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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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浮車停在鞦韆旁，初白從室外樓梯回到二樓露臺。

與無害的人設貼合，他的衣服都換成了簡單的襯衫長褲，邁上最後一節臺階時，連行走的步伐都有了微小的調整。

開門進屋，臥室裡的凌亂變得整整齊齊，一塵不染，冬雪和果木煙火的味道被迴圈乾淨，就是不見人影。

初白挑了下眉，低頭在光腦上問管家AI:【年恪一在哪裡？】

管家回覆:【在一樓餐廳。】

去吃飯了。

初白下樓去找人，簡約的白色餐桌旁，男生一手握著筷子，卻沒在吃東西，抬頭觀看著光屏，背影認真。

初白悄無聲息走到他身後，看向他開啟的光屏。

銀白色的兩架戰艦砸向了延伸平臺，《對戰》近乎真實的視覺衝擊很強。

不斷下跌的分值閃爍相當亮眼。

“還看？”初白出聲。

沉浸中的年恪一嚇了一跳，手指一抖，原本要拖動進度條誤按成切換視角。

是初白的遊戲視角。

年恪一回頭，皺起眉頭控訴:“你走路沒聲音！”

“是你看得太認真。”初白道，撐了下鏡框，示意光屏，“怎麼看起了回放？”

年恪一聞言頓了一下，回頭在光屏上拖動進度條，暫停，再抬頭看向初白時，黑眸透出犀利意味:“這個距離算得有點準，你是故意把援艦撞到延伸平臺上的吧。”

靜默兩秒。

初白慢吞吞低頭，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操作失誤，撞擊的角度有點偏。”

被質問的第一秒，他差點以為Omega發現了真相。發現他一系列操作行雲流水，看起來慌亂，其實每一個動作都在為最後炸星港做準備。

但他緊接著反應過來，年恪一的話並非興師問罪，而是陰陽怪氣。

原來出發情期還會變個人，刺激。

“zi40-c9是可以放棄一切效能加速，但人是為了逃脫，這裡正常速度完全可以撞開援艦，沒必要加速。”年恪一說著在光屏小地圖畫了一條拋物線，冷笑一聲，“初教授真不是故意的麼？”

他又問了一遍。

初白俯身，一手握住椅背，彷彿半抱Omega，被他環繞的年恪一沒意識到要避開，七天的雲雨纏綿有自己的存在感，雖然Omega好像變了個性子，但是身體一點兒排斥都沒有。

甚至他身上還有一道冬雪和果木煙火交纏融合的味道。

初白聞到時生出一絲不受控制的心軟，他偏了下頭，播放自己的視角，指著右下角的數值說:“以我的速度過去會和援艦擦肩而過，只能選擇加速撞擊。”

年恪一順著他的指尖，在數值和外接螢幕之間掃了兩個來回，抿了下唇。

好像是的。

不是。

人正常狀態和被刺激的狀態不同，他想說不對，但是他的身體有點不爭氣的發軟，鼻子似乎對冬雪的資訊素更加敏感了。

初白控制資訊素的能力稱得上頂尖，但他能聞到，湊近時幾乎有一種被冬雪寵愛的錯覺，然後生氣沒有了，情緒自己翹起了尾巴，讓他沒一下子說出來。

啊，好煩人吶！

“還有。”初白偏頭，好聽的聲音落在耳廓裡，“我怎麼會故意讓我們上實名通報。”

年恪一微微皺著眉，看完初白的視角，艱難想，說法是合理的。

他摸了下耳朵，嘟囔道:“你就是故意的，你想上。”

初白在眼前青澀的臉上看到想亂髮小脾氣的意思，警報解除，淺眸微斂，淺淺勾起唇角，低聲哄道:“那是我的錯。”

年恪一轉頭，想讓他不要靠那麼近說話，但是幾乎臉貼臉，唇就在唇邊。

兩道視線不約而同地下掃，初白後仰了一些，喉結微動:“還生氣？”

他們過過發情期，沒親過。

“……是。”年恪一折起溫度亂起的小耳朵，又拖了下進度條，重新看。

煩人。

一早上重複了好多遍這個動作，他也不知道自己想找什麼，只是一開始直覺不太對勁。

年團今年的審問考核是第一，因為他無比相信自己刻意培養的直覺。

初白直起身，怕他當真看出一些東西，視線尋到桌上的盤子，蝦肉和果蔬汁都還剩下一半，他拍了一下年恪一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