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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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山軍已經接管白沙縣五天了，縣城裡的人逐漸接受了楚山軍的統治。 畢竟楚山軍來了後，挨家挨戶給百姓們分了錢，發了糧，還為百姓們伸張正義，審判貪官惡紳，這樣的統治者誰不喜歡？ 唯一讓百姓們難以接受的就是楚山軍的身份。 雖然莫小山對外宣稱他們是抗擊四國聯軍的義軍，但楚雲寨離白沙縣又不遠，白沙縣的人又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們其實就是楚雲寨的山賊呢？ 白沙縣百姓擔心，萬一哪天朝廷大軍來了，若是得知他們與楚山軍親近，會不會把他們當成楚山軍同夥處置呢？ 莫小山也看出了百姓們在擔心什麼，於是他把東方沉淵推了出來。 東方家鎮守西嶺邊關多年，雍州境內百姓多多少少都聽說過東方家的白馬義軍，知道他們是鎮守西嶺邊關的不敗鐵騎。 所以當東方沉淵帶著僅剩的白馬義軍在城裡轉了一圈，報出了自己的身份，告訴百姓他們是來殺月神國破鋒軍和城中叛徒的，讓百姓們不要驚慌。 這下百姓們才放下心來。 楚山軍的話他們不信，但東方家的人說的話，他們信。 當然了，現在這種情況他們不信也沒用。 李長風回到白沙縣的時候，縣城的街道上多了不少人，有些膽大的小販已經出來擺攤了，百姓們的生活又逐漸恢復了正常。 李長風到縣衙的時候，莫小山正在堂上審案，堂下跪了一群人，縣衙門口圍著不少看熱鬧的百姓，李長風也湊過去看起了熱鬧。 莫小山雖然未穿官服，但往那一坐，倒也有幾分父母官的樣子。 莫小山旁邊站著要掛長刀的鄧久，大堂兩側分別站著五個身披甲冑的楚山軍士兵，臨時充當衙役。 莫小山掃了眼面前的卷宗，看著站在一旁滿頭冷汗的縣丞呂之斌，問：“兩年前，黃家小少爺黃有福當街打死藍小滿一案，是你判的？” “下……下官……”呂之斌話沒說完就被莫下山冷聲打斷了。 莫小山說道：“我身上並無官職，也無爵位，你在我面前不必自稱下官。” “是，本官……不不不……”呂之斌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這個是我判的……” 莫小山又問：“你是怎麼判的？” “判了黃有福一年牢獄……”呂之斌擦了擦冷汗，“還有，黃家賠償藍家白銀十兩……” “殺了人，兇手就判一年？哦，對，還有白銀十兩呢。”莫小山看著呂之斌，眼神淡漠：“你依據的是哪國律法？” “這案子有隱情的……”呂之斌急忙說道：“是藍小滿先動手打的黃有福，黃有福被逼無奈才還的手，不小心失手將人將人打死，事後黃家也積極進行了賠償，並取得了藍家人的原諒，我這也是酌情考慮，才判了黃有福一年的牢獄……” “你胡說！”跪在大堂中間的一個佝僂著腰的婦人哭著說道：“我兒子不過是不小心擋了黃少爺的路，他就指使僕人當街活活打死了我兒子，怎麼變成我兒子先動的手呢？” “的確是你兒子先動的手，當時那麼多人都親眼看見了。”呂之斌急了，“藍家嫂子，這事當時你可是認了的，怎麼現在又反悔了呢？” “假的！都是假的！”那婦人情緒十分激動，哭著對莫小山說道：“大人，那些證人都是黃家花錢僱來的啊，我男人也被他們打死了，他們說，要是我不簽字畫押，就殺了我兒媳婦和孫子，我是被逼無奈才畫的押啊。” “我兒子和男人死的冤啊！”那婦人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求大人為我們一家做主啊！” 老婦人身後，一個年輕一些的婦人抱著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兒，也不停的朝著莫小山磕頭。 “你們這些刁民！怎能出爾反爾？”呂子斌看起來非常生氣，怒視著老婦人，“當初是不是你找到本官，說你們家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不想黃家再白髮人送黑髮人，所以求著本官從輕處置？本官也是聽了你的勸，所以才沒判黃有福斬立決，現在你怎麼就不認賬了？” “沒有！沒有的事！”老婦人怒道：“他打死了我兒子，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怎麼可能提他求情？你在胡說！” 呂子斌不再搭理那老婦人，而是看著莫小山，說道：“這件案子我判的的確有失公允，但那也是聽了藍家人的勸，覺得他們說的有些道理，這冤家宜解不宜結，黃有福就算死了 ，藍小滿也活不過了，不是嗎？” 頓了頓，呂子斌又說道：“逝者已矣，生者還要繼續。黃有福活著，黃有福出來後，一直將藍家老兩口當做父母侍奉，藍家這不相當於多了一個兒子？這不是兩全其美嗎？” “你胡話！我男人就是被黃有福打死的！”老婦人大聲說道：“而且黃有福根本就沒坐過一天牢！每天依舊花天酒地，逍遙快活！” “您可別聽這老太婆瞎說，我們都有證人的。”呂子斌對莫小山說道：“我有證人證明這老太婆說的都是假的！她這是在誣陷！” 莫小山看了眼跪在大堂中間的十幾個人，問：“這就是你說的人證？”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