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今非昔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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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城這邊蘇碧染和墨曉嫣惺惺相惜一片溫情，千百里之外的長安城裡有人恨得牙根癢癢。 “皇上，一個縣級小吏而已，無需動怒。”齊公公一邊給皇上揉肩膀，一邊開解皇上。 皇上雙拳緊握，狠狠的砸在面前的桌子上，一旁歪斜的茶杯蓋被龍顏震怒嚇得一震，滑回原位，發出清脆的響聲。 齊公公也不再說話，只是用心的給皇上按摩，這位主子的脾氣他知道，盛怒之下還是不要打擾。 “若不是趙家手裡握著猛火油的礦藏，朕又如何會忌憚他一個小小的縣吏。想想就憋屈，分明已經登基，卻還要受這些雜七雜八的氣。朕連杜丞相都動得，卻要被一個縣級小吏轄制。”皇上有些氣急敗壞。 “皇上，老奴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齊公公輕聲細語，好像這樣就不會惹得龍顏更怒。 “講！” “老奴認為，既然杜家比那趙家更好掌控，何不趁機聯合杜家的實力，來制衡趙家。如果可以，將猛火油收歸朝廷，豈不是更好？” “你以為朕不想嗎？”皇上猛的起身，開始來回踱步，齊公公小碎步跟在後面。“那杜老頭，就是個油鹽不進的傢伙，真不知道他是怎麼一路爬上來的。那蘇碧染，就更不用說了，城府極深。” “那是以往，今非昔比啊皇上。” “哦？” “當初您是三皇子，形勢未明之前，杜家自然不敢與您交好，這是自保的法門。” “可是殿試那次，他們明明就選擇了太子！白紙黑字，簽著名呢！” “那他們後來有什麼實質性舉動嗎？” “倒也沒有。” “那便是了。依老奴之見，杜家之前的所作所為，純屬為了自保。杜老爺確實有才能，卻也不想做那強出頭之人。現在皇上貴為天子，自然就不存在跟誰一個陣營的問題，皇上給杜家下什麼聖旨，杜家就只能照做。” 皇上沉默了，看來之前是自己著急了。生怕杜家以蘇碧染偽造遺詔為把柄進行威脅，趕忙把杜老爺安排了閒職。如此一來，杜家的政治勢力就被削減了許多。要不是杜家的關係盤根錯節，當時直接編個理由滿門抄斬了。不過這件事，知道的人甚少，連齊公公都不知道，還以為皇上處理杜老爺，只是因為當初並沒有選擇三皇子的政治立場呢。 “那趙縣吏也是，這個節骨眼上出這等事。除了罷免他的官職，還能作何處理？” “老奴以為，此事是趙縣吏自身不檢點引發的，皇上不必掛懷，任由杜知府處理就好了。皇上若是還想制衡洛城杜家，不如從趙家再尋一位可用之人。” “也只能如此了！”皇上深一口氣，重新坐了回去，繼續看著桌面上展開的案卷，揮筆批閱起來。 蘇碧染聽到杜宏仁說趙縣吏被罷免，不由得笑出了聲。 “夫人因何發笑？”杜宏仁正給蘇碧染擦手。 “我想皇上一定氣壞了，那趙縣吏雖然是個無足輕重的小卒子，卻也不能輕易失去。” “那有何妨，皇上若是真要制衡咱們杜家，再從趙家挑一個人做官便是。還至於生氣？” “老爺此言差矣，那趙家是什麼德行，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嗎？”蘇碧染首戰告捷，很是得意。“那趙家能拎出來做官的，還能有誰？” “今非昔比啊！皇上若是真要有心收回趙家的礦，就得允許趙家有為官之人，還不能是一個。這樣才能給趙家戴上賢能的帽子啊！”杜宏仁嘆了口氣。 “趙家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學來的本事，竟然把礦的位置藏的死死的，我派了那麼多人，都沒有找到這個礦在哪，我都懷疑這礦存不存在呢。”蘇碧染在這裡遭遇的最大的謎題就是趙家礦藏的秘密，不提還好，想起來就心癢難耐。 “在下覺得，應該是猛火油。”蘇碧染跟墨曉立提到趙家礦藏的時候，墨曉立如是說。 蘇碧染和墨曉嫣都呆住了，蘇碧染躺在床上，歪著腦袋直勾勾的看著墨曉立。 “猛火油，是，石油嗎？”墨曉嫣啃了口桃子，好奇的問道。 蘇碧染沒有說話，搖了搖頭，對著墨曉立說：“何出此言？” “在下也是猜測，畢竟趙家這麼多年都沒有被人發現礦的位置，怎麼會讓我一個小孩發現呢。”墨曉立撓了撓頭，“不過，除了猛火油，我再想不到別的了。這還是我學習了大夫人教授的地理知識後得出的結論呢，趙家的大院，正好坐落在山腳下，莊園後院又延伸到山腰。而且只有趙家的老人住在大院，年輕一些的人都住在城裡。據說趙家的人到了一定年紀才能搬去與長輩同住，有點像......” “接替掌門人！”蘇碧染搶答。 “雖然我不清楚你們說的猛火油是什麼，但是從字面理解，一定是易燃易爆品。按你的說法，這趙家的老一輩人，就是住在礦上，冒著隨時被炸飛的危險？”墨曉嫣吃桃子的空檔，說了幾句。 蘇碧染則是內心無比震動，她覺得十有八九墨曉立說的是對的。她不瞭解採礦，但是莫名覺得猛火油的開採可能不需要想煤礦那麼大的陣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