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這人還真是不經唸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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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迎春邊為衛子姝收拾行李，邊不放心的說道：“子姝，宮裡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特別是你後面要進的六尚局，也是分了好幾個派系，就著你還沒進宮，我與你說說。” 衛子姝點頭，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有霍迎春這個先頭就在六尚局的人，給她講解裡面的利害關係，她去了之後，也不至於做個睜眼瞎。 霍迎春：“我掌管的尚宮局算是好的，不過我那兩個副手無時無刻不想取我而代之。據我瞭解，他們一個是晉國成立後，投靠過來的官員推舉上去的；一個是投降晉國的官員推舉上去的。再加上我這個一直跟著陛下打江山的一方代表做尚宮，剛好形成三方勢力。而其它五尚，也是頗為複雜。” 羅蘭吸了口涼氣，說道：“就這麼小小的一個尚宮局，就分了三派？我之前還想說，要不要陪子姝一起去，如今想想，還是不要了，五姐姐，你一個人在宮裡也太不容易了。” 霍迎春要說的重點不是這個，她繼續說道：“陛下想要制衡幾方勢力，這是他想到的最好的辦法。所以六尚中的女官，每一尚幾乎都有最少兩個或以上立場不同的派系。” 衛子姝點點頭，說道：“我清楚了，反正就是誰都不可信是嗎？” 霍迎春：“那倒也不是，尚食局的人你可以相信，因為他們不管是哪一方的勢力，都不敢在自己的本職活計上出錯，因為一個出錯，那就是掉腦袋的事。在吃食上，他們要求非常嚴格。跟嚴格的人相處，他們比你還小心，我也是花了兩年的時間，才能在尚食局內自由出入，這個自由出入是經過尚食局所有人的認同，還有陛下的認同才能進的。” 衛子姝：“所以我進宮，也可以多跟尚食局的人打交道？” 霍迎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不是要練功嗎？食量上肯定是需求大很多的，你餓了，可以晃去尚食局要東西吃。至於信任這種東西，去到宮裡，還是少點天真的好。” 衛子姝...... 這不還是依然一個人也不能相信嗎？ 算了，反正就她自己能信任，別人都不可信就是了。 她也做好了這準備，不是嗎？ 衛子姝被依依不捨的霍迎春跟羅蘭送出府。 在大門處，被夙夜喊住。 他難的跑的氣喘吁吁的過來，一股腦的塞了好些個藥瓶給衛子姝。 她那需要調理身體的藥劑不能停。 但在宮裡，她自己不方便熬藥，夙夜給她加急做出了五顆藥丸，一天一顆。剩下的，他這五天內多做一些，再讓可信之人給她送進宮裡去。 另外還把之前庚農給衛子姝的解毒藥丸跟治療外傷的藥膏，也讓她一起帶上，免的在宮裡有什麼意外，他又不在女郎身邊，得做好萬全準備。 夙夜把木棉叫到一旁，也給了她一份低配版的解毒丸跟外傷膏。 夙夜：“拜託你，保護好女郎。” 木棉抱拳道：“這是我應該做的。” 夙夜點點頭，在後面不捨的目送衛子姝的馬車離開。 馬車搖搖晃晃往晉宮而去。 這次衛子姝進宮，就想接任尚宮局掌事一職。 這一進去，估計好些時候不能出宮。 衛子姝閉目養神之際，木棉問道：“女郎，夙夜給了屬下一份解毒丸跟藥劑。” 衛子姝睜開眼睛，看著一旁做侍女打扮的木棉，她取下了面具，此刻面上是一張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路人面容。 放人群中，讓人看過一眼就會忘記的容貌。 她這手喬裝術，讓衛子姝都很佩服。 想到她說的話，衛子姝道：“我之前說，我有兩個暗衛，一個叫夙日，一個叫夙夜。其實夙日不是保護我堂妹而死的，而是被我秘密處決的。” 木棉有些驚訝，但一想，說道：“是他做錯了什麼事嗎？” 衛子姝聽她這般說，笑著問道：“為何你會認為是他做錯了事？而不是我心狠手辣？” 木棉：“就屬下這幾日看到的女郎，是個很溫和的人，對夙夜他這種從奴隸堆裡挑出來的暗衛，也會給他足夠的尊重。女郎不可能是那種隨意殺人的人。” 衛子姝笑著搖搖頭道：“你不要把我想的太好，我也是會害人的，比如讓你辦的那個事。我這人不拘小節慣了，不是原則上的問題，我一般都只動口不動手。但後來我發現，其實有時候動手遠比動口來的簡單，就好比竇皇后這事上。要是我當時無所顧忌一點，祺哥的那雙腿也不至於落下終生癱瘓。” 木棉：“庚農神醫不是說，他有百分之十的把握治好嗎？” 衛子姝：“庚農伯伯從來不會說這麼沒把握的話，知道沒希望，他還是說了，這樣只能表示他只想安張嫂子的心，她那孩子才滿月，家裡男人就癱瘓了，且一輩子都沒好的可能，如果庚農伯伯不給她點希望，她這輩子可能都不知道怎麼支撐下去。” 依附著男人過日子的女人，家裡男人要是終身癱了，她的天也要塌了。 木棉沉默了。 她有些不能理解這樣複雜的感覺。 因為她從小就沒體會過那種溫暖的感情。 木棉搖搖頭，阻止自己想起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