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都是被命運捉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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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走了，屋子裡安安靜靜，小辣椒坐在一旁陪著黎理，“你說新月姐會不會和老楊看對眼，只剩他們在青雲觀？”黎理扭頭詫異地看了看小辣椒，“你找到了盲點，我還真沒想過這兩個單獨相處會有什麼問題，月亮那個腦回路不一樣的有可能老牛吃嫩草，該把你留下！”小辣椒不情不願，“留下我？不行，相比於新月姐我更喜歡你！”一人一鬼聊得正起興，門鈴響了。 門外是一箇中年婦女，典型的家庭主婦，身後是卷卷和淚流滿面的大爺，“咦？大爺怎麼了？我罵得那麼厲害都沒哭。”小辣椒鑽了出去盯著大爺的臉問到，大爺白了她一眼。 黎理開啟門，女人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這個時間不打擾你吧？你是新搬來的租客嗎？原來的小夥子和他的父母去哪兒了呀？” 黎理想將她迎進來，“我是李家的親戚，他們回老房子了，你是有什麼事嗎？我轉告他們或者明天讓他們去找你？” 女人擺擺手說到：“那我明天再來找他們吧。”說罷轉身要離開，“哎？那是？是符紙嗎？你到底是誰！你是來幹嘛的！” 掛掉電話，女人不好意思地道歉，“真是抱歉，我沒搞清楚就吼起來了，你真的是道士？”黎理點點頭，“那？這間房子是不是有鬼？”黎理又點點頭，“真的？那是不是我公公？”黎理繼續點頭，關於屋主遭遇的事情她不想告訴旁人，沒想到女人開始哭了起來。 原來老爺子本身是一個善良大方的人雖然脾氣火爆但樂於助人是附近出了名的熱心人。但是卻在老伴兒去世之後不久得了老年痴呆，脾氣也越來越差，不止是和家裡人相處不融洽，在周圍鄰居之間也是諸多事端，作為兒媳婦她盡心盡力四處擦屁股，甚至頂著不孝的罵名將老爺子送到醫院裡住著，可老爺子一直嘟囔著要回家，兒子兒媳於心不忍又接了回來。 每天把門關得死死的讓老爺子只能在家裡活動，偶爾出門闖了禍兒媳婦也是立馬就去道歉賠罪，由於不怎麼出門，老爺子突然有一天就對隔壁這鄰居看不順眼了，每天在家裡杵著耳朵聽隔壁的動靜，稍有不如意就站在陽臺罵，敲著牆罵，最後被兒子關進臥室裡，長此以往老爺子把隔壁當成了假想敵，有機會溜出去就去隔壁敲門罵人，直到有一天小孫子一早去上課兒子在廁所沒來得及反鎖門，老爺子溜了出去不見蹤影。 兒子兒媳從早上找到了晚上，又在派出所和街上待了大半宿，天快亮了剛回家躺在床上不能閉眼就聽到隔壁鄰居的叫聲，有人在使勁兒敲門，兩夫妻開啟門只見到奄奄一息的老爺子躺在鄰居門前，立馬送去醫院卻已經是無力迴天。 “爸爸他還在這裡嗎？他知不知道我是誰？”女人哽咽著問到，“他聽得到你說的話，你”黎理的話被門鈴打斷，走過去開啟門是一個陌生的男子，“你來隔壁幹嘛？不要去打擾別人！” “爸爸在這裡！”女人哭著撲進男人懷裡，黎理不知道該做何反應，只好傻傻地在一旁看著這中年夫妻的愛情。 一番解釋後變成了兩人淚眼汪汪，不過男子還是有些不信，大爺在背後踹了他一腳，“他當年偷老子的錢去追兒媳婦，還好意思說是後來認識的，早戀就早戀，老子看到了他的情書早就在學校裡看過兒媳婦了！” 黎理清了清嗓子強忍著笑意說到：“老爺子說你早戀偷他的錢追媳婦，還騙他說是後來認識的，其實老爺子看到了你的情書早去學校看過兒媳婦了。” 現在的情況就是兩口子更想哭了，但是也有些想笑，黎理哭笑不得，“時間要到了，有什麼要說的就說了吧，老爺子再留下去也不好。”黎理頭一次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壞人，卻又不得不成為這個壞人，小辣椒和卷卷也都有些低落。 回到李伯伯家時已經有些晚了，一桌豐盛的晚餐擺在桌子上，“理理，李伯伯的手藝超級棒，原來他之前是大廚！”卿卿高興地向黎理介紹著每一道菜，李玉坐在桌邊小心地投來目光，一副好奇又不敢窺探的樣子。 當晚黎理和卿卿執意在客廳打地鋪，藉著月光黎理把後來發生的事告訴了卿卿，“所以，這一次沒有誰是壞的，就是很巧合，老爺子因為病情所以臨死前的執念讓他留在那裡，卻因為毫無距離的接觸導致了李家的各種問題，李家也是無辜地遭受了各種磨難，哎。”卿卿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翻身準備睡覺。 “啊！”尖叫的第一時間卿卿捂住了自己的嘴，卻還是驚動了老兩口和李玉，大家赤著腳跑出來，開啟燈尋找原因。 “姐姐怎麼了？”李玉睡眼惺忪地望著卿卿，“啊，我，那個，我好像看見老鼠來著。”卿卿撞了撞黎理胳膊，“哦，對，我也覺得像是，她膽小就叫了出來，燈一開啥都沒有，沒事沒事，你們睡吧。” 等到大家回屋，黎理在房門前都貼上符紙後才開口問到：“你是李家的先人？” 朦朧的白色煙霧圍繞著鬼影，“是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