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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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楓領命，帶著四個人，出了未央宮，來到班房，找到了閒置多年的釘板，抬著去了皇宮門口。 聽到登聞鼓聲響的，不止是皇宮內的皇上與大臣們，還有居住在皇宮邊上的一些權貴之人 。 當下知道登聞鼓重要性的人家，都出來看熱鬧。 秦楓來到皇宮門前，讓人放下釘板，來到登聞鼓下，見那身材單薄的女子還在敲鼓，他道：“陛下已經受理爾等冤屈，只是敲響登聞鼓之人，都要滾過釘板才能面見陛下，傢伙事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你放下錘子，滾過釘板，就能去宮裡面見陛下。” 衛子姝聽到來人這般說，終是放下了冰寒刺骨的登聞鼓錘子，她氣喘吁吁，用錘子撐地，躬身彎腰喘息著。 瘦小的霍辰佑上前扶住衛子姝，擔憂的小眼神看向她。 衛子姝把錘子靠在鼓架上，她是沒力氣把錘子再放回架子上。 喘勻氣息，整理了一下衣袍，給了霍辰佑一個放心的眼神。 她轉身看向下首的秦楓。 當秦楓看清敲登聞鼓的人是誰時，驚訝的嘴巴不自覺張大。 良久才反應過來，忙後退一步，雙膝跪地道：“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圍觀看熱鬧的群眾，聽光祿勳大夫秦楓給那敲登聞鼓的女子行禮，口稱：‘皇后娘娘’。 這開局是他們幻聽了嗎？ 這敲登聞鼓的人，竟然是皇后娘娘。 如今大晉國的皇后娘娘不是那智多近妖，前衛丞相的嫡女，被稱為一代詭才的衛家子姝嗎？ 前些年，衛子姝這三個字，在大晉京城有多出名，誰人不知，誰人不識。 可是當她入住東宮後，她的名字，好似一夕之間就銷聲匿跡，竟是連衛家二房的那位夢夫人，看起來都要比衛子姝在宮裡要有名氣的多。 平常百姓還覺得奇怪，那麼一個鮮活的人，怎麼入了宮，一點訊息都沒有了。 整個長安，太多關於衛子姝他們那一輩的傳言，其中是衛子姝的名字更甚。 好比她兩歲能做詩，六歲同時拜九卿之首的羅瀚羅大人跟霍老將軍為夫子，十歲辯的長安城所有才子都對她甘拜下風，十二歲的她，更了不得，敢在藩王肩膀上踩兩腳，都無人說她，還會笑呵呵的跟她說，可以多踩兩腳。 她文拜羅瀚為師，習得治國安邦，武拜霍老為師，習得戰場殺招。 更不用說，家裡還有個從小就教她出謀劃策的父親。 老一輩跟著先帝打江山的老大臣或者異姓王，哪個見到衛子姝不得不感嘆一句，要是子姝是男兒身，必然是這一時代史上留名的風雲人物。 而就是這樣一個人，被先帝下旨，跟昏庸無能的太子成婚。 此後衛家的兒郎莫名其妙死光，從此衛子姝好似在這世上查無此人了一般。 如今她這番形象站在這裡，敲著皇家為黎民百姓設定直達天聽的登聞鼓，她是有什麼冤屈嗎？ 眾人疑惑，但也不忘給衛子姝行跪拜之禮。 衛子姝咧嘴笑道：“姝多年未出現在人前，沒想到竟還有人識得本宮，大家起身吧！今日本宮還要滾這釘板，改日有空，再與各位討教討教這長安城的趣事。” 她就好像個鄰家的孩子，對長輩們說：‘呀！最近太忙，好久沒關注長安城的八卦了，有空我們絮叨絮叨。’ 她把滾釘板這樣的酷刑，當做他們小時候玩的小遊戲一般。 當年衛子姝那一群孩子，頑皮是真頑皮，但都是他們看著長大的孩子，頑皮那也是自家孩子，會說兩句，但絕不會苛責。 每次他們一群孩子闖禍，衛子姝都能置身事外，除非那挨罰的人中，有霍家老九，那她才會下場，也承認自己有份。 當大人們知道他們的寶貝疙瘩衛子姝也參與了，就會輕拿輕放，放過那群成天給他們闖禍的孩子們。 衛子姝這樣公然對霍家老九的袒護。 就讓大人們發現，她對霍家老九霍宏譽總是區別對待。 這才有了霍老總是追著衛丞相，替他家那兒子求娶衛子姝的事來。 衛子姝說完，就著霍辰佑的小身板，下了短短的三步臺階，還差點摔倒，秦楓忙跪行幾步，上前伸出自己有力的手臂，讓衛子姝能扶著他站穩。 衛子姝扶住了秦楓的手臂，無奈的輕笑出聲，道：“楓哥，這是宏磊哥的孩子。” 秦楓一震，看了眼扶著衛子姝的孩子，眉眼的確有些像霍宏磊。 他好似猜到了衛子姝今日為何會敲響登聞鼓。 如果這是霍家的孩子，她今日這般不計後果的敲響登聞鼓，就是做好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 她從小便是如此，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只是這是他看著長大的妹妹，他如何能真的能看著她受刑。 抬手抓住衛子姝寬大的衣袖下襬，低著頭做恭敬狀，語氣卻焦急的說道：“子姝，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衛子姝無所謂的笑笑，她道：“楓哥，你說如今這大晉，還能挺幾年？” 不管大晉能走幾年，她過了今日，應該是沒命看了。 而衛子姝這話，聽在秦楓耳裡，就好似在問他：‘如今的大晉，他們一起長大的小夥伴，還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