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和大佬討價還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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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錫山面無表情，只是淡淡地道：“後生，沒有日本的飛機，我找你來幹甚？” “我明白了，閻主任。”邢驍霏微微躬身表示：為自己剛才的問題略顯幼稚而致歉，可隨即又道： “如果對付日機，我想至少需要半個中隊的戰力，必須有2架常備偵察機，2-4架用以攔截日機的驅逐機，2-4架中遠端轟炸機，都採購目前世界效能最優者或價效比最佳者。” 閻錫山想了想，很認真問了句：“這得花多少錢？” 邢驍霏心算一下：“按6架基數，少說也要80至90萬港幣吧，還不計運費及必須的配件。” 見閻錫山不說話，可明顯有些肉疼的表情，邢驍霏以為梁華之事情沒和他溝通到位，連忙解釋道：“閻主任，採購飛機的錢並不需要山西出。山西出租金就可以了。” 閻錫山還是眉毛微皺：“租金咋算，從啥時候開始算？” “這是月租，按基數六架飛機算，每月租金20萬港幣起，租期不足一個月也要按一個月算。僱傭國外飛行員按人頭算，每人每月1000港幣起。” 邢驍霏飛快地道：“我去前線後，會制寫作戰計劃列明細節，您簽字同意後，戰機到達山西，就開始算租期。” 閻錫山搖搖頭：“這價太貴嘍，那這仗要是打上四五個月，這買飛機的錢，不等於還是山西全出了麼？” 邢驍霏不慌不忙地道：“真的不貴啦，閻主任，這完全是因為您是尊貴的首席貴賓，我們才開的良心價。 您看我就拿廣西空軍打個比方吧，他們之前養著一個大隊的飛機，一年要花桂省五六百萬銀洋，平均一箇中隊大約二百萬，半個中隊花費近百萬。 但綏遠前線的情況，就算咱們馬上能從廣西空軍調一個完整中隊過來，您放心不放心讓他們來應對日本人的飛機呢？” 閻錫山扭頭瞅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又在花園信步走了起來。 閻錫山書房外這個花園，主體是一片帶著濃郁荷花香的池塘，池上片片荷花，清麗而不妖，出於泥而不染，傲然卓立在池塘中，任由蜻蜓飛在它荷葉上，大概也是荷花高潔的品質吸引了蜻蜓的駐足吧。很美很詩意。 池塘再延伸出去，前面有一個是月牙形的小湖，一條狹長的小道將池塘和小湖隔開，小道上種滿了各種奇珍異草，步行不能穿過，雖然是晚間，但月色燈光下，一眼看去，整個構造依然美得彷彿一張靜謐安詳的山水畫， 看得出這裡一草一木的規劃，都花費了不少心思，這建造的水準，一看就必定出自名匠之手。 閻錫山獨自負手走在前面，走了好半天，忽然停下腳步問道，“後生，你的空中僱傭軍要全搞起來，得花不少大洋吧。” 邢驍霏老老實實地答道：“確實不少，而且現在還不過是剛開始。” “我在太原的鋼鐵廠，給工人每月三十大洋，這在華夏算是優厚的薪水了，只要一人做事，足夠一家老少衣食無憂。 可三十年下來，工人幹上差不多一輩子，他也賺不到一萬個大洋。一百個工人幹三十年，他們也掙不到一百萬大洋，可這麼老些個錢，在飛機隊上，一下就花掉了。” 閻錫山眼光望向瓦楞藍的天空，好像那裡有一架飛機一樣，半天輕輕嘆道，“整這些鐵鳥，真是太花錢咧。” 邢驍霏也頗有感觸，嘆道：“閻主任，這是源於飛機上頭應用了世界最新的科技，尤其發動機技術，還有新型金屬材料，凝聚了優秀飛機設計師的心血，所以它貴確實是有貴的道理。 更重要的，還是因為咱們華夏工業落後，基礎太薄弱，好飛機必須要從國外買。其實如果能自己仿製的話，成本也就是一半左右。” 閻錫山手杖在地上輕輕頓了頓：輕嘆道：“唉，誰說不是啊。所以說要搞好工業咧。” …… 散了會步，閻錫山心情不錯，似乎也有了點談興，不經意地隨口問道：“後生，你賺到這麼些個租金，最好的飛機也到手了，下一步的錢還花在哪裡？” 邢驍霏明白閻錫山多少是有點意動，但還是沒有最後決定，這是在考較他，想做的是長久之計還是一錘子買賣，能不能成為長久的合作伙伴。 於是微微笑道，“閻主任，接下來要花錢的地方實在太多了，要一支到處都能打能作戰的航空隊，就必須配置短程中程遠端三種轟炸機編組，為了保護這三種轟炸機，探察敵情的偵察機中隊絕對是必不可少，最少還需要一個驅逐機護航中隊，這些全得靠錢堆出來。” 閻錫山隨口就問：“你想買什麼驅逐機，當今世界上，以什麼驅逐機為最好？” 雖然這個問題涉商業秘密，但邢驍霏沒有躲躲藏藏，而是毫不遲疑地答道。“閻主任，BF—109就是世界上最好的，是德國梅賽德斯研發的最新型戰鬥機。” 閻錫山饒有興趣地問道：“這飛機比起南京的王牌霍克三怎麼樣？” 邢驍霏道：“BF—109比霍克三好太多了，售價相差應該不會太大，但兩者根本不是一個水平的戰鬥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