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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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明茜起床洗漱後，將被褥收拾好塞進壁櫥，才前往餐廳。

剛到餐廳就看到舅母正在廚房忙活，明茜走過去幫忙，對舅母打了聲招呼：“早上好，舅母。”

舅母將手上的餐盤遞給明茜：“早上好，明茜，昨晚睡得好嗎？”

明茜乖巧的點了點頭，轉身將餐盤放到餐桌上，發現桌子上只有四份早餐，轉頭問舅母：“舅母，怎麼只有四份？”今天不是週六嗎？

舅母擦了擦手，才走了過來，笑著說：“你舅舅已經出門工作去了，你表哥也去上補習班，都已經吃過了。”

明茜疑惑道：“這麼早嗎？”現在也才不到七點。

舅母招呼明茜先坐下吃飯：“你舅舅早上有事就提早出門了，你表哥現在高三，壓力大，說是想早點過去讀書，兩人早上隨便吃一下就出去了。”

這時外婆也走進餐廳，環顧四周後沒有見到表妹，微皺著眉說道：“秀子還沒醒嗎？”

明茜一邊幫外婆拉開椅子，一邊替表妹說話：“現在放春假了，她還在長身體就讓她多睡會。”

外婆嘆了口氣：“也就你會替她找藉口，算了，隨她去吧。”

明茜吃過早飯後，隨外婆前往庭院，庭院都是外婆一人打理的，也不讓其他人插手，聽媽媽說外公喜歡打理庭院，以前庭院一直都是他和外婆兩個人打理的，直到外公去世後，庭院就是外婆一個人打理。

明茜帶上手套，蹲在地上給月季除草，外婆則在修剪枝條。

明茜拔完草，拍了拍手套上的土，緩慢地站起身，正好看到外婆伸手撫摸枝條，目光柔和，嘴角微微上揚。

明茜一愣，她不由想到這片月季花叢在自己的記憶中就一直存在著，聽表妹說這片月季花叢是外公種的。

明茜從未親眼見過外公，只在照片中見過，是個和外婆一樣面色嚴肅的人，聽媽媽說過外公和外婆是家族聯姻，兩人相敬如賓。

明茜本以為兩人關係彼此疏遠，但看到這片被打理得很好的月季，覺得事實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明茜。”外婆看到明茜走神的樣子，喚了她一聲。

明茜立馬回神說道：“在。”

“該澆花了。”

“好。”明茜轉身走到庭院的一側，拿出木桶和水瓢，裝了四分之三的水，才提著木桶回去找外婆。

明茜將水瓢遞給外婆，提著木桶跟在外婆的身後，方便外婆澆水，外婆邊歪腰給月季澆水邊問明茜：“今天打算做什麼？”

明茜想了想回答道：“和秀子一起寫作業吧。”

外婆疑惑地問道：“不一起出去玩嗎？”在明茜還沒來前，秀子就一直在唸叨，她還以為秀子今天會迫不及待地拉著明茜出去玩。

說實話，表妹昨天確實邀請明茜今天出去玩，但被明茜拒絕了，明茜笑著說：“寫完再去玩。”

明茜表妹現在還是貪玩的時候，如果不壓著她寫作業，又會把作業拖到最後一天熬夜寫。

外婆也知道秀子確實有這個臭毛病，也不再多問。

明茜反問外婆：“外婆，您今天打算做什麼？”

外婆想了想回答道：“和你舅母整理倉庫吧，春天到了，也是時候整理了。”

明茜一聽到要整理倉庫，眼睛瞬間發亮，倉庫裡總有一些有趣的東西，明茜很感興趣地問道：“我能幫忙嗎？”

外婆好笑地看著她說：“不是要寫作業嗎？”

明茜心虛地摸了摸鼻子，說道：“作業明天寫也是可以的。”

外婆搖了搖頭說道：“不行，你今天已經答應了秀子。”

明茜失落地低下了頭，說道：“好吧。”外婆向來重承諾，會被拒絕，她一點也不意外。

明茜緊接著就聽見外婆說：“倉庫一天也打掃不完，今天主要是打掃灰塵，明天才會整理，你明天再過來幫忙吧。”

明茜重燃希望，立馬點頭道：“請務必讓我幫忙，謝謝外婆。”

外婆看著重新精神起來的外孫女，無奈地搖了搖頭，平時多穩重的一個人，在這方面到是跟她母親一模一樣。

等明茜和外婆打理完庭院，回到室內，表妹才姍姍來遲，見到明茜和外婆連忙打招呼道：“外婆，姐姐早上好。”

外婆看著她那不規矩的樣子，皺了皺眉，忍不住刺她一句：“不早了，也快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