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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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曲微要求，拿著刷子沾著曲微兌出來放在桶裡的不知名渾白色藥劑，曲全能擼起袖子逮著豬圈裡的豬賣力的刷著，對自己身旁的女兒已經在琢磨著把他一手建起來的豬圈推倒重建的心思無知無覺。

剛開始他還害怕曲微不習慣，畢竟就算陳富強提前衝過豬圈，殘留的豬糞已經被沖走了，但那味道依舊不太美妙，甚至偶爾也還會有豬豬再重新拉出來。

然而沒想到，戴著口罩的曲微一點嫌惡的神色都沒露，目光平靜的踩著水靴跳進豬圈裡，就和他一起忙活。

藥劑刷過，又用水管溫和的給豬豬們沖洗，很快，一隻只洗過澡的潔□□嫩豬豬就呈現了。

豬場裡用的水都是從江裡抽上來的，水管就從江邊上拉到豬場，隨著靠近正午，太陽一點點的熱起來，管子也沾染了太陽的溫度，加上在這樣的天氣下，洗個冷水澡還算是享受，曲微也不怕豬豬們會著涼。

等曲微和曲全能從一排豬圈裡出來，回頭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曲全能總覺得豬圈裡的每個角落都在發光。

抬手用手臂擦了一下額頭冒出來的汗，曲全能看向衣服都被汗溼了的曲微，心疼道：“微微你歇會兒吧，剩下的我和你陳伯做就行了。”

曲微吹了吹溼悶的口罩，天氣太熱了，隨便動作都會出汗，更別說他們一直呆在低矮悶熱的豬圈裡。

“不歇了，早點做完早點結束。”

陳富強那邊已經把另外的一排豬圈清洗乾淨了，現在正揹著噴霧器在兩排豬圈中間的水泥地上噴灑曲微剛調好的藥水進行消殺。

等一會兒這裡消殺完畢就把豬豬們都趕出來，再去消殺豬圈。

三人分工，曲微和曲全能去刷另一排的豬豬，陳富強消殺完也拿了一個刷子過來一起刷，等水泥地的消毒味散了些，陳富強就把已經刷乾淨的豬豬們趕出來，再背上噴霧器消殺豬圈。

剩下的這一排是母豬和豬崽們，工作量不是很大，很快這邊豬豬們也刷乾淨了。

終於給所有的豬豬都洗好了澡，曲全能連忙脫掉手套和口罩，在水龍頭邊捧了捧冷水洗臉，臉上還帶著水呢，他也沒擦，只仰頭長長的呼了口氣。

胖點的人更怕熱，他現在上下衣服都溼透了，洗了把臉他剛想叫曲微去歇歇，就見她脫了手套往門口外的房子那邊走去。

應該是累得夠嗆要去外面歇息了？曲全能想著連忙趁機撩起衣襬擦擦汗，又扇了扇。

兩排豬圈中間種了幾棵栗子樹，不是很高大，但已經零星的結了不少的果子，也快到成熟的時候了，曲全能站在樹下偷蔭，一邊抬頭看了看樹上的栗子，心裡琢磨著要不要摘幾顆回去今晚煲雞。

他老婆昨晚可是說了，今天要買只土雞做給微微吃的。

曲全能還沒決定好要不要辣手摧慄呢，就見曲微提著一袋什麼東西又走了回來，曲全能慌忙把衣服拉下，蓋住自己的將軍肚。

陳富強已經噴到另一排豬圈了，一群白□□粉偶爾還有帶點黑斑的豬豬們都被從豬圈裡趕了出來，或大或小的在水泥地上的栗子樹下橫七豎八的躺著。

曲全能親眼看見曲微走進來抬頭看到這一幕時，步伐頓了一下，不過她戴著口罩，曲全能看不見她的表情，只覺得她的目光……似乎柔和得打緊，彷彿看到了什麼很有愛的場景似的。

曲全能順著曲微的視線看去，除了一群洗得乾乾淨淨但病殃殃的豬外什麼都沒有，曲全能在心裡哂笑，懷疑自己是熱得眼花了。

就連當初給她買那架貴得離譜的鋼琴時，他都沒見自己的女兒露出什麼柔和的眼神，相反，她還嘟囔著比不過什麼施什麼威的來著。

望著一群豬豬躺在自己面前，曲微心裡軟成一片。

有人喜歡狗，有人喜歡貓；有人喜歡鳥，有人喜歡魚，而她最喜歡的，就是這些粉粉嫩尾巴還會卷的生物。

真可愛啊，特別是那些小豬仔，要是做成烤乳豬的話肯定很香。

被趕出來但因為生病懶洋洋的躺在媽媽懷裡的豬崽們莫名的感覺到背後一涼。不待它們反應過來，曲微已經在中間稍大一些的那棵栗子樹邊蹲下了。

把塑膠袋放在地上攤開，曲微拿出一副剛買的醫用手套戴上，又從袋子裡拿出生理鹽水和注射器。

她想了想，她現在錢要省著花，既然要注射的都是同樣的藥品，她就只換針頭不換注射器好了，這樣還能省幾個針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