥室,拉開抽屜,拿出相機,出來後開啟電視,將相機連在電視上投屏,之後彈出一條影片,影片中陸水北長髮及腰,白皙的臉蛋上透著兩朵紅暈,男子舉著相機問她:“陸水北,你喜不喜歡李斯楠。” 陸水北淺淺的笑,伸手擋在鏡頭前,周遭的人激烈的討論著畢業的話題,桌上的白酒已過半,她喝醉了。 她低著頭呢喃,眼中的淚似珍珠般滴滴掉落,男子蹲下將鏡頭對準她,只聽見後面的發音是楠。 李斯楠按下了暫停鍵,將遙控器扔在一旁,又回到沙發上窩好,“大學四年,我一直喜歡她,畢業典禮那天,她拿完畢業證與學士學位證後就打算回去,我變著法兒的連哄帶騙騙她去畢業聚會上,四年來,她除了與我走的還算近以外,班裡的許多人,她甚至喊不上名字。” “這跟我問你的問題有何關係?” 李斯楠不慢不緊的說:“那天我本想跟她告白,結束四年的單戀,誰知聚會上她喝了許多,這事就不了了之,我第一次見她喝醉,她也是第一次在我面前失態,室友一直慫恿我問她喜不喜歡我,我以為這是她的回答,一直到去年你出現我才知,她口中的南是林山南,那天我回來反反覆覆聽了上百遍,她哭泣為你,口中的人是你。她不願參加畢業聚會,是因為高中畢業那次,你與她說了分手,我不知,卻傻傻帶她來重溫舊日。” 當日,陸水北不願看李斯楠失望的模樣,最後答應他來參加畢業聚會。 他苦笑道:“我們沒參加之後的節目,她喝多了我送她回去,雖然我知道她在校外租的有房子,但我只知道大概位置,具體位置我不清楚,本想將她帶回我家,後來上車時,她卻突然來了一句,我只能將她送回來。第一去她住的地方,房子兩室一廳,客廳放著一個男人的照片,是陸遠,房間很宅,卻很乾淨,放下她後,我在桌上看到很多藥盒,上面寫著帕羅西汀,抗抑鬱類藥物,還有些幫助安眠的藥物,我才知道,眼前這女人,整整四年,我以為我比任何人瞭解她,但事實,只是我以為而已。” 林山南心絞痛,這一年多來,他也從未發現她有任何異常。 李斯楠將相機收好,繼續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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