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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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曲微在心裡想了想，放柔聲音道：“媽，我已經長大了，不是小孩子，如果你遇到什麼事的話，你完全可以和我說說。”

似乎覺得自己這話有些片面，曲微又補充道：“當然，也不只是遇到事才可以找我，是吐槽聊八卦也好，是想找個人出出主意也罷，我都會有時間給你。”

其實這話在這個時代普遍內斂的人看來是有些肉麻的，很多人都不好意思說出口，但曲微並不覺得有什麼難為情。

這是她的想法，而李江敏又沒有讀心術，自己若是不親自告訴她的話，她又怎麼會知道呢。

等曲微把話說話，李江敏不止眼圈紅了，就連耳根子也滾燙了起來。她眼裡含著羞意的白了曲微一眼，又仿若做賊般看了眼店鋪外邊，像是生怕被別人聽了去一樣。

“你這孩子……我都說沒什麼了。”李江敏小聲的唸叨，只是眼底的開心卻做不得假。

小時候她和自己女兒還是很親近的，她女兒從小就長得好看，誰見了都得喜歡，母女倆感情也好。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兩人似乎越來越無話可說，女兒也不願意再親近他們了，好像自己欠了她什麼一樣。

為了得到她的一個笑臉，她和曲全能是曲微想要什麼，他們就給什麼，可縱使這樣，和女兒的關係也沒有多好。

有時李江敏看見別人的女兒和她們的媽媽撒嬌，李江敏都很羨慕。都說女兒是媽媽的小棉襖，為什麼她的棉襖沒有溫暖過她呢。

李江敏等啊等，哄啊哄的，沒成想，現在似乎……要等到了。

女兒親口說，希望自己有話都可以找她說，這不就是一種明擺著的示好嗎！

看來女兒是真的長大了。

李江敏深吸了口氣，見現在沒顧客上門，她就拉著曲微在收銀臺後邊的椅子上坐下，有些侷促的清了清嗓子，小聲道：“其實也沒什麼……”

果然，人遇到事和人傾訴一下心情會好很多，相反，一直陷在思緒裡才是真的走不出來。李江敏剛自己在這裡反反覆覆的想，都恨不得拿起掃把打上門去了。

心裡滿滿的都是憤怒，可一和曲微說兩句，她現在心情平復了很多不說，還覺得自己剛才給自己的心裡壓力有點大題小做了。

鄉下這地方，愛說閒話不是每個大媽大嬸的習慣麼，她揪著不放，都只是惹自己不快罷了，嘴碎的人哪裡都有，她總不能都去把人嘴捂了。

事情還得從中午那會兒說起，曲微和曲全能來這邊拿了兩個刷子又拿了箱礦泉水走後不久，隔壁賣果的李嬸子就搖著把蒲扇過來嘮嗑。

那會兒剛巧李江敏不忙，所以理了她一下。當她問曲微和曲全能這是要去忙什麼，李江敏也沒多想，就說了兩人是要去豬場那邊。

李嬸子還問，曲微一個女孩子跟她爸去那臭烘烘的地方不嫌棄啊。

李江敏無知無覺，回答說她可能是有點好奇，加上現在暑假嘛，就當是去湊熱鬧了。

事情到這裡也沒什麼，就是兩人聊了幾句閒話而已。

誰料下午沒客人李江敏看電視看得犯困，就起來走走時，她剛走到隔壁攤子上，就聽見在屋裡和著兩個姐妹吹著風扇磕瓜子的李嬸子正神神秘秘的和人編排著曲微。

三人頭碰頭的，宛若什麼接頭似的，都沒注意到門口李江敏來了。

李江敏就聽見李嬸子煞有其事的道：“我懷疑啊，肯定是不知道在外面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這才躲了回來。”

“不然你們說，平時哪裡見過她那女兒的人影？回回問都說在學校忙學校忙，還去參加什麼比賽之類的，這回怎麼不去了？她今年還沒畢業吧？”

其中一個大媽回道：“沒，我記得清清楚楚的，和你女兒一個年級，小時候不是還同班過啊。”

李嬸子一聽，像找到了知音般一拍大腿：“那可不是，我女兒現在忙得要緊，說什麼要搞實習上班的事。”

“大學最後一年是不用上課的，那個跟我家女兒同一級，下半年也是不用上課了，這個節骨眼的，她不在外邊反而跑回來，鐵定有鬼！”

馬上大四、以前不愛回來了、現在跑回來了……剛開始李江敏還沒反應過來，等聽到這兒她才反應過來這三個是在編排她女兒！

“嘖，不會是在外面混，惹了什麼情債才跑回來躲的吧？看她長得那樣，之前我見到她，那個手指甲弄得呦，嘖嘖嘖，又紅又長的，跟電視裡的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