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這病，難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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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情況下，淑妃寧可認下自己想搶人功勞的這件事，也不能認要下毒的事情。 赫連皇帝冷哼一聲：“胡鬧！果然上不得檯面！趕緊從朕的眼前消失！” 淑妃狼狽的衝著赫連皇帝叩首，胡亂的抹了一把眼淚，帶著人匆匆退了下去。 趕走了淑妃，屋裡似乎清淨了下來，赫連皇帝也頓時感覺有些頭重腳輕。 他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晃了晃，德賢貴妃立即伸手去攙扶，口中忙道：“玉老先生，您快來給看看。” 玉老先生一直站在門外，剛剛所有爭執似乎都與他無關一樣。 在聽到屋內呼喚他的聲音，他才走了進來。 “參見皇上！” 赫連皇帝擺手讓他免禮，“玉老先生，勞煩你給朕看看吧。” 自從玉老先生到了皇都，先後為皇族皇親國戚看過很多病症，包括調理四皇子和長慶公主的身體。 只有赫連皇帝這邊，玉老爺子還是第一次。 待玉老爺子診脈結束，德賢貴妃有些緊張問道：“皇上的頭風症，老先生可有辦法？” 德賢貴妃問完，赫連皇帝也看向他。 玉老先生恭敬道：“頭風症屬於偶發，更多是因為憂思太重導致的。” 良妃遲疑一下道：“這個，之前的太醫也是這麼說的，可是卻沒有開出對應的藥來。” 玉老先生卻搖頭道：“但是皇上您的頭風症卻不是單純的憂思太重。您發病時候是不是頭疼欲裂，應該有種腦內撕裂的感覺，所以發作起來才會冷汗不止。” 玉老先生這話說完，赫連皇帝眼底神色亮了亮。 自己頭風發作的感覺沒有和任何人提及，可是玉老先生說的分毫不差，這就說明他的醫術絕對了得！ “老先生可有應對之法？” 赫連皇帝開口問道。 玉老先生遲疑了一下，嘆息一聲：“請皇上恕罪，老夫也是無能為力。” 眾人聞言都是一愣。 良妃忙道：“可是老先生您看出了其他太醫沒有看到的問題，怎麼會沒有辦法醫治呢？” 玉老先生低聲道：“皇上的頭風症症狀，與古醫書上寫明的症狀十分吻合。只是，當初得了此病症的也是一位手握重權之人。為他看病的大夫提出一個大膽假設，結果卻丟了性命。” 良妃追問：“什麼假設？” “……開啟顱骨！” 玉老先生猶豫了一下，終於說出這四個字。 眾人聞言倒吸一口冷氣，徐和哎呦一聲：“活人開啟頭顱？哎呦喂，這，這絕對不可能。哪有這樣的治病方法！” 玉老先生點頭道：“所以，就沒有辦法醫治。” 反而是赫連皇帝皺眉問道：“到底是因為什麼要開啟頭顱？” 玉老先生搖頭道：“古醫書上只是提及，這樣的病症並非中原人尋常能見之症。反而是在一些偏僻南方地區，有些村子，有人會得這種病症。 偶爾有人頭疼實在受不住，用頭去撞擊石頭，結果將自己的頭撞開一個窟窿，旁邊人發現……” 說到這裡，玉老先生忽然猶豫了。 大家殷切的注視他，最後他終於道：“發現那人頭骨中有細弱髮絲般的紅色線蟲……” “啊！” 良妃和德賢貴妃嚇得臉色如土。 徐和也是牙齒打顫，就連一向沉穩的赫連皇帝都神色異常。 玉老先生連忙又道：“皇上，這不過是一些古代流傳下來的醫書所寫，有些醫書內容並不一定完全可信，只是一種可能罷了。您的頭風症如此嚴重，我才會多想了一些。” 他繼續安慰道：“而且聽聞之前淑妃娘娘的藥劑也是對症的，說明此病不用開顱就能醫治。” 徐和聞言也是長出一口氣，連聲道：“對對對，您剛剛不是用銀針也為皇上解除了頭疼嗎？看來一定不是那本書上說的病。” 玉老先生聞言，思量一下道：“徐公公說的有理，老夫多慮了。” 他說著問赫連皇帝道：“皇上，您現在覺得如何了？” 赫連皇帝輕輕揉了揉額頭，現在他的頭雖然沒有那麼疼了，但是還能感覺到頭裡一陣陣的抽痛。 想到之前喝過淑妃的藥，不久後就不會有一點痛感，赫連皇帝立即吩咐道：“淑妃的藥在那裡？” 徐和立即將已經潑灑出去一半的藥劑端了過來。 赫連皇帝對玉老先生道：“之前只有太醫院的人查驗過這藥方，老先生能不能看看這藥劑裡是不是有什麼不好的東西？” 玉老先生將藥劑拿過去，簡單聞了聞，又倒出一部分，直接沾了一點放進嘴裡嚐了一下味道，最後搖頭道：“這個很神奇，就是很普通的治療頭風的藥劑，太醫院很多典籍裡都有這個方子的。” 德賢貴妃道：“那可是奇怪了，這個方子太醫院也熬過，可是皇上喝了就是不管用，還是會頭疼，只有喝了淑妃熬的藥才有效果。” 玉老先生看上去也是一臉不解的樣子。 赫連皇帝的頭還是有些刺痛，不過已經是他能容忍的範圍了。 “有勞老先生，朕頭風發作時候，還要老先生入宮為朕行針。” 玉老先生道：“這是醫者應該做的。” 赫連皇帝指了指碗裡的藥劑：“這些，勞煩老先生帶回去再好好查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