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同命鴛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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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李老爺主要是出於婚約束縛，至於飛虹是他人遺孀，李老爺本人並不在意，雖說老人家性情耿直，卻並不保守，只是這對於李家的顏面實在是說不過去，擔心會被人取笑，否則他又怎麼會責怪自己的寶貝兒子呢！眾人談到李木，明非道： “伯父，不管怎麼說，李木畢竟是您的獨生子，況且他身體孱弱，恐怕挨不下去了，還請伯父帶我們去見他。在下順便勸勸他，讓他向您賠罪，坐在一起好好談談，相信事情會有解決的辦法。”這番話，正中李老爺下懷，遂說道： “賢侄，老夫絕不是那種專橫不講理之人，只是李木這孩子實在不孝，不給他點教訓，日後我還怎麼當這個父親。”明非道： “伯父言之有理，李木年輕氣盛，難免有些叛逆，慢慢就會了解做父母的用心良苦了。”李老爺嘆道： “哎！李木若能像賢侄這般通達事理，老夫也就放心了，不說這個了，就帶你們去看看這個不孝之子。”明非道： “伯父過獎了。”心中暗忖：換了是我，恐怕和李木一樣做個“不孝子”。眾人去見李木，此間，飛虹未敢發一言，平素甚為活躍的飛虹老闆娘如此安靜，明非深知其中緣由，知道姐姐一定是怕言語不周得罪李老爺，使自己成為一根導火索。只是在眾人前往柴房過程中低聲道： “伯母，我來扶您吧？”李母笑道： “哎呦，我老太婆真是有福氣，讓這麼俊俏的姑娘攙扶。”在李母的心中已經勾畫出一幅妻賢子孝的家庭生活場景。李老爺道： “人家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你又不是七老八十要人攙扶，老太婆羞也不羞。”李母笑道： “用不著你管，老東西，你還沒有我這福分呢！”看得出來老夫人很是受用，飛虹也沉浸在這預支的幸福當中，明非也由衷的替飛虹高興，事情總算見到一絲曙光。黑暗的柴房被李林開啟，李木蜷縮在一堆柴草上，聽見有人開門，抬起頭朝眾人望去，溫和的光線在他看來還有些刺眼，在人群中發現了明非和飛虹，立刻扶著牆站了起來，又驚又喜道： “兄長，飛虹，真的是你們，我不是在做夢吧？”在黑暗中度過兩天兩夜，不吃不喝，加上思念飛虹，李木消瘦許多，面容倍顯憔悴，飛虹見狀，再也抑制不住心中那千分思念，萬分心疼。舍了李母，徑直撲向李木，看著和自己同樣消瘦的飛虹，李木的心中也是百感交集，苦辣酸甜鹹，好個傾倒的五味瓶。相互打量一番，二人抱頭痛哭，飛虹哭泣道： “李木，你怎麼這麼傻，為什麼要和父親對抗，為什麼順著他關進柴房不逃跑，為什麼離開我。”李木道： “飛虹，我對不起你，是我害你擔心我，可是父命難違，我又不能對不起你，放不下你，我該怎麼辦，怎麼辦？” “李木，我知道你苦，如果我們真的無法繼續，我寧願退出，不想讓你這麼累、這麼苦、這麼難。” “不，我李木認定的事情，就一定會堅持，即使得不到，絕不反悔。”這般場景，縱使那鐵石心腸，怕也會融化，李母更是聲淚俱下，李老爺漸漸產生一種罪惡感，自己活了大半輩子，還未見過如此轟轟烈烈的情愛。 以往的堅持開始有了鬆動，令他感到氣憤的是，李木的話把自己推到了風口浪尖，好像自己是拆散這對苦命鴛鴦的惡人，遵守婚約有錯嗎，維護李家清譽有錯嗎？於是越想越氣，怒道： “好了，真是豈有此理，就這樣當著長輩，當著眾人的面在一起摟摟抱抱，成何體統？”飛虹推開李木擦了擦眼淚。低頭不語，李木跪在李老爺面前道： “父親，孩兒此生非飛虹不娶，請父親大人成全。”李老爺震怒： “孽子，還是執迷不悟，李林，把柴房門給我鎖上，再關他三天，看他還敢嘴硬。”李林哭哭啼啼跪倒在地，道： “老爺，求求您饒了少爺吧，我願代少爺受罰。”李老爺更加火冒三丈： “反了你們，好，柴房門可以不鎖，李木如果你還是男人，就給我跪在這，不許走出柴房一步。”李木的拗勁兒又上來了，道： “有何不敢，請父親大人放心，孩兒謹遵父命。” “你有種，果然是我兒子。”李老爺聲音也是越來越大，說罷，李老爺轉身甩袖要走，急得李母跪在地上抱住李老爺的腿，不肯放行，哭道： “老爺，你真的想要了兒子的命麼？木兒，你就不能說句軟話，非要和你父親慪氣嗎？”明非也攔住去路，道： “恕侄兒無理，請伯父留步。”飛虹跑過來，跪在李老爺面前，道： “飛虹請伯父留步，是飛虹不好，害你們父子失和，飛虹不敢奢求伯父原諒，只希望看到你們父子重歸於好，心願足矣，還請伯父饒恕李木年少無知，飛虹從此消失，不在與李木見面，也必將終身不再嫁，將這份感情埋在心中。”聞聽此言，李木簡直髮了狂，道： “不，飛虹，如果你不再見我，我李木絕不苟活於世，我讓自己的女人傷心，還算什麼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