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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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階微仰起頭喝了口酒，裸露在襯衫之外的喉結滾動了下，平添幾分矜貴優雅，“怎麼一直看著我？”

萊諾張了張口，明亮的眸子從他的臉龐滑到他的脖頸，呼吸微沉。

唐階見他神情呆滯，略微失神的模樣有些好笑，正想開口再逗弄逗弄他，卻聽見鞋跟踩在地板上的清脆聲音，逐漸靠近。

“兩位先生，你們好。”

幾名衣著光鮮靚麗的女士結伴走了過來，看了看萊諾又看了看唐階，臉上揚起笑容。

“晚上好，美麗的女士們。”唐階轉過身，微微頷首。

為首的一名女士氣勢高揚，紅唇勾起笑著看他，接著緩緩抬起了右手。

唐階一笑，很自然地拉起她的手，俯身將嘴唇貼了上去，“您好。”

萊諾昂著腦袋，眼睛緊緊盯著兩人指尖相接的地方，哪怕對方並沒有真的親吻到她，只是借位輕輕碰了一下自己的大拇指。

“這位先生，不知你有沒有興趣與我一起跳支舞呢？”女士滿意地收回手，開口邀請面前這個有著黑色眼瞳的英俊男人。

其他女士嬉笑著站在後面幾步遠的地方，掩唇竊竊私語，打算若是對方同意了，她們便邀請他旁邊的那個漂亮青年，若是對方拒絕了，她們就上前去邀約。

萊諾咬住下唇，撇過頭，灼熱的視線望著唐階。

“很抱歉，美麗的女士。”唐階嘆了口氣，“我不會跳舞，只能辜負您的邀請了。”

“啊，這……”

出乎意料的回答讓她有些訝異，下意識地想要說出自己可以教他，可當看到他眼底的淡然，她遂放棄了。

畢竟貴族小姐也是有著自己的矜持與驕傲，一再邀約有失她們的身份。

“抱歉。”唐階再次表示歉意。

萊諾見狀身上的警惕消散了些，心情一下又變得愉悅起來，藍色眼睛彎彎。

見同伴失敗而回，其他女士自然也聽見了男人的回覆，頗覺遺憾的同時轉而看向他身旁的青年，在發現青年的視線從始至終都未分出一點後，便無奈離開了。

唐階轉著手裡的酒杯，懶洋洋地倚靠窗臺看外面的夜色，“怎麼待在這兒，不去和其他人一起玩呢？”

萊諾聞言笑著搖了搖頭，自顧自地跟在他旁邊。

人太多，只覺得吵。

何況有他在這裡，還有什麼比他更能吸引眼球的……

“這位先生，冒昧問一句，您今晚有伴嗎？”一位女士提著長長的裙襬走過來，眼睛上下仔細打量著唐階。

“啊……非常抱歉，女士。”唐階直起身，唇角帶起一點弧度，“我今晚已經與人有約了。”

“真是可惜。”女士咬了咬嘴唇，面前這個黑髮男人哪哪都合她的心意，就是可惜被人搶先了一步。

“那，這位先生呢？”

她的目光轉向旁邊的萊諾，雖然對方的容貌太盛，與他一起容易被奪去注意，但美人誰不喜歡？

萊諾輕輕笑了一下，直接一個挪步站在唐階的身邊，幾乎是肩膀挨著肩膀，胳膊貼著胳膊，漂亮的眼睛裡帶著幾分倨傲。

女士的視線不由得從他和唐階的身上掃過，心中感嘆了一句，“噢，好吧。”

宴會開始至今不到一小時，短短的時間內接連幾次邀對方去跳舞，萊諾眸色漸深，伸手扯了下唐階的衣服。

唐階回過頭，看著身前那雙修長的眉毛輕蹙，眸中閃過一抹委屈與不滿，失笑道：“怎麼了這是？”

由於過來時換了身衣服，原本隨身攜帶的紙筆遺落在房間，此時並沒有帶在身上，萊諾輕輕拉過唐階的手，在他的手心裡寫下兩個字：等我。

“嗯？”唐階挑了下眉，掀起眼皮看向他，唇角噙了抹笑意，“什麼意思？”

萊諾抿唇沒再解釋，看了他一眼後徑直走進繁雜的人群中。

【咦，大美人魚這是要做什麼？】

沉寂許久的007的聲音突然在腦海響起，唐階發現自進入到這個位面之後，它便很少出現了。

【等等看就知道了，小七……】

唐階看著萊諾漸漸隱入人群的纖長身影，面上維持著周到溫和的微笑，舉止優雅地應付著前來搭訕的各波人。

一晚上激昂歡快的樂曲按下最後一個尾音，舞池裡的人停下了腳步，俯身互相行禮後，或是攜手退場或是各自散去，沒一會兒，悠揚動聽的小提琴協奏曲緩緩響起。

被一眾貴族小姐們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