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我是您的堂吉科德騎士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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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沉的天空，烏雲環繞。 天，越發黑。 而那鐵匠鋪裡傳出的光亮卻越發紅。 不知道究竟是它們彼此之間映襯了對方，還是真的一個紅光越發旺盛而另一個黑暗越發深沉。 在眾人的仰望之下，烏雲盤旋在鐵匠鋪的頭頂，逐漸有了旋渦的形狀。 閃電雷龍在天空之中游走，耀目奪魄的紫光不時給人們以靈魂深處最原初的震顫。 除了鐵錘落下的敲擊聲，一切都顯得那麼壓抑而沉靜。 間或響起的霹靂聲響只會讓這種沉靜顯得更為壓抑，霹靂過後則是更大的空虛與恐懼。 哪怕是在人群的簇擁之下，眾人也感覺一陣的頭皮發麻。 彷彿那天空的烏雲之下，遠方的天地之間，即將走出遠古的神秘存在再次統治這片大地。 狂風呼嘯，開啟窗子張望的居民不得不為窗子搭上支撐或者用身體抵住它以防它們在與牆壁或者窗框的撞擊中碎裂損壞。 教堂的鐘聲敲響，不知是帶起的狂風所為還是真的有哪個撞鐘人由於某種緣故一定要在這時候敲擊以給人們的心靈上帶來更多的恐懼與驚慌。 鐘聲一下又一下，密密麻麻就彷彿預示著這厚重的陰雲即將落下的傾天的雨水。 除了在鐵匠鋪圍觀的眾人，王城的街道上已經顯有往來不定的行人。 人們都紛紛躲在屋簷下，鑽進館子裡，或者進入到居所之中——定定的看著天空，準備迎接這未知的到來。 是神降？ 是魔臨？ 還是聖經中記載的遠古之外的大洪水即將滅世？ 然而那不正常閃爍的雷電越來越多，密密麻麻， 以至於人們真的相信，幻想那穹頂之下是否真的存在一群生活在雲霄之上的生靈？ 他們周身繚繞閃電，或者乾脆由閃電組成，而現在—— 是否偉大的亞特蘭迪將毀於一場只存在於神話中的雷暴？ “上帝啊！求求您！不要讓他們落下來！我們家世世代代做好人，難道也要遭到五雷轟頂？” 有人崩潰的大喊，向著天穹之上未知的存在告饒。 而監牢裡的囚犯也抬起了幾乎麻木的灰暗雙眼，看著狹窄的視窗外所見到的瘋狂的天空，一個月來第一次開口， “哈哈哈哈！ 神啊！你看到了嗎？ 就讓天罰降下，毀滅這個骯髒的國度吧！” “不！ 不僅僅只是這個國度，請您再施加點威能，求求您！ 將這個世界——所有的人類都毀滅！” “人們早就背棄了最初的信仰，脫離了最初的約束，違背了與您的誓言。 這昏暗腐朽的人世間，不忠者眾，不義者多，何不早點降下神罰，讓這一切醜惡都煙消雲散？” “我等這一天——已經太久吶！” “啊哈哈哈哈！” 囚徒仰天長笑，又捶地痛哭。 髒亂的長髮掩蓋住了他的面容，而地上的泥濘和眼睛裡汩汩流淌的淚水則混合在一起，幾乎讓伏在地上的他窒息。 身後原本聽到高呼湊過來的獄卒也透過鐵欄和鐵窗看到了天外的動靜， 那轟鳴的雷聲和刺耳的閃電配合著此時眼前犯人的鬼哭狼嚎，差點讓獄卒以為撞見了什麼妖魔鬼怪，拔腿就要跑。 但是他最終沒有跑，而是把手握在鐵欄杆上，一邊聽著囚犯瘋狂而又混亂的言語，一邊凝望著窗外陰暗深邃的蒼穹。 此時的獄卒嘴唇微張，神情痴迷，環繞在他身旁的各種聲響彷彿是天堂或地獄中的讚歌。 牧師帶領著上帝的信徒們在教堂外禱告，此時無邊的聲浪彙集、揉雜。 盤旋紛的烏雲環繞，即將撕裂的蒼穹彷彿即將落下命運的重樓。 天堂或在那裡，地獄或在那裡，在天上地下無盡的喧囂中人們都在等待著那未知的降臨。 “轟隆！” 彷彿是巨龍在宇宙之中咆哮，震顫著這顆星球。 沒有人比圍繞在鐵匠鋪外的眾人更清楚這一切的由來。 黑暗讓人恐懼，光明卻不可接觸。 人們徘徊在這光與暗的分界處，屏氣靜神，聆聽著那天神之錘的敲落。 “砰！” 清脆悅耳的金屬撞擊聲再次傳入眾人耳中。 而這時候天上盤旋的烏雲中心也終於有東西落下。 那是一道閃電！ 閃電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墜落，擊穿屋頂，融入到寶劍之中。 “砰！” 又是一聲脆響。 隨著敲擊的進行，天上的銀龍開始暴動，他們蜂擁而至，擁擠在漩渦的中心，就像是一個個圍繞在通往下界的入口周圍心急的天神。 “砰！” “砰！” “砰！” 滿天的霹靂也無法掩蓋那足矣穿透靈魂的敲擊聲。 它一下又一下，蠻橫的撞開一切存在，在人們的心中跳躍起舞。 雷霆早已將鐵匠鋪覆蓋，大火在街道蔓延。 人們恐懼、尖叫、逃竄。 救火的警報被拉響，無數的人猶如從夢中突然驚醒過來，紛紛頂著那神秘的敲擊聲加入了救火的行列。 然而火焰實在太大，大到讓人絕望。 它們長身而起，彷彿沖天的巨人，揮舞著烈焰，要將一切消散。 房屋在坍塌，地板在融化， 猙獰的熱浪讓一切妄圖上前與火神做鬥爭的凡人望而卻步。 官員們來了，貴族們來了，就連國王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