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三觀震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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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子願人小，他沒自家的幾個兄長們能看清事態，他來到哥哥們身後跪下，說道：“姐姐又沒有做錯事，為什麼就要她死？明明是竇皇后算計衛家的子弟，姐姐救了我們沒救皇子瑞，竇皇后就把這件事算在姐姐頭上，父親應該最是清楚才是，為何不願去救姐姐？我們不是一家人嗎？” 呂氏見自己兒子不怕死，說出這種話，忙跑過來，拉著衛子願要離開。 她道：“願兒，你在說什麼胡話，你父親做事，肯定有自己的打算，子姝已經嫁出去了，她如今是劉家的人，不是衛家的人。” 衛子願詫異的看向自己母親，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說嫁出去的衛子姝就不是他的姐姐了嗎？ 他不敢苟同的反駁道：“兒子讀過的大學、中庸、孔孟、禮記、詩經......沒有哪一本里面有說，嫁出去的女兒就不是自家人了？母親，你知道你這話要是被姐姐聽到了，她得多傷心嗎？你怎麼是這樣的母親？姐姐也是從你身上掉下來的肉，你這般輕賤姐姐的女子身份，難道不就是在輕賤你自己嗎？你也是女人啊！” 呂氏好似被兒子的話，當頭棒喝，打的有些懵。 她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 因為她的父母就是這麼跟她說的，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的。 他們都是這樣跟自己說的呀！ 但此刻自己兒子卻說，她這樣的話是不對的。 她該聽誰的？ 呂氏怔愣出神，而衛安昀卻被小兒子的話氣的從屋裡走出來，搶過懲罰夙夜的人手裡的棍子，就要打衛子願。 一棍下去道：“我讓你頂嘴，沒大沒小，我是你老子。” 呂氏見兒子被打了，忙回神，撲到他身上，不讓衛安昀的棍子再落到兒子身上。 呂氏捱了一棍，悶哼出聲。 衛子晏見父親連母親都打，忙起身，攔在了呂氏身前，對衛安昀道：“父親，母親是女子，打不得。” 衛子湛跟衛子煜也是擋在呂氏身前，護住她。 呂氏看著平常都不跟自己親近的三個繼子，此刻都擋在自己身前，護著自己，她眼眶一紅，差點沒哭出來。 他們到底是護著她的。 作為母親的女子，只要是孩子需要，她們就會變的異常堅強。 她推開四個兒子，站在四個兒子身前，護崽子一般的護著他們。 自己都嚇的夠嗆，但她還是為母則剛的攔在四個兒子面前，對衛安昀說道：“老爺別動手，孩子們都大了，他們要出去見人的，不能打他們。” 她是個弱女子，她怕暴力，但為了孩子，就算害怕的要死，她也會護著孩子們。 三個繼子雖然不是她生的，但也叫了她那麼多年的母親，又從小帶著她生的一對兒女玩到大，對自己的一對兒女當親弟妹疼愛。 今日他們護了自己一場，她就算怕的要死，也站出來頂在前面，直面衛安昀的怒火。 衛子願在呂氏後面，還嗆聲道：“他算什麼父親，不護著自己的女兒，還打護著女兒的兒子，就因為他位高權重，就可以這樣不顧我們的意願了嗎？明明姐姐那般不願嫁給皇子瑞，我與哥哥們都求到皇上那去了，他為姐姐做了什麼？” 呂氏怕兒子真惹怒衛安昀，忙回身去捂衛子願的嘴。 她兒子還小，他們不能惹的衛安昀不喜。 他們都還要靠著衛安昀過日子的。 衛安昀氣的夠嗆，丟掉手裡的棍子道：“早知道你們這般不敬長輩，就該讓你們那日葬身在野獸之口。” 衛安昀說完氣話，一甩寬大的袖袍，轉身離開。 衛家的幾個兄弟聽到父親這話，震驚，詫異，不可置信。 這還是他們那個通情達理，敬愛妻子，舐犢情深的父親嗎？ 幾個衛家兄弟第一次直面父親的冷漠，讓他們三觀震碎。 不敢置信，他們的父親，竟然是這樣的？ 。。。。。。 夙夜被打了實實在在的幾棍子。 雖然及時被衛家的幾個公子救下，但捱了那幾棍子，他還是疼的。 所幸也沒傷到筋骨。 以前訓練的時候，這樣的傷勢，也經常受。 回頭擦些藥油，過幾天就能好。 此刻他更在意的是，衛丞相明顯是不想去宮裡救女郎，他只能先離開。 他進不去皇宮，但長安城，看重衛子姝的，又能進宮幫衛子姝的還有很多人。 他要去霍家找霍老，去羅家找羅老，去衛子姝的那些發小家裡，求他們去宮裡救救衛子姝。 不說夙夜如何像個沒頭蒼蠅一般，為衛子姝奔走。 就說衛子姝進宮，下了馬車，內侍也沒給她安排個轎攆，就這般往宮裡走。 要知道，晉國皇宮，可不是如大臣家的後花園那般小。 晉宮佔地面積一千多畝，宮殿套著宮殿。 就只靠兩條腿走，走上個幾天幾夜都走不完。 衛子姝看了看前面帶路的兩個內侍，又看了看後面六個跟著走的宮女。 這是......要把她看管起來的意思嗎？ 她內心嗤笑，心道：‘這樣有用嗎？’ 這些人腳步輕浮，一看就知道是沒有習武的普通人。 這樣的普通人對她能起到什麼威脅？ 竇皇后今日這般興師動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