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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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調整了演唱順序，《遇見》、《風遇見你》《我好想你》，按這樣的順序沒問題吧？”鍾明朗明明是在用詢問的語氣，但卻給人下通知的感覺。 李思霽點點頭，她對更換順序並不在意。 兩人走上舞臺，李思霽走到舞臺最前面，鍾明朗從椅子上拿起自己的貝斯，站到李思霽左側，她的右邊是拿著吉他的陳勳，李思霽的正後方是鼓手，斜後方則是坐在鋼琴前的趙隸炘。 鼓手宋蔓蔓見眾人準備好後，高舉起手中的胡桃木鼓棒，“三、二、一”她一邊說著，一邊敲擊三下鼓棒。 趙隸炘在她說完後，指尖開始在琴鍵上游走，隨後宋蔓蔓輕輕敲擊著吊鑔，吉他和貝斯也加入進去，李思霽有些驚訝，這次他們的演奏的水平和她的正式錄製的版本相差不大，僅僅多了一個貝斯和鼓手，就把他們的水平立即拔高了不止一個等級，而且鼓手都還沒怎麼展示，李思霽重新整理了一下對他們的認知，或許有些人能如此挑剔是有原因的。 “聽見 冬天的離開” 或許是李思霽已經唱了太多遍這首歌，她的大腦很輕鬆的記得唱到哪一個字該換氣，哪一個字要拉長，哪一個字需要轉音，像背課文一樣嚴絲不苟、一字不差的唱下來。 “啪啪啪啪” “好聽” 聽到趙拾的鼓掌聲後，李思霽才意識到他們已經排練完了。 李思霽下意識的看向身後的鐘明朗，鍾明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見她看過來，只是點了點頭。 緊接著一陣鼓聲，第二首歌《風遇見你》開始了。 和上一首幾乎用不到架子鼓不同，《風遇到你》這首歌的鼓聲存在感極為強烈，之前沒有鼓手，只有吉他和鋼琴也還湊合，但現在鼓響起，李思霽覺得這首歌此時才有了靈魂。 穩定的鼓聲掌控著節奏，貝斯補上低音的空缺，一首完整的曲子才正式出現。對李思霽來說這首歌也沒有什麼難度，畢竟她已經練習了很多次，可這一次，李思霽唱的過程中卻感受到歌聲和曲子的脫離。 曲子擁有了靈魂，歌聲卻像是絆住靈魂的枷鎖。 一首歌唱完，原本面無表情的鐘明朗忍不住要說些什麼，卻被一道劇烈的鼓聲打斷，在場的幾人全都回頭看向那個真正自由solo打鼓的女孩。 宋蔓蔓敲儘性後，才停了下來，抬起頭對著正看向她的李思霽笑著說道：“你太緊張了，放鬆些，唱錯了又不會死。” 李思霽似乎被宋蔓蔓的笑傳染了，臉上也露出一個微笑，她衝宋蔓蔓點了點頭。 鋼琴聲響起，清脆的琴聲一步步落入心裡，李思霽放空大腦，不再去思考哪一句該怎麼唱，放任自己的思緒落入旋律。 鼓聲響起，又停下，剩下鋼琴聲獨奏。 “開了燈眼前的模樣” 隨著後面，吉他、貝斯、鼓聲一一加入進來，逐漸進入高潮。 “嗚嗚~~~” “超好聽” “你們真棒！” 一首歌結束，臺下以唐棋兒為首的氣氛組歡呼道。 李思霽也十分興奮，似乎自己真的可以自由的唱下去，而且什麼也不用考慮，跟著旋律和感情走的感覺真是太棒了，宛如與曲子共同演奏了一首精妙的華爾茲一樣。 鍾明朗的表情要比之前差了不少，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說給李思霽聽，“沒有技巧的感情只是累贅。” 如果說剛剛那一段solo鼓聲像是仙女的魔法，帶她進入夢幻的音樂，那麼這一句話就顯示十二點的鐘聲，打碎一切幻想的夢見，重新進入冰冷的現實。 李思霽後退一步，這讓她看清鍾明朗的表情，只見他緊皺著眉頭，比剛剛唱完《風遇見你》時的表情還要糟糕。 “很糟糕？”李思霽忍不住再一次問道。 鍾明朗毫不猶豫的點點頭，滿是真誠的說道：“簡直是在玷汙你的作品。” 曾經的擔憂第一次明明白白被旁人說了出來。李思霽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蒼白，“抱歉，我去下衛生間。” 李思霽像是逃跑一般，離開了酒吧，不顧背後的呼叫。攝像似乎察覺到什麼，連忙跟了上去。 她快步爬上樓梯，走出酒吧，看著已經黑下來的天空，涼風無情的吹到臉上，她的腦子瞬間冷靜下來。 在得到系統時，李思霽就擔憂過自己會不會讓這些歌曲蒙塵，雖然被系統安慰過，但那也只是把她的擔憂按了下去，這一次直接被人點破，曾經的慌張又捲土重來。雖然自從得到系統後她一直在努力的練習，但進步還是太慢了，尋常的辦法已經不再適合她了，或許她應該做一些改變，來加快自己的步伐。 李思霽站在酒吧門口，傻愣愣的站著，有些迷茫的抬頭看向暗淡的天空，今晚連一顆星星也看不見。 “嘿。” 李思霽被身後的聲音嚇了一跳，她連忙回頭，來人並不是想象的唐澄或是唐棋兒。 宋蔓蔓絲毫沒有嚇到人的自覺，她十分自來熟的將手搭到李思霽肩上，“你不用在意那個傻嗶的話。” 李思霽滿是驚奇的扭頭看向宋蔓蔓，她記得他們是一個樂隊的吧，鍾明朗還是他們的隊長。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