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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城東桃李花,飛來飛去落誰家。 洛陽女兒惜顏色,坐見落花長嘆息。 今年花落顏色改,明年花開復誰在? 已見松柏摧為薪,更聞桑田變成海。 古人無復洛城東,今人還對落花風。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 洛邑城東的官道上,兩匹駿馬並排而行,其中一名粗布麻衣的青年,手持酒葫蘆,搖晃著腦袋,不斷輕哼著詩歌。 另一名錦衣少年郎滿臉好笑的看著,手中的不知名紙扇輕輕揮動。 二人所行的官道兩旁佈滿了三月桃花,明豔動人、芳香四溢,正是開春的好時機。 待得近處,正是白靜遠和玉稚,看樣子這兩位並不像著急趕路的旅人,而是外出郊遊的同伴,悠閒自得。 “小白,你老實說,這些詩句從哪裡抄來的?”玉稚有些古怪的看著白某人。 “嗯?玉稚兄弟,你是不是最近有點飄啊?”白靜遠握著酒葫蘆的手有點發緊。 “何解啊?”玉稚絲毫沒有自覺的反問,笑容滿面,跟初時相見判若兩人。 “何解?你覺得這麼稱呼我好嗎?”白靜遠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什麼稱呼?小白嗎?這不挺好的嗎?”玉稚假裝什麼也不懂的把頭歪到一旁。 “不要裝傻!你小子我現在才發現那麼腹黑。”白靜遠氣哼哼的喝口酒。 “哈哈哈,我覺得小白挺好聽的,而且我是僱主,想怎麼叫就怎麼叫!”玉稚理直氣壯的說道。 “嘖嘖,有錢的果然是大爺,你贏了行吧,隨你咋叫吧。”白靜遠直接開擺。 “現在說回來,你的詩句剽竊哪位的?說!”玉稚一副感興趣的模樣。 “哪位?自己讀書少就不要來問我。”白靜遠嘚瑟的笑道。 “你是不知道吧!”玉稚激將道。 “哎,別來這一套,小爺不吃激將法。”白靜遠繼續美滋滋的品著酒。 “哼,小氣鬼。”玉稚氣的牙癢癢。 “我小氣?你這人!”白靜遠剛想再懟兩句,結果玉稚手一翻,一張銀票在某人眼前晃悠兩下。 “怎麼辦呢,人家剛才好像聽到一首很不錯的詩,就是找不到在哪裡呢?”玉稚一邊說,一邊用銀票扇著白靜遠的臉。 “哼,你這是小瞧了白某人的志氣!”白靜遠義正嚴辭的冷笑。 “嗯?”這招不好使了?玉稚有些疑惑的看著白靜遠。 “我怎麼會為了這一張銀票,就說出是舊唐詩人劉希夷大家的《代悲白頭翁》呢!” 白靜遠這句話一出口,玉稚愣在原地,然後俊臉緊緊抽搐一下,一巴掌把銀票狠狠拍在某人的臉上。 “真不要臉!呸!”玉稚嫌棄的吐了一口口水。 “喂喂,這是交易好不?我總不能跟票子過不去是吧。”白靜遠心安理得的收起銀票。 “你以後一定死在錢眼裡!”玉稚不屑的哼道。 “哈哈,這就不勞玉大善人關心了。”白靜遠渾不在意這些小事情。 。。。。。。 二人相互埋汰一番,抵達城門口,看著高大的洛邑城,白靜遠心思急轉,輕嘆一聲:“顧義村的事兒近在眼前,你又來是吧。” “最後一次,畢竟是千年古都,你陪我走一遭吧。”玉稚抿著嘴,有些落寞的笑著,隨後收起紙扇下馬,牽馬入城。 “玉稚兄......”白靜遠有些愣神看著這位神秘委託人的背影。 行走在寬闊的街道上,沿路兩旁是叫賣的商販,還有那嬉笑怒罵的人群,和歡快的孩子們。 這一切,構成了眾生百態和所謂的人間。 “洛邑城還是有幾分以前帝都的盛況是吧?”玉稚輕聲問道。 “嗯,還可以吧,主要我也沒見過千年前作為京師的洛邑,以今論古,還是要不得的。”白靜遠微微思考答道。 無論多麼繁盛的風景,都抵不住一句時光匆匆...... “小白,你說連這種古老城市都挨不住時間,那麼人呢?”玉稚有些好奇的問道。 白靜遠總感覺現在的玉稚有些奇怪,問的話都有些混亂。 “人?當然也一樣,會隨著時間流逝而終將消失於世間。”白靜遠平淡的回答。 “你是悲觀派的?”玉稚又呆呆的問道。 “哈?玉稚兄,你沒事吧?”白靜遠一臉問號的伸手,觸碰了一下少年的額頭,“這也沒發燒啊?怎麼人還傻了呢?淨說胡話呢?” “你幹嘛?”玉稚有些嫌棄的推開白某人。 “我還要問你呢,怎麼來一趟洛邑,還傷今懷古起來呢?”白靜遠撇著嘴說道。 “嗯,我大致知道你是什麼人了。”玉稚冷哼一聲,牽著馬走在前面。 “你說說我啥人?”白靜遠一副感興趣的表情。 “賤人!”玉稚語氣平靜的說道。 “額(⊙o⊙)…靠!”白靜遠愣了一下,隨即暗暗吐了個髒字。 “呵呵呵——!”錦衣少年郎開懷的笑道。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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