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為了羊，你不能全殺了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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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看破了王明的心思，魏明玉說，“這是萬鬼幡，我就算出不去，一些鬼也不由自主地進來，它們為我製作了很多豐富的飯菜和糕點。”

王明指著鬼的頭顱問，“那是糕點？”

“是的，宮廷桂花糕，我小時候最愛吃的美食。”

“那不是鬼的頭嗎？”王明說。

魏明玉聽了怒道，“王明，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怎麼會吃鬼？”隨即她又笑了，“我不生氣。”

王明覺得他們都沒錯，他看到的是鬼，而魏明玉看到的是桂花糕。他也不是來討論這個問題的。

和他猜測的不錯，紅魔其實就是魏明玉所化，紅魔的真名也就是扶風公主。在這裡的靜態生命的魏明玉，她有理智。

“將你的一根頭髮給我——”

魏明玉聽了色變，“你想幹什麼？”

“斬魔！”王明冷冷地道，“你就算殺了趙天祥又怎麼樣呢？我先你一步拿到了資料。”

“王明，你怎麼會是認為我殺了趙天祥，我跟在你身邊，連萬鬼幡都出不去，又怎麼可能殺得了人呢？”

王明雙手虛抓一把，幾條法則鎖鏈被抓起，連結著魏明玉，不過有幾處斷裂了，王明輕輕一抖，鍛鍊的鎖鏈又恢復了原狀。

“在我手裡，你當然出不去，但是你有三大部分，除了萬鬼幡，你還有祥雲帕，還有青銅塔。”

魏明玉聽了臉色忍不住變了，再也無法淡定。

“祥雲帕中的你偷竊資料，可趙天祥保密做的非常好，他就算不知道暗中有人偷窺，他也謹慎到不讓任何人知道自己的成果，所以你偷竊失敗。失敗之後，又想要掩蓋你的氣味兒怕我查出來，你掩飾得非常好，確實瞞過我了。但是——”

王明看了她一眼道，“但是，你不該利用南宮紅葉來殺趙天祥。用入夢的方式殺了他。這反而引起了我的懷疑。能做到那麼完美的，能夠用夢境的，除了南宮紅葉，我還沒見過其他人能辦到。”

“為什麼不會是南宮紅葉殺了趙天祥？”

“紅葉她很自負，活著的趙天祥比死了的有更大的用處，她會將他利用乾淨，然後讓他悄無聲息地死去。

而你，害怕趙天祥研究出對付魔鬼的方法，不得不鋌而走險，可惜你晚了一步。”

“唉，命運是如此相似，”扶風公主雙手一攤，“好吧，王明，你比想象中的要細心聰明，你想怎麼樣，斬殺我？”

王明點點頭，“公主殿下，你不該存在的。”

魏明玉愣了愣，冷笑，“高月就能，我為什麼不能存在？你忘川還缺少幾百年前的鬼嗎？它們能存在我為什麼不能？”

“你是魔鬼，當年南宮風獻祭的魔鬼！”

魏明玉道，“王明，你只知道魔鬼的壞處，但你知道魔鬼的益處嗎？”

王明搖搖頭，“不知。”

“萬事萬物都有存在的道理。就算是臭蟲也有它的作用。而我們只不過是過去凝聚出的一段精神力，後來變成了魔鬼，我們的存在目的就是吃鬼！”

魔鬼吃鬼，王明聽牛頭馬面他們說過，也聽白夜說起過。

“那你是我們的敵人，我更不能留下你！”王明說。

魏明玉哈哈大笑，“王明，天師也想消滅你們，你為什麼不一個個殺了他們呢？以你的能力，就算殺不完，也能殺掉他們大部分，你為什麼不去做呢？”

“我是鬼，卻不是惡鬼，世界自有規律運轉，並不能靠殺來執行。”

“是啊，世界自有規律運轉，魔鬼也一樣。這就像是狼和羊，為了羊，你不能全殺了狼，對吧？”

王明皺了皺眉，因為這和老常的觀點類似，他有點被繞住了。

魏明玉道，“當你們鬼失去理智的時候，它們會被送往深淵底層的魔域，在那裡，成為魔鬼的食物，如果你不處理，那些失去理智的鬼絕對會滅了忘川。”

如同一記重錘錘在了王明的腦袋上，這是他最擔心的事情。

無論是趙天祥還是老常都警告過他，雖然他也重視，但並沒有引起足夠的警惕。如今忘川的鬼越來越多，雖然還沒有了失去理智，但這一天應該不會太遠了。

王明不願服輸，“如果出現這樣的鬼，我們自己會殺掉，如同人世間執法者處理掉罪犯一樣。”

魏明玉鼓掌道，“治標不治本。失去理智的鬼和魔鬼又有什麼區別呢？它們就像現在的病毒一樣，而且還會傳染氾濫。你顧得過來嗎？”

王明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