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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復生之法。”
茯芍不抱希望:“這世上真有死而復生之法麼?”
“我不知道。”沈枋庭扯了扯嘴角,他望著自己的掌心,低低開口,“古籍秘術、小道偏方,我將一切能蒐集到的術法都試了。死者復生,本就是逆天而行,慢慢地,我也違背了天道。”
茯芍抿唇。
原來沈枋庭修習邪術,是因為她……
她心中五味雜陳,到底相處數十年,對沈枋庭仍有牽掛。
“師兄,”她傾身,轉向了他,“是你告訴我,人死不能復生,所以活一天,就要問心無愧一天。我不想你為了我去做於心有愧的事情。”
“可我又能如何。”沈枋庭抬眸,虛望著拔步床的床頂,“你是為我而死,死無全屍。芍兒,我沒法就這樣把你忘記,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繼續活著。”
這一刻,茯芍眼裡的沈枋庭疲憊不堪,像是被困在繭中無法掙脫的蛹蟲,越是掙扎越是窒息,最後活活悶死在繭中。
他很累。
“師兄……”茯芍蹙眉,目露不忍。
沈枋庭卻是笑了。
這幅表情也是做戲麼……
為了回到陌奚身邊,她真是拼盡了全力。這憐惜如此逼真,連他都有些分辨不清了。
“都是過去的事了。”沈枋庭起身,避開茯芍的目光。
他彎腰拿起餐盤,結束了這場對話,“芍兒,我晚些再來看你。”
茯
芍茫然,“你這就要走?”
“還有些事要處理。”
在那樣柔軟的目光下,他怕他會心軟、會忍不住答應她一切要求。
沈枋庭大步離開了密室,這一天再沒有回來。
茯芍不解,不明白為什麼聊得好好的,沈枋庭突然離開。
但他走了,她也冷靜了,將那點憐惜撇去一旁,加緊吸收體內的黃螭之力。
師兄對她好,她願意讓他做自己的伴侶,也想帶他回淮溢,是他自己不願意。
念在過往情分上,她不強迫他,可也不願被他強迫。
茯芍需要強壯的雄蛇,她的孩子也需要一名優秀的父親,沈枋庭連她的習性都不瞭解,更不可能引導好脆弱的幼蛇。
合則聚,不合則離。
他是難得對她好的人,是她敬愛的兄長,甚至可以算是她的恩人,但不夠格當她唯一的伴侶,她必須儘快離開這裡。
自己突然消失,陌奚定然有所行動。
他並不在乎淮溢,奪取領地,只為享受更多的資源。
沈枋庭不肯告訴她外面的情況,茯芍想也知道情況不妙。
她只怕上一世無疾而終的戰火會在這一世點燃。
想到這裡,茯芍便焦躁不安。
感受著心口處毫無動靜的毒絲,她暗自祈禱陌奚別鬧得太厲害。
時間在吸收黃螭之力間悄然流逝,隔了一天,沈枋庭才再度回到了密室。
他帶來了新的血肉,以及一支含苞待放的芙蕖。
茯芍只想吞肉,但還是先接過了花。
撫著將舒未舒的花瓣,她感慨道,“又是夏了。”
“是,入夏了。”望著雙手持花的茯芍,沈枋庭眉眼柔和。
也是一日,他去了外郡除妖,回來時走的水路,穿過一片荷花。
茂密的花葉迷了他的眼,回過神時,他已折下一支。
回到琮瀧門時,茯芍正在酣睡,一聽見他的腳步,便立即醒轉了過來。
他將那支路上折下的荷花給她,她睡眼惺忪地抱著花,坐在這張拔步床上揉眼。待她清醒,沒有看花,卻緊盯向了他,問他是不是受了傷。
那一幕沈枋庭記了許久。
無論外面是何等的腥風血雨,只要回來看一眼茯芍恬謐的睡顏,沈枋庭就覺得天地皆暖,值得為這山河付諸血汗。
一樣的床、一樣的花,此情此景,彷彿他們從未分離。
他坐在了茯芍身邊,想要摟她入懷,可最終還是作罷了,只是微笑著道,“記得從前每每入夏,你都變得疏懶,連門檻都懶得邁。”
茯芍說:“我現在也是一樣,不止是夏天,冬天我也不愛出門。”
前世也好,這世也罷,她一樣不喜冬夏。
不同的是,從前浮清會訓誡她、前輩同門會逼勸她,軟硬兼施地催促她外出任務;但現在,誰也不會讓她做不喜歡的事。
真要說起來,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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