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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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高聿凡緊張又小心的眼神，聞櫻想起了她初到美國後不久，在她出租屋外見到的他，也是這個樣子。 聞櫻就怎麼也說不出絕情的話。 這個人是從出生至今為數不多對她極好的人。雖然對他沒有男女之情，但她也極怕與這人形同陌路。 因為對她好的人不多，高聿凡是她為數不多的朋友。 可現在這層窗戶紙捅破，他們還能回到從前嗎？ “聞櫻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不要想著離開我，你不喜歡我，我可以不逼你。我發誓，只要你不願意，我永遠不會逼你做任何事，七年前，是因為我的失誤，才讓你變成了如今的模樣。聞櫻你即便不愛我，也不要不給我贖罪的機會成嗎？” 高聿凡是知道聞櫻因為什麼原因發病的，七年前他萬死難辭其咎。 今日他也該死，他不應該逼她的，可他終究還是做了。 “高聿凡以前的事，我們不提了，你也不必一直愧疚，我…，其實楚辭我比誰都想把他給忘了，但可能真需要時間，還有我的病，我不知道我還好不好得了，你真的沒必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高聿凡祈求又悔恨的神色，讓聞櫻無所適從，她是真的不知道，她與高聿凡的事要如何處置了。她不愛你，這是真的，她也強迫不了自己。 “我知道，都是因為我，你才…，聞櫻我們就這樣一直相處，真的，我以後不再逼你，我指天發誓。至於你忘不忘得了楚辭，我不在乎。我只要陪著你就好了。” 高聿凡極力做了些安撫的手勢，語氣也解釋的挺急切。聞櫻現在有病，再怎樣都應該遷就她。 “高聿凡，我身上的問題，真不是你的錯，當年的事也只是一個導火索而已，其實我早就已經病入膏肓了，當初能做出那樣的事，也是我…” “罷了，你既然決定了，那就這樣吧，我們先治好了病再說，等我病好了，我會努力試著與你相處，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聞櫻見高聿凡還把當初的事攬在他身上，心裡頗不是滋味，想解釋兩句，但還是不想把自己家裡的事和盤托出，便疲憊把這事做了回應。 她不確定這一刻做的決定是否正確，但她不想再鬧了。 楚辭那個人，她從來也沒有奢求過，對方能對他有幾分青睞。 如果病治好了，或許她就放下，也能接受一段新的感情也說不定。 畢竟高聿凡是對她真的好，她不應該辜負。 “你心裡真的是這麼想的？” 高聿凡抬頭有些意外的望著她，這可是意外之喜，她不久前在辦公室還反應那麼激烈，現在為什麼反而…，反而妥協了？ “嗯，前提是要治病。” 見高聿凡一臉的不敢置信，聞櫻淡淡地點了點頭。 “聞櫻你說的是真的？” 高聿凡不知道今晚還有意外收穫，驟然間，驟然間握住聞櫻的有些發緊。 “嗯，但是…” 聞櫻點頭，但又有些欲言又止。 “你還有什麼顧慮？不會是還因為楚辭…” 高聿凡見面色不善，心裡又開始犯起了酸。 但他的話還沒說完，聞櫻冷不防一把就勾住他的的脖子，閉上眼打算親下去。 可身體裡驟然溢位的細汗和抖得發紫的嘴唇讓她怎麼也進行不下去。 最後她一把推開高聿凡身體滑落到牆角，聲音很輕的砸在相對安靜的房間裡： “高…，高聿凡現在知道我病在哪裡了嗎？我…，我無法履行男女之事，你確定這樣的我你還要嗎？” “是…是因為什麼？” 高聿凡一把扶住看著她，焦急的問。 他從沒想過，聞櫻除了抑鬱症外，還有其他。 “我不知道，我可能這一輩子就這樣了，我在美國看過很多醫生，都找不出原因。mika說這可能也跟我的抑鬱症有關，建議我回國找原因，或許抑鬱症治好了，這個病也就沒有了。高聿凡你確定這樣的我，你還會喜歡嗎？” 聞櫻長嘆一口氣，把自己一五一十都交代了。 至於高聿凡要怎麼選，她不知道，如果註定要失去這個人，她也只能被迫承受。 畢竟她這樣的人上天從不曾厚待過，她也不期待了。 “喜歡！怎麼不喜歡，聞櫻我告訴你，我對你是愛，深入骨髓的愛。你有病，我一直都知道，我們可以慢慢來，總有一天會好的，不好也沒關係，我會一直這樣陪你一輩子。一直陪著你的，到時候你想結婚就結婚，不想結婚，咱倆就買兩套房子做鄰居相依為命。只求你，別放棄自己成嗎？” 高聿凡見她一副如墜冰窖的模樣，一把把聞櫻拉起來抱在懷裡，憐惜著拍著她的背，輕聲安撫。 她說她的病不全是因為他，他是信的，有可能還因為她家裡人的關係，這些年她家裡人她一句話都沒說過。 也沒見她家裡找過她，這裡面必有問題。 “高聿凡，我會努力讓自己變好。” “嗯，過兩天跟我去見沈方舟如何？他是這方面的專家，我們聽聽他有什麼建議。” 高聿凡摸了摸聞櫻的臉，便拉著她往樓下去。 “嗯，現在就去？你不是說過兩天嗎？” 見高聿凡一副要帶她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