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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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人，臉色蒼白，弱柳扶風的纖細模樣，正是剛才看向他們的白茶。

“咳咳！”

白茶捂住嘴低咳了兩聲，再抬頭時，臉上早已爬上灰色的暗紋。

黎芸震驚：“你這是怎了？”

白茶先不答話，只是看向南黎，跪下深深行了個大禮：“拜見君上，懇請君上寬恕蒼雲宗的弟子們。”

南黎抬手，一股靈力託著白茶站起來：“我和神妃前來，自然會解決蒼雲宗的異狀，但前提是你須得將蒼雲宗的情況全盤托出！”

聽完南黎的話，白茶帶著敬意地向黎芸點頭問好。隨後，她想起了黎芸剛才的問題：“神妃，不必擔心完顏鴻，他被我護在領域的另一處地方沉睡。”

“接下來的事情，涉及六界機密，他知道多了反倒是不好。”

黎芸自然不會追究細節，只要知道完顏鴻不是人質即可：“你仔細說來！”

忽然之間，她想到了一個問題：“對於顏絕和颯川，你是否知道更多的內情？”

白茶弱弱撫手，輕抿著嘴回答：“神妃，可是指二人下凡前的身份？”

她這麼一說，黎芸便知道白茶估計是出手干預歷劫了。

“說說蒼雲宗的事情吧，你和她二人的淵源也不得隱瞞。”

“是，神妃！”

聽著白茶一口一個神妃，黎芸無奈：“我與君上私訪人間，不欲暴露身份，這稱呼不必再喚。”

“是！二位大人。”

白茶心中想著：[惶恐惶恐，神妃和君上不會撒手不管吧？]

黎芸聽著這另一個帶有敬意的稱呼屬實無奈，加之讀心到白茶的心裡話。心中也只能作罷，再改稱呼，怕是白茶內心的悲觀就要直接用性命相要挾了。

白茶誠惶誠恐地說了起來：“我能記得的開始，源自於顏絕和颯川拜入宗門的那一天。”

顏絕和颯川拜入宗門的那一天，白茶受到感召從沉睡中甦醒過來。這裡要說起顏絕和白茶的淵源，還真是千年以來的好友。

聽到這裡，黎芸恍然大悟那日馬場白茶對顏絕的緊張情緒：“原來你們還真是姐妹啊！”

白茶點頭，她和顏絕三千年前相識，在棋道上志趣相投，便結拜為姐妹。一千年前，她的休眠期到來，在沉睡前送了她樹冠上新發的樹葉給顏絕。

這枚樹葉沾染她的本命氣息，待三五百的休眠期結束後，顏絕邊可第一時間透過樹葉感受她的狀態，也能隨時來蒼雲宗拜訪看望她。

“姐妹？那片樹葉恐怕不簡單吧？”

黎芸突然將姻緣之力繞在白茶的手上：“植物妖贈送本命樹葉，即是在表達心意，你這被怨氣續上的半根紅線可是證據！”

“大人，您誤會了！”

白茶搖頭解釋著，見黎芸不相信，繼續補充著：“大人，我修行數千年，自然知道情愛一時勉強不得，況且我修的是女身！”

“或許曾經我愛過顏絕，但心意被拒絕後，我退後卻不選擇了做好姐妹！”

白茶這話一出，黎芸內心頓時對此人佩服其他。

植物妖天生無性別，但是卻可以隨性剋制情感的確實少數。

“大人，這世間緣分諸多，道侶之外，朋友亦是難得。我是做不來這惡人去拆散顏顏和颯川的。”

白茶搖頭，眼神中的真誠動搖這黎芸的判斷。可是她真的感受到她和顏絕之間還有紅線未了斷，看起來並不像是完全放下的狀態啊。

“你可是與怨氣之主做了什麼交易？還有這蒼雲宗的弟子為何要寬恕？”

聽見南黎的問話，黎芸一臉佩服的模樣看著他，不愧是君上，一下子就問到重點了。

她附和著：“對，快說說你滿樹的怨氣是怎麼回事，這些弟子犯了什麼錯需要寬恕？”

“唉！說來都是我的過錯。”

白茶嘆氣，娓娓道來。

千年前，白茶沉睡時蒼雲宗，或者說她的本體巨樹根本沒有什麼怨氣纏繞。直至顏絕拜入宗門時，她贈予的那片樹葉居然被顏絕隨身帶著轉世而來。

白茶被本命樹葉喚醒之時，發現原形被怨氣荼毒得厲害，她的修為少了六七成左右。

原形的意識清清楚楚地看著蒼雲宗的宗主和掌教舉辦著所謂的祭樹盛典，不過是對弟子抽魂強行灌入她的本體內。

而後，喪心病狂地殺人放血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