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龍泉四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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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茫大地之上，萬物開始生長，新草發嫩芽，樹枝在和煦的微風裡慢慢變綠。蝴蝶破繭而出，新出的花苞輕輕搖曳著誘人的身姿，都在等待著，等待著甘霖。 李平盤腿靜坐其中，感受著周圍的氣場，他的心中有無數的思緒在萌芽，又覆滅，週而復始。 生命如甘草，朝而發機，暮而衰，披晨露而浩渺天地之氣，戴日光而發生命之華，悠然而上，生生不息。 流轉於光陰長河的點點星辰，是歸者的魂引，偉大與渺小在這裡相聚，流向時光的盡頭。 靜臥山水間，萬千自然法，起於朦朧，釋人間百態，演萬物周始。 “看花似花不是花，看水似水，水非水，何也？人間爾乎！” 真真假假皆是造化，虛虛實實皆是道理。 李平周圍的空間開始實體化，原來又來到此地，萬物已經脫離初始，屬於這個世界的道演正在形成。 …… 龍泉劍宗整體依山而建，經過數代人的改建，擴建，幾乎佔據了整個山頭，大山名叫紫山，據說是一個遊方道士路經此地，紫氣東來，故命名紫山。 在正山後有一閣樓，名曰紫氣東來閣，裡面住的大部分是女眷。 白羽柔來到閣樓前，整理了一下衣袖，臉色變得嚴肅起來，抱拳道：“弟子白羽柔拜見師尊！” 許久，大門緊閉，裡面沒有動靜，要不是白羽柔感受到微弱的氣息，真的可能以為裡面沒人。 她清了清嗓子，繼續道：“弟子白羽……” “醒著呢，嚷嚷什麼，進來吧！”閣樓內傳出霜月寒的聲音。 白羽柔聞言推開閣樓門扉，只見霜月寒坐在主位，單手託著下巴，閉著眼，似是假寐。 白羽柔站在堂下，一動不動。 “怎麼了？大清早的找來，又不說話？”老嫗說話時還是閉著眼睛。 白羽柔眼神糾結許久，輕聲道：“師傅，徒弟打算收徒了！”聞言，霜月寒緩緩睜開眼睛，看著白羽柔，目光如炬。 注視良久之後她道：“柔兒啊，為師在三年前就讓你收徒，你卻也怎麼都聽不進去，今日為何突然提起這事？” 白羽柔暗自想了一下措辭，最後說道：“三年前，弟子自感資質尚淺，無法擔起為人師表的責任。” “哦，現在可以了？” 白羽柔輕言道：“弟子想嘗試一番！” 霜月寒一怔，這事還可以嘗試？道：“好吧，只要別耽誤修行好。” “謝師傅！弟子告退！” 白羽柔剛要轉身離開，霜月寒像是想起什麼一樣突然叫住白羽柔，道：“你想收誰為徒？” 白羽柔道：“李平！” 霜月寒聞言臉色一變，道：“就是今天場上用陣法和符籙的那個小子？” “正是！” “什麼？”霜月寒猛然站起身，嚇了白羽柔一跳，她臉上佈滿寒氣，道：“誰都可以，他不行！” 白羽柔臉色也有些難看，追問道：“為什麼？難道師傅跟他們一樣看待他？” 霜月寒滿臉怒容，道：“為師是那種人嗎？” “那又為何？” “他身上沾染的因果太多了，豈是我們所能承受的。” “什麼？因果！”白羽柔臉色微變，許久後道：“弟子明白了！” 霜月寒看著白羽柔的面龐，白髮如雪，何其諷刺，心中不忍，語氣緩和下來，道：“柔兒啊，這些年逢我宗門多事之秋，掌門不見蹤影，清風堂一夜間人去樓空，幾十個人突然消失不見，宗門實力大減，在大陸處處低人一等，若不是我們幾個老不死的苦苦支撐，怕是早就被黑水閣和幽冥鬼宗給擊潰了。” “宗門辛苦之處弟子明白。” “現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至於收不收徒，為師也不會太為難你，你自己選吧！”老嫗說完話似乎更老，白羽柔感覺她面上的皺紋似乎突然多了起來。 白羽柔離開了紫氣東來閣，心情複雜，回頭看了一眼略顯孤獨的閣樓。修行之人，近無為而為，若牽絆與責任壓身，那又該如何證道，前路漫漫，行者知何為，大道不阻，方可見遠山。 “我之道，自在我心。”白羽柔眼神中閃過一抹冷冽，轉身邁著堅定的步伐下山去了。 李平睜開了眼睛，這次不是陌生的地方，是昨日宗門安排的住處，雖然略顯簡陋，但比起牢房不知道舒服多少。 門外吵鬧聲此起彼伏，李平推開門，看到了一些熟人，大部分都是昨日跟自己組隊的一夥人，壯小子王會正跟沈峰爭得面紅耳赤，兩人互相沒有讓步的意思。 “你們兩個在幹嘛？”李平好奇地問道。 “哼，還能有什麼，現在當然是拜師了！”王會雙手環胸，瞥了一眼沈峰，一副誰也不怕的樣子。 “李兄不知道要拜入那個堂口啊？”沈峰問完見李平一臉的疑惑，隨即輕笑道：”李兄大概還不知道龍泉劍宗的堂口分佈吧！” 沈峰娓娓道來：“最高的要數掌教的清風堂了，劍以二八之劍為主，氣以厲殺，疾快為主，術以刁鑽，精湛而聞名天下，其次便是神鶴堂，劍以厚重巨劍為主，大劍一出，誰與爭峰，以大力，霸氣之力橫推對手，以強悍的破壞力聞名，第三的香堂，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