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7章 故地重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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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了毒鷹的事情，方長生又去了一趟戰火擂臺。 工作人員給方長生進行了驗資，流動資金不低於一千萬才能作為觀客進場。 靈臺校長給了他們家設了一個銀行賬戶，每月都往裡面打入五百萬零花錢。 資金這塊方長生自然是不缺的。 第一次坐在觀客的席位上，感覺還有點新奇。 不過如今的戰火擂臺跟以前相比已經有所不同，全息模擬技術已經徹底在擂臺上普及，不再有真人廝殺。 底下的擂臺如今被換成了一臺臺的全息模擬儀器，上方有巨大的螢幕播放著全息模擬內正發生著的擂臺賽。 而觀客卡位上也放著五個小螢幕，同時播放起五場賽事。 儘管戰鬥是在全息模擬內發生的，可其慘烈程度、限制級別，還是讓人看出了屬於戰火擂臺的獨有味道。 還是有貪婪的火種為了博取更多的打賞，在戰鬥中施以各種殘忍之舉，一點點的折磨對手，滿足觀客的獵奇心態。 也依然有戴著面具的病態觀客，一邊看著擂臺賽，一邊在自己的位置上公然做著下流的事情，用擂臺的血腥作為自己調情的興奮劑。 期間也有工作人員走來，詢問方長生是否有額外的需要。 戰火擂臺幾乎可以滿足觀客的一切需求。 酒水、藥物、女人、男人、不同年齡段等等。 戰火擂臺的黑色產業當然不會只是賭博，僅僅只是火種在戰鬥上發生了變化，並沒有轉向正規化的意圖。 看來臺主也並沒有收到相關轉型的訊息，麗姐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方長生撐著腦袋，看著螢幕前，以及那一面面透明的玻璃窗前映照出的一切。 戰火擂臺還是一如既往的骯髒和汙濁。 毫不避諱的人性，每個人都覺得在這裡可以放下一切，只要躲在面具之後，就能心安理得的釋放出自身不為人知的獸慾。 回想起第一次進入戰火擂臺，這不加以掩飾的、赤裸裸的社會的陰暗面，讓當初天真的自己感到由衷的不適應。 這裡展現出來的，是那般的陌生，將方長生所熟悉的世界徹底撕裂。 曾經那個一直在光明底下生活的自己，以為學校、社會所宣揚的人人平等、法律法治的世界的全貌。 是戰火擂臺為方長生提前撕開了世界的真面目，讓他更早的遠離天真。 茱莉亞的聲音在心底裡響起“你有能力摧毀這裡的不是嗎？都是些弱小的螻蟻，你可以殺光所有人！徹底破壞這個罪惡的巢穴！” 方長生忘了還有一個茱莉亞在默默觀察著一切。 以茱莉亞的英雄性格當然看不慣戰火擂臺，就像最初的方長生一樣，產生了強烈的想要摧毀這裡的一切，殺光所有人的想法。 “沒有這麼簡單的，戰火擂臺背後有高校盟的大人物。這裡儘管骯髒不已，卻是最真實的人性，殺光他們就能掩蓋人性的不堪嗎？ 許多人你別看他們現在是這個樣子，回到了外面，他們或許跟毒鷹一樣，是一個好老公、好父親，甚至是德高望重、樂善好施的大好人。” “不可能！”茱莉亞強烈質疑道：“這些人都是心理變態，瘋子！” “那我呢？” “你不同。你又不喜歡來這種地方，你只是故地重遊。” 方長生搖頭道：“我只是看不上這點低階慾望而已，我獲得了內心的平靜，我有自己的嚮往和追求。 我曾經非常看不起來戰火擂臺的人，我覺得他們都是賭場上那賭紅眼的瘋子，能夠一次次的將自己的性命壓在賭場上，這種人不管有什麼理由，他們全都該死。 我用這種理由支撐起自己殺人的正當性。 但其實想想我自己的人生，我在他人看來也是一樣的。我自修真以來就沒少賭命，這樣的我在他人看來不就是瘋子、怪物嗎？ 我曾經很害怕自己變成怪物，其實我知道，那是我的本性，最真實的我。 我只是在偽裝著，害怕自己這面會暴露在親近的人面前，他們會無法接受真實的我。 也害怕當我接受了自己怪物的一面後，會讓我徹底脫離了人性。 我想避免，但現實卻是不可避免的，逼著我一次次的賭命，逼著我變成現在這個近乎絕對理智的自己。 我想贏，想要擺脫在我身上既定的安排，想要保護所有我珍視的人，我就必須成為最瘋狂的賭徒！” 方長生回到家裡，回到了房間。 臥室門依然緊閉著。 珊珊大概還是沒有消氣吧。 方長生只好在外面客廳待著，故意腳步聲大一點、開啟汽水罐，故意弄出了點動靜，讓她知道自己回來了。 “沒想到你還有這一面，你可是方王啊！為了一個女人，至於嗎？還是這是你的面具？”茱莉亞冷不丁的道。 “你能不能不要一直偷窺我的生活？” “我都是死人了，現在又不好跑出來，你還不給我一點娛樂了？至少我現在發現你也有可愛之處，說到底還是小屁孩，學生哥。”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