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如果，那是你的子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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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聞聲看去，才發現開口的是一個手持長刀，身形雄偉的男人。 他全身上下最惹人注意的地方，莫過於其矇住左眼的黑色眼罩。 因為只有一隻眼的緣故，這人的目光中透著一股實質性的壓迫感。 隨著其著眼於荀和與賈忠龍的戰場之上，二人周身的大儒文氣與天人法相全部消散。 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止戈！ 曹流亦是收起雷罰神斧，態度顯得有些乖順。 原因無他，來者是為友軍也。 這樣的賣相，這樣的實力，在整個燕州只有一人符合。 夏侯氏族主——夏侯崇元。 他還有另一個身份，那就是夏侯悠遠的兄長，夏侯虎的祖父。 賈忠龍在看到夏侯崇元的那一刻，知道今日已經沒有得手的機會了，當即放下戰矛，御空行禮。 “參見夏侯大人！” 夏侯崇元的臉色絲毫沒有因為賈忠龍的服軟而好轉。 他目光一瞪，賈忠龍身上的雷霆鎧甲直接被擊散，他腰間的一塊虎符也隨之脫落，被夏侯崇元收到袖中。 賈忠龍被奪了虎符，神情也變得難看了起來。 “夏侯大人，屬下再如何，也是當初王上親封的雷霆將軍。依照軍令，虎符非王上不可褫奪！” 他硬著頭皮反駁。 這虎符已然成了賈忠龍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也是他最大的護身符。 只要手握虎符，那他就依然還是雷霆將軍，背靠幾十萬雷霆士卒，哪怕有重罪加身，夏侯崇元也不能當場對他動手。 其餘雷霆軍團的將官見到這一幕，同樣皺起了眉頭。 這虎符代表著雷霆軍團的最高權力，豈能這樣兒戲的說收就收，那是將他們置於何地？ 夏侯崇元感受到雷霆軍團將士的不滿，不僅沒有退讓，神情反而變得愈加嚴厲。 “王上已經在來的路上。本座的一切行為皆是王上的意思，如有違背，本座自當承擔一應罪責！” 身為夏州的第二高手，僅次於王族曹氏之外，最強豪族的族主。 夏侯崇元這番話可謂極具分量，成功制住了雷霆軍團的不滿。 賈忠龍知道妄圖煽動底下人逼宮的計劃破敗，轉身欲走。 而夏侯崇元久經沙場，如何不清楚這人的心思。 他冷笑一聲，看著剛剛飛出幾十米的賈忠龍，從容拍出一掌，磅礴的武道威壓從天而降，直接將賈忠龍給栽倒在地。 賈忠龍當場昏死過去，奄奄一息。 夏侯崇元的目光裡沒有一絲的同情，反而盡是厭惡之色。 不只是他，恐怕就是燕王本人在場，估計也有一巴掌將其拍死的衝動！ 時間回到半個時辰前。 燕王府，深處。 王歸玄老神在在坐在曹季的上首，聽他講述燕州近來的發展狀況，以及下一步的計劃。 曹季對這位皇叔是極其恭敬的，甚至有著一種更甚於生父的親近。 只可惜，王歸玄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沉睡，這讓曹季基本找不到他。 現在好不容易迎來了王歸玄。 曹季心中大喜，同時也將自己在洞天境修行的疑惑與感悟用來請教，王歸玄也極其樂意給他解答。 二人其樂融融，好不快活。 直至，王歸玄感受到自己留給雪蒼生的龜鱗被觸動了，立即將他從這股和諧的氣氛中脫離出來。 當他了解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怒火湧上心頭。 他一路護著曹流從幽州趕來燕州，還沒被其他勢力盯上，反而被燕州自己的精銳給包圍了。 燕王曹季最初還不明所以。 直至王歸玄將龜鱗傳回的視野共享給他……依舊還是不明所以。 雷霆軍團出面對付一個小輩？ 雖然有些大張旗鼓的，但曹季還是沒有看出任何問題。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順著王歸玄的意思來。 曹季試探性開口：“這如果是王叔的人，侄兒可以做主將人調回來。” “只是調回來？”王歸玄面露不悅：“殺瞭如何？” 聽到這話，曹季眉宇皺起：“賈忠龍畢竟勞苦功高，而且還是軍團的主將。貿然殺之，不妥。” 在治軍這一方面，曹季還是堅守底線，不會因私廢公。 這濫殺將領的先例不可開，否則燕州軍經營千年形成的軍中秩序，也將淪為一紙廢稿。 王歸玄聞言，看向曹季的眼神裡不由多出了一絲欣慰。 自家這個後輩已然掌握了治軍之道的精髓，頗有昔日其父的風采。 可惜，這並不能讓王歸玄改變主意。 他打量著曹季，臉上忽然露出笑容：“如果，那小輩是你的子嗣呢？” 哪怕曹季子嗣眾多，但他聽到這話也不免當場愣住，臉上還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對一位洞天境而言，遲疑一個呼吸已經是很久的時間了。 而曹季足足遲疑了十幾個呼吸。 他倒不認為王歸玄會隨便開這種玩笑，除非那是王歸玄的私生子。 可如果這事是真的。 曹季就要好好回憶一下，自己王府之外的幾位相好們，究竟是誰懷上了龍種。 他逐個回憶，甚至在這十幾個呼吸的功夫，把當晚的全部動作與對話都覆盤了一遍，差點都要出現生理反應了。 只是，曹季不記得自己有任何遺漏。 他想起關於“私生子”的猜測，看向王歸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