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和秦珏談話，思考提升資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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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院外無人的巷子裡，停著一輛外形低調的馬車，守在馬車外的正是秦珏的心腹周叔。 凌雲與秦珏上了馬車，厚實的車壁除了能保證安全，還能起到一定的隔音作用。 馬車內並不算狹窄，雖然沒有路上的豪華馬車那麼寬闊，但在兩人間擺張桌子還是能夠做到的。 凌雲和秦珏四目相對，回憶起從相遇到現在發生的事情，她不禁有些感慨。 要是按照正常的展開，她和秦珏、衛陽、許玉、許妍一起從平陽城趕路來玄元城求仙問道的五個人這個時候該互相扶持、共同商討以後的事。 但這不是正常的展開，他們五個人各有心思，並不一條心。 許玉許妍看不上她與衛陽，只看得上秦珏，並因此激化了她們姐妹間的爭鬥。 秦珏與衛陽關係彆扭，她與衛陽關係淡漠。 唯一算的上關係好的，竟是她與秦珏兩人。 但就他們兩個也不是一條心。 秦珏看起來顯然對修仙不那麼感興趣，而她早就透過模擬知道了他們的未來，他們以後是沒有多大交集的。 現在的知交好友，以後卻漸行漸遠，沒了來往。 她幽幽嘆了口氣。 秦珏輕笑，“嘆什麼氣？” 凌雲看著秦珏的淡然含笑的臉，神情稍顯複雜。 “沒什麼。我們來聊聊接下來的事吧。” “你說。” 凌雲道：“我觀察過了，這裡還不錯，我們就在這裡住到選拔那天。” 秦珏點點頭。 凌雲又道：“這三天裡可以試著多接觸一些人，以後多少能有些用處。其他的好似也沒什麼了，玄元宗實在是個不錯的宗門。” 玄元宗實在是個不錯的宗門，沒有太多需要注意吐槽的地方。 可惜，她知道秦珏不會加入玄元宗，所以這話其實也沒必要說。 其實就算不透過模擬，她現在也能多少看出一些秦珏不會加入玄元宗的苗頭來。 秦珏一直都是一副對什麼都不感興趣的模樣，但其實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還是相對對一些事情有些興趣的。 她知道秦珏在對待感興趣的事情時是什麼表現，自然也就能看出來秦珏現在對修仙這件事的表現是不怎麼感興趣的。 但是為什麼，她搞不懂。 她能理解模擬中秦珏不願意屈居人下做雜役弟子，但秦珏為什麼不購買靈藥丹藥提升資質她是不明白的。 多數人不這麼做是因為沒有能力這麼做，但秦珏不一樣，他明明有這個本錢。 就算不能提升到很好的程度，提升到能進入玄元宗外門的程度卻是不難的，但秦珏沒有這麼做。 她想了想，覺得這個問題她要是問的話，大概會得到一個和關於衛陽的問題上一樣的答案，索性她就不問了。 她看向秦珏，問，“你有什麼想說的麼？” 秦珏抬起頭，手指在桌案上輕敲了敲。 “好像沒什麼好說的。” 兩人都笑了。 秦珏笑完平復下來，看向凌雲的目光清醒又溫和。 “你太聰明瞭，不需要我說什麼。” “確實。” 兩人長久對視著，那些沒說出口的不會說出口的話和情意透過這樣無聲的方式傳遞給彼此。 末了，秦珏斂下眉眼，不再去看眼前人。 他知道有那麼一個瞬間他很想為了她改變早已決定好的一切，脫離既定的道路，和她一起走在另一條道路上，但也只有那麼一個瞬間。 他們都太聰明瞭。 他一直都知道她聰明、堅定、目標明確，她不會為了任何人停留，她會一刻不停地沿著她的道路走下去。 他也知道他的一時興起和衝動什麼都換不來，只能換來無盡的空虛與懊悔。 他有他的路要走。 再好的朋友也終究是要分開的。 凌雲的視線則落在了馬車角落裡的青色包裹上，那是她的行李。 在青色包裹旁還放著其他幾個包裹，那是其他人的行李。 秦珏整理好情緒，順著她的視線看向那青色包裹。 “我讓他們將行李整理好送了過來，等下你帶回去。” 凌雲想到了什麼，看向秦珏。 “我有件事要麻煩你。” “你說。” “我的丫鬟秋葉，麻煩你以後幫忙照拂一二，我曾對她許諾過。” “可以。” 秦珏答應下來，這對他來說只是件隨手為之的小事。 “我以後會在玄元城置辦一處院落，若她願意，可以留下，若不願意，隨隊伍回去也一樣。” 凌雲對秦珏還是很放心的，知道他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便點點頭，“謝謝了。” “你我之間不必言謝。” 這就是兩人最後的對話。 這之後，凌雲便拿著自己的行李，告別秦珏，回到了她在院落裡西六十的住處。 回去後她有些意外，因為西六十里空無一人，夏向曦金微微曲蘭都不在。 她愣了愣，想到剛才穿過院子的時候，也沒在那些人中看到她們三人的身影。 可能去別的院子裡了，她這麼想著。 不過這倒正方便了她，她可以有安靜的單獨的空間來思考一些事情。 她將行李開啟檢視一番，確定沒什麼問題，隨後取出一些常用的，將其他東西收好鎖到了櫃子裡。 做完這一切，她坐到床上，開始思考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