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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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完全降臨了，篝火發出火紅的光芒，將破廟照的一片明亮， 一個老者敲敲手中的一面小鼓，喝道：“戌時已到，有請五通神主。” 劉採春在趙桓耳邊小聲說：“這是教裡祭鬼師，他叫劉亙尤，手中的那面小鼓，據說是人皮所做。” 趙桓臉上一片厲色，捏了捏劉採春的小手，劉採春點點頭。 老者話音剛落，十幾個身穿藍色長衣的教眾抬著尊雕像出來。 雕像不人不鬼，臉龐有三面，每一面樣貌各自不同，但都是猙獰無比。 藍衣人將雕塑擺放在中間的篝火旁邊，弓著身子離開。 老者大喝：“祭拜五通神主。” 他一敲小鼓，口中吟唱道：“五通神主，下凡救苦；現世敬度，來世萬福。” 他說上一句，腦袋便伏地叩頭，一圈又一圈的教眾，跟著他一道齊聲吟唱，接著同樣叩頭。 趙桓微微伏地身子，卻並不叩頭，劉採春見他這樣，抿嘴一笑，也沒有再叩頭。 九拜之後，老者喝道：“禮畢！” 他環視一圈，見大神主依然沒到，不禁有些生氣。 一個紅衣附在他耳邊，小聲通稟。 老者頓時驚怒：“她平時落腳的地方也沒有人嗎？可知道她去了哪裡？” 紅衣回稟道：“據說一大早就出去了，但去往哪裡，無人知道。她出去時，手底下所有人都帶著呢，但這些人也都消失無蹤。” “這倒是奇怪了...不過，她不在也剛好。” 老者看著一箇中年人，“二通神，大通神不在，接下來的祭鬼儀式，你來主持吧。” 中年人大喜，忙不迭的說：“遵大祭神命！” 中年人站直身子，拍拍手中同樣的一面小鼓，高聲道：“將祭品押上來！” 五六個藍衣押著一箇中年婦人來到篝火旁邊，婦人嘴裡還塞著一團襪子。 “李氏，不敬神主，違背教規，沉迷賭坊，為獲取賭資，先是毒殺其夫，被發現後錘死一子一女。” “其罪大惡極，以其血肉補罪。行刑！” 藍衣將婦人按在石板上，一名紅衣男子手持利刃，刺入婦人胸膛，汩汩鮮血冒出，石板上瞬間騰起血紅色的霧氣。 “敬獻神主！敬獻神主！” 教眾們紛紛以面觸地，齊聲大喊。 石板上的霧氣升騰起來，帶著絲絲香甜之氣，距離最近的教眾，臉上一臉潮紅。 霧氣飄散開來之後，篝火上方浮現出一張隱隱約約的女性人臉。 這張人臉倒是正常，但面無表情。 “神主顯靈了！神主顯靈了！叩拜神主！” 趙桓有些驚訝，倒不是因為這些裝神弄鬼的把戲，煙火而已，他驚訝的是女性的面容似乎和秦良玉有些類似。 他心中暗自一盤算，便有了主意。 女性人臉即將消失之際，篝火旁邊，突然出現道身影。 這道身影的面容，和即將消失的面容有七八分相似，但卻是個活人，正是小秦良玉。 小秦良玉手握馬鞭，蹙著眉頭，似乎有些不解，接著，她又有些無語。 “這個尊主，竟然讓我弄神弄鬼...不過，貌似也挺好玩的。” 小秦良玉剛一出來，教眾們旋即躁動起來：“啊？神主現身了？神主終於現身了？” “神主，我誠心敬拜您老人家有三年了，我想要三個漂亮的媳婦兒，求求尊主讓我如願吧。” “神主，我想要很多銀子...不...要黃金，滿滿一屋子的黃金....” ....教眾們七嘴八舌，大多數是索要東西的。 場面頓時鬧哄哄的，像極了菜市場。 那個祭鬼師卻有些惶恐。 所謂的的神主，他當然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不就是在煙火中、石板上、篝火中加了一些神奇的東西，糊弄那些沒見識的蠢婦蠢漢 而已，實際上，哪有什麼神主？ 但...但...踏馬的被他們虛構出來的神主，竟然活生生出現在眼前！ 難道，真有神主？ 她見到自己這一幫人的做派，下來收拾自己了？ 想到這裡，祭鬼師渾身發冷。 二通神、三通神、四通神等人亦是如此，相對於教眾的狂熱，他們則是惶恐。 劉採春並沒有那麼惶恐，但亦是覺得不可思議。 她只是白衣，還沒進入教裡高層圈子，並不知道五通神主是真是假，一時間又是驚訝又是疑惑。 “難道五通神主真的可以下凡？...我和孟郎的謀劃，是不是還要繼續下去？” 想到這裡，她又看看趙桓，只見趙桓面無表情，依舊盯著場地中間。 片刻之後，小秦良玉裝出副神仙模樣，繃著臉、蹙著眉，冷冷喝道：“爾等肅靜！” 教眾們紛紛緊閉嘴巴，面上露出各種不同的表情。 “大通神呢？出來說話！”小秦良玉眼神一掃，出口問道。 教眾們紛紛四處檢視，之前他們雖然疑惑，並沒有多想，此時方才發現大通神竟然沒過來。 祭鬼師無奈，只能硬著頭皮上前：“神主，大通神今日可能是有要事，並沒有出現。” “你又是誰？吾沒有傳喚與你，緣何上前？” “稟告神主，我乃祭鬼師！正是今天祭鬼儀式的召集人。”祭鬼師又上前幾步，跪下來說道。 “哦？祭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