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燃燈是魔，如來是佛，心中有佛壓著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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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面和燃燈這場打鬥持續了上百年，無面這樣一想不由地吃了一驚，一百年就這樣過去了，她甚至忘記了瑤池，只是一門心思如何著戰勝燃燈。

為了一件東西，竟然被追殺了整整一百多年，無面忍不住怒火沖天，“我還真是謝謝他！”

如來只是微笑著，並不辯解，拿出一朵蓮花，遞給無面，“姑娘，這是他送給你的，這也是他的歉意。”

那朵蓮花，不比她手上的差，還能配成一對並蒂蓮。

無面忍不住嘆口氣，換個角度想，能有人陪你一百年也算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哪怕是敵人。

想到這裡，無面拿出完整的【託夢珠】說，“我只能讓他看，卻不能給他。”手卻緊緊地握著，連手臂都沒有伸出去。

如來搖搖頭，“他已經頓悟無上大道，已經不需要它了。”

無面鬆口氣將珠子收了回去，眼睛看著如來手裡的蓮花，她也想逞能說自己也悟了，不需要。

雖然沒有悟到無上大道，然而歷經百年廝殺，至少從吳冕那裡獲得的傳承她悟透了，人也發生了蛻變。

只是想了想自己終究是個俗人，她需要那朵蓮花，便接了過來，“謝謝。”

如來微微一笑。他一路護送無面到了瑤池，“就此別過，我在佛前為道友祈福。”

無面嘆息一聲說，“別為我浪費了時光。我這次離開，會主殺戮、審判。”

“維護秩序，這不也就是一種功德嗎？”

“功德？”無面忍不住苦笑，“你看我的臉，模糊不清，我只是別人的一個鬼，我能有什麼功德？有人還說我是魔。來到這裡，你們稱呼我為天魔，我離佛很遠，功德也與我無緣。”

“燃燈是魔，如來是佛，心中有佛壓著魔。”如來說著，身影漸漸消失了，“姑娘，不要妄自菲薄，燃燈對道友很有信心。”

無面品味著這句話，思索了很久很久，眼睛微微有點溼潤。這時候，天上一架飛機飛來，她好像又置身在了現實當中。

飛機降落在她身邊，走出兩個小人，正是摺紙世界的人，慧說，“王母請你過去，讓我們過來接你。”

無面恍然回過神，佛已從她身邊已經離開了，她還要繼續這一百年前的任務，她跟著他們進入了瑤池。

瑤池仙境美輪美奐，就連泥土都有芬芳的氣息，無面無法形容，她在大殿之中見到了惡紅葉。

惡紅葉也是王母，穿著仙女編織的羽衣，高貴優雅，地位崇高，位列三界之上。無面低頭看了看自己，大紅的衣裳沾染了很多塵土，它們就像自卑一樣附著在她的身上，不肯離開。

惡紅葉站起身款步繞到無面身邊，一邊打量著她，一邊說，“這不是我的鬼嗎？你來幹什麼？”

無面看著手中潔白的蓮花，輕輕吸了一口氣，和燃燈百年的廝殺和磨練，讓她對心境的把控達到了入微的程度，很快從中調整過來。

輕輕抖落了一身灰塵，鮮紅的衣裳化作了一縷紅色的披風搖曳在白玉地上，正視著高貴的王母。

“紅葉，王明被困在南宮精神世界當中出不來，這次我進來是幫他拿回託夢珠碎片的，現在已經從元始天尊那裡得到了一部分，還有一部分在你這裡，我要取回，然後立刻這裡，不再打擾你高貴的門檻。”

惡紅葉聽了咯咯咯地大笑，“說來我們是同一人，何必這麼生分。乾脆你也留下來好了。”

無面拒絕，“我想立刻回去。”

“你著什麼急呀，讓王明等一等吧，反正這裡過上一千年，那裡也只是一小會兒的事情。”惡紅葉道，“來，無面，我為你舉辦一場蟠桃會。讓你品嚐一下龍肝鳳髓，喝一喝仙酒，品再嘗一下傳說中的蟠桃，怎麼樣？”

“不了，謝謝。將東西給我，我就走。！”

惡紅葉臉色冷了下來，“怎麼，你覺得蟠桃是假的嗎？這個世界是不存在的嗎？”

惡紅葉語氣當中充滿了憤怒，因為她太過清醒，所以覺得這就是個小說世界——是假的，所以才痛苦和憤怒。

她和猴子不一樣，猴子化作石猴之後，忘卻了記憶。

“一花一世界。”無面認真地說，“何況這是南宮紅葉的精神世界，有宇宙那般寬廣，就連王明都被困，你能說它假的嗎？”

“哼！”

無面說，“你也知道，當人們站在遙遠的宇宙看地球的時候，地球也只不過一個螞蟻大小的一個點罷了，假如有人告訴你，說那裡有人生活著，你會不會覺得好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