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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也不必勞煩陛下大老遠派人去關東——臣的妻、兒,除去侯世子在封國之外,便都在長安。”
“押臣往東市腰斬的路上,順便捎帶上臣的家人便是……”
一番言辭平和,立場卻也極為鮮明、堅定的話語,也總算是讓天子啟面上寒霜稍散;
深深看了申屠嘉一眼,又深吸一口氣,才總算是有了些耐心,和申屠嘉說道說道。
——歸根結底,天子啟也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
只要道理能說得通,甚至只要對方還願意講道理,天子啟便都傾向於‘道理越辯越明’,而不是一怒之下掄棋盤。
申屠嘉作為開國老臣,又官居丞相,禮絕百僚,群臣避道;
便是拋開劉恭、劉弘兩位少帝,以及當時實際掌控漢家的呂太后不算:丞相申屠嘉,也已經是自太祖高皇帝年間,便躋身朝堂的四朝老臣了。
又擺明一副要講道理的架勢,天子啟縱是怎辦惱怒,也總還是願意耐下性子,跟申屠嘉好好解釋一下自己這麼做的意圖。
——不全是因為漢家的天子,需要給丞相做這樣的交代;
而是漢家的皇帝,需要對以丞相為代表的外朝,大致表明自己的意圖。
這既是為了表面上的民煮,也同樣是為了能君臣一心,心往一處想,勁兒往一處使。
作為一個合格,甚至是超水準線的皇帝,天子啟,顯然也明白這一點……
“丞相不明白朕這麼做的意圖,以至於外朝人心惶惶——這是朕的疏忽。”
“但也正如丞相所言:朕這麼做,並非是全然因怒而發。”
“——主,不可因怒而興師;將,不可因慍而致戰。”
“這點道理,朕終還是明白的……”
象徵性為自己的‘疏忽’表達過歉意,將殿內的氛圍緩和下來些,天子啟又是接連好幾個深呼吸,才將氣息捋順了下去。
只是開口第一句話,立場卻是比申屠嘉都還要鮮明、還要堅定!
“但這件事,是朕再三思慮過後,才最終定下章程的。”
“——既然定了,那,便定了!”
“無論丞相是苦口相勸,還是將朕罵個狗血淋頭,乃至不惜死諫,朕,也絕不會有絲毫動搖!”
···
“如果丞相果真是不明白朕的意圖,才想要同朕相商、相談,朕當然願意——甚至是很樂意和丞相,有這樣坦誠布公的交流。”
“但如果丞相想的,是要勸朕收回成命,那朕於丞相,也同樣沒什麼好說的了。”
“——朝服腰斬的事,自然不可能發生在丞相的身上。”
“只是自宮中離開之後,丞相回到自己的府邸,也大可懸筆磨墨,擬奏告老了。”
申屠嘉方才的話,不可謂不重。
幾乎等同於直言不諱的對天子啟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休想讓我閉嘴!
而天子啟的這番回應,言辭也堪稱強硬。
——別以為我不殺你,就當真拿你沒辦法了!
——我漢家,又不是沒罷免過丞相!
一時間,氣氛也不由有些陷入沉寂。
終,還是申屠嘉深吸一口氣,對天子啟一拱手,擺出一副‘豎耳聆聽’的架勢,才算是打破了這詭寂的氛圍。
“當年,晁錯勸朕行削藩之策時,提到過一句話。”
“——攘外,必先安內。”
“晁錯還曾說,與我漢家而言,匈奴外蠻,不過髮膚之疾;藩王內患,卻是肺腑之患。”
“我記得丞相對晁錯的這句話,也是深以為然的?”
天子啟果真開始解釋起自己的動機,申屠嘉自也把心底裡那點不愉拋開,思慮片刻,才緩緩點下頭。
不單是申屠嘉這麼想。
對於這個時代,乃至往後數百年內的華夏君王、大臣而言,外部威脅,都始終是物理傷害。
——左右不過侵擾、馳掠邊牆而已,根本威脅不到政權本身。
實在實在被欺負慘了,大不了遷都嘛!
周王室又不是沒幹過……
就連當年,匈奴老上單于兵臨簫關,眼看著都要攻入關中,先鋒兵馬都快摸到長安城的城牆了,都不曾有誰覺得當時的匈奴人,有機會成為中原的主宰。
當年,坊間最悲觀的展望,也不過是東遷都城於洛陽,一如宗周故事。
至於遊牧民族入主中原,甚至是在中原建立統一政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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