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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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體內都有兩股相剋的力量在鬥爭，一股是極烈之火，一股正是白月峰自禾驍入入住後就有的寒冰之氣。

程景絮緊緊捏著禾驍的衣襬：“救，救我。”

“感覺如何了？”兩人都還是凡人之軀，如果禾驍直接把極烈之火給滅了，這兩人指定得凍死。沒有這火，他們一進來就成冰棒了。

“又冷～～～又熱的。”商無目明覺得自己的身體很熱，但不停打顫的靈魂在告訴他自己很冷。

禾驍看了一眼趴在雪地裡的狐狸，又說：“先不管了，救人要緊。”

心裡默唸的同時，手指運轉靈力往他們身體裡送。

兩人的手腕同時出現一個與白狐狸眉間相同的印記。

半晌過後，程景絮和商無眠同時長出了一口氣，那種身體跟被火烤靈魂卻冷的不行的感覺他們不想再體驗第二次

“清月，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程景絮躺在雪地上，直勾勾地看著禾驍。

“舉手之勞，白月峰這幾天你們還是先別出去了。”禾驍揉了揉白狐狸的頭，說，“你們身上的印記剛種下，只有這寒冰之地可以讓你們適應。”

“那…這裡有我們住的地方嗎？”商無眠問。

“白月峰多年來一直只有我一人，這裡的屋舍你們隨便選一間住下吧。”禾驍起身，“這裡的生靈不可隨意踐踏，弱草如是。我先走了。

“感覺他變了不少…”商無眠摸了摸下巴說。

他不會是被穿了吧？得找時間試探一下。

程景絮卻跟了上去。

禾驍找到月休舍後並沒有進去，而是在那棵海棠樹下的圓凳坐下，“過來吧。”躲在牆後的程景絮聞言便喏喏地走了出來。

“見過清月仙君。”程景絮行了一禮。

“坐。”

程景絮聽話地坐在離他不遠處的圓凳。

“你…聽說過或者瞭解過我嗎？”禾驍早在清風離開後偷偷留下的溯回鏡，不過是對他的話不太信任罷了。

“啊？”

“並無他意，我只想聽聽你對吾事蹟瞭解幾何，一一道來罷。”

……

終是少年心性,程景絮講了有5刻鐘才停下,禾驍給他倒了一杯蜂蜜水，緩緩開口：“實不相瞞，我被帶去鬼界一趟記憶盡失故尋你敘事以求回憶。”

程景絮木了一下，接過杯子將裡面水喝完。

“你有什麼想要的便與我說，我儘量滿足。”

“那你可以收我為徒嗎？

禾驍直截了當地拒絕：“收徒非小事，不可一面而語。”

“那我可以跟著你嗎？”程景絮扳著手指頭說，“我會洗衣做飯，可以端茶倒水也可以掃地擦桌…”

“你可想好了？”

程景絮堅定地點頭說，“仙君二次受恩於我，我無以為報，願當牛做馬。”

“當牛做馬倒不必了，今後你便跟著我吧。”禾驍又問，“你叫什麼名字？”

“程景絮，風景之景，柳絮之絮。”

“年歲幾何？”

“虛歲16。”

…“你自己尋間室舍睡下吧，我也乏了。”禾驍起身便往月休捨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禾驍便被一陣敲門聲叫醒，他坐起身化去睫毛上的冰霜含糊地說了一個“進”。

“小師弟，我們和師尊來看你來了。”朝推開門就進來了。

南門看了朝一眼也進來了，幾人進來後都受到了禾驍的美顏暴擊。

“先把這個吃了，能想吃多少是多少吧。”清風把一顆舟藥遞到他唇邊。

禾驍側頭，拿過他手裡的舟藥看向他：“多謝。”話畢便塞嘴裡了，頭低著。

清風覺得現在的禾驍似乎真的恢復了以前的溫柔,是對誰都一樣溫柔的那種。這無疑也是一種疏離和變相的冰冷。

青梅說過禾驍那年之所以性情大變，是他為保護自己而分裂出來的另一個自己。而因為被俘受到了刺激，所以被另一個自己佔據了身體的主導權。

所以現在他是恢復了嗎？

瞭解禾驍的師徒幾人都有所察覺，遙逸和清風都沒有對禾驍做出接觸他的的舉動。

“感覺如何？”

禾驍沒有回話，只輕輕皺起眉頭.

211：【宿主,再忍忍我馬上幫你消除藥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