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雙重旋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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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特注意到自己的形象與過去試圖拯救守護者以及在森林中對抗咔嚓怪時所變的形態相似，只是缺少了角、翅膀和尾巴。他的臉部如同一塊漆黑的石板，沒有鼻子和耳朵，兩隻黃色的眼睛睜開，其餘四隻眼睛的縫隙雖能辨認得出，但卻緊緊閉合。利特嘗試多次都無法開啟它們。

“該死，我看起來像個惡魔。”當利特說話時，露出滿嘴尖銳的獠牙。之前由於面部覆蓋的鱗片完美貼合，獠牙並未顯露出來。

“真是非同凡響。”卡拉讚道，“你已經學會了變形，並且還是自行完成的。斯嘉麗曾嘗試教我，但我總覺得太複雜了，而且我覺得為了迎合他人而改變自己的外表毫無意義。”

“我沒學到任何東西。”利特深感困惑，“是守護者向我解釋如何變形的，但過去我一直失敗。自從我的魔力核心變為藍色後，似乎開發出了第二種生命力量。卡拉，你也有一種這樣的力量嗎？”

“沒有，至少我認為沒有。在我今天之前，從未聽說過生命力量這個詞，而且即使在斯嘉麗那些瘋狂的故事中，也未曾提及有人能夠自然變形。”

“變形是一種需要學習的技能，不能隨心所欲地變成任何形態。在變形前，你需要能在腦海中清晰地視覺化每一個細節，對自己的想象之軀熟悉到如同手背一般。”

“讓我檢查一下。”卡拉用她的利爪觸控利特，並對他施放了活力恢復術。

“不管你現在這個形態是什麼，它似乎沒什麼用處。你既不比以前更強壯，也不更快，連魔力核心也沒有改變。當然，這些鱗片或許能為你提供一些防護，但我看不出讓自己如此醒目有任何價值。”

利特透過自己的活力恢復術檢查了自己的狀態，無奈地點了點頭。

“除非我想在光天化日之下殺人並嫁禍給怪物，否則這個形態跟第三個鼻孔一樣沒用。”他再次啟用了掃描術，聚焦於原始的旋律，然後回到了人形。

變回人形後，利特立刻連續咳嗽了幾秒鐘。

“怎麼了？”在場的所有人都異口同聲地問道。覺醒者生病可是前所未聞的事。

“我不知道。”利特聲音嘶啞地回答，“看來新形態好像有點胃酸倒流或者類似的問題，整個喉嚨都有灼燒感。”

利特離開斯嘉麗的實驗室前，給每個人都贈送了一份禮物——一本關於塑體術的書贈予卡拉，大量食物給諾克，還有一杯自己的血液給尼卡。卡拉的血液對不死生物有毒，她曾向他解釋過覺醒者的血液對於吸血鬼來說是無比強大的美味。

令尼卡失望的是，卡拉將這杯血儲存起來以備不時之需。對於吸血鬼而言，哪怕一小份來自藍核覺醒者的血液，其營養價值相當於好幾升普通人類的血液。

利特在返回軍營住所之前，將導師指環歸還給了馬斯，並利用剩下的休假時間睡覺，恢復部分體力。經歷了突破和治療卡拉的生命力之後，他筋疲力盡。

第二天，當他來到貝里昂的辦公室宣佈最終決定時，指揮官眉頭緊鎖，手指敲擊著一疊厚厚的資料夾。

貝里昂陰沉地回應了敬禮，讓利特立正站了好幾分鐘才開口。

“維亨中尉，你知道軍事司法法典第16條是怎麼規定的嗎？”

“禁止任何士兵、士官和軍官以任何形式攻擊軍隊中的同伴。”利特引用了《索盧斯百科》上的內容。

“那麼你確實知道法典。貝里昂站起來，目光如鋼地盯著利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