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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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震驚了。

有些人還不敢相信，可是這男聲，分明就是小公爺的。

沈聽吟是池玉的未婚夫，他又怎可與其他女子苟合？

“這……”有人沒聽出這是小公爺的聲音，蹙眉道，“這裡怎麼有對野鴛鴦？快把人抓出來！”

沒人敢動手，場面一陣死寂。那人也察覺到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直接閉嘴。

匆匆趕過來的沈夫人皺眉道：“諸位，出了什麼事情？”

沒人回答。她心中一跳，臉色一白，有種不祥預感。

在花廊深處的沈聽吟像是發覺到氣氛的不對勁，忙壓低聲音：“有人來了，你先走，我斷後！”

“沈哥哥，你莫忘了……”

這細微的聲音也被眾人所捕捉到，眾人忍不住，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這沈小公爺也真是的，有這樣賢惠的妻子，為何在訂婚宴上與人苟合？”

“還說要抬她為妾，這正妻都沒過門呢。”

池玉只是給了一個眼神，身邊的沈七立刻會意。他上前一步，撥開了樹叢。

沈夫人的那句“不要”還沒說出口，樹叢內二人不見天光的私情，立刻赤.裸裸地，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沈聽吟和鄭歆同時抬頭，對上的便是池玉冰冷漠然的眼眸。

光天化日，乾坤朗朗，撥開樹叢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猜測都成了真，人群立刻沸騰起來。

沈七幹完好事便轉過身，朝池玉淡淡道：“主上，這裡有一對野鴛鴦，不知是什麼人。”

池玉譏諷地笑了一聲，心中如一潭死水一般，再也激不起一絲波瀾。她冷聲說：“好一對野鴛鴦。沈公子，你遲遲不來，便是給我一個這樣的驚喜嗎？”

她早已接受了這個事實。或許不愛就是不愛，就算是他再傷害她多少次，都沒有必要再傷心。

上輩子便是這樣，她一步步的退讓，換來的卻是他對錶姑娘的日夜偏寵。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做得這麼好，努力討好所有人，最後還得一個如此結局？

她想通了，原來一開始，她就是一個笑話。

沈聽吟的神色掩不住慌亂：“阿玉，事情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

池玉驟然間想起，上輩子她和表姑娘一同落水的那次。她看見沈聽吟站在岸邊，現在的情況，只能救一個。她掙扎著，無聲地做出口型：“夫君，救我！”

一句句如泣血，夫君，救我。

她想，她一定會來救她的。少年夫妻，一路扶持，他一定會來救她的，但最後，沈聽吟救起了妾室。池玉手腳冰冷，放棄了掙扎，任由冰冷的河水將自己吞沒，一顆心涼了下去，絕望地閉上了雙眼。

她的心早就在落水的那一天死了。

上輩子的她最後還是被救起來，但因為身子骨不好，加上救得太晚，受了風寒，臥床不起，死在自己的生辰。

他也是在醒來後，面對她冰冷的眼神，慌亂地說：“阿玉，你聽我解釋……”

解釋無用，愛在表姑娘那裡，她看得很清楚，沈聽吟根本就沒把她放在心上。少年夫妻，也敵不過一個嬌媚的表姑娘。

回憶驟然結束，池玉打斷了他的話：“我不需要你解釋。你自己做了什麼，心裡不清楚嗎？”

沈聽吟深吸一口氣，繼續解釋：“這只是氣話。我只是與她聊了幾句，加上這幾日與你吵架，便心上怒意來，說了這樣一番話，你別往心裡去。”

“我若是不往心裡去，那豈不是你就要享福了？”池玉譏笑了聲，“正妻未過門，倒是先和表姑娘好上了。”

沈七抱臂站在一旁，陰陽怪氣地補了句：“真是潑天的福氣。”

沈聽吟知道理虧，沒再說話。

鄭歆見沈聽吟捱了罵，紅著眼眶上來：“池姐姐，我把你當成好姐姐，我知道我犯了錯，你這回能不能原諒我？你不願我與表哥走得近，我便不與他見面了，可好？”

沈聽吟沉聲打斷鄭歆的話：“不管你的事，你先走。”

“走什麼？”池玉笑了，“你不是讓我原諒你嗎？那好，你先給我跪下，再讓我扇兩巴掌，我便能原諒你。”

鄭歆聽了這話，嬌軀微微一顫，哭得更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瘦削的肩膀一抽一抽，讓人不忍。

似乎佔了理的是她，犯了錯的是池玉一般。

上輩子，沈聽吟便是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