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菜鳥出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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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雪峰表示壓力山大，李氷這一頓騷操作，要不是他老楊的頭夠鐵，能埋很多人。 凌景鋒是滇省警務廳走出去的大佬，算是華夏警界禁毒開山祖師一輩的人物，九二年圍剿平遠街之前從滇西支隊一哥的位置上調任省總隊的二號，參與過那次行動的指揮，李烽犧牲後身上的國旗就是他親手蓋的，骨灰盒也是他親手交到陳春風手上的。他當年見過李氷，那個不知所措但眼裡閃著淚光透著堅毅的孩子。 楊雪峰進省總隊的同年，凌景鋒就上調到了部裡的禁毒局，淡出了滇省警界，開始在全國乃至東南亞產生影響。 有這樣能力的大佬，肯定不是傻子。 凌景鋒從楊雪峰的隻言片語中輕而易舉地用腳趾頭就猜出了這個搞事情的臥底就是李氷。只是這一行很多東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就比如說臥底只能跟自己的領導單線聯絡，只接受自己單線領導的指揮和管轄，而臥底的上線也只能管理指揮自己的人，別人的下線都不能過問。 最重要的是，在整個任務結束、偵查終結之前，關於臥底的資訊不能留下任何的紙質和電子檔案，臥底的真實身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楊雪峰、王雪冰和林鳳英對李氷算是完全的知根知底。 現在的問題就是李氷的歸屬，他到底該算是誰的下屬。 這個菜鳥二貨，埋著頭一頓騷操作，在所有人都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一頭撞進了三號案的專案組。 楊雪峰是真的非常生氣的，不說別的，就因為李氷這個烈士後代的身份，他就不是做臥底的最佳人選，正常情況下，無論是誰都不會答應讓一個英烈之後再踏上這條路的，何況還是個獨子。 在整個華夏，如今犧牲最多的，就是警察和消防這兩支隊伍了，一個刀尖上的舞者，一個赴湯蹈火的逆行者。 也不是說其他行業就沒有危險沒有犧牲，只是相對於這兩支隊伍，其他行業都太安全了。 在整個警務系統，八成的犧牲都來自禁毒，禁毒隊伍裡，八成的犧牲都來自臥底，特別是長線臥底，很可能犧牲幾個月之後訊息才能傳回來。 雖然李氷根紅苗正，也算是禁毒專業科班出身的人，但他終究還是個在校生，在這個行業裡就是個菜鳥加小白的角色，頂了天也就是個沒吃過豬肉只見過豬走的小菜鳥。 他這一作死，只有楊雪峰能救了，而且楊雪峰還不能不救，於公來說，這二貨雖然事情做的出格，但目的不壞，動機是正面的；於私來說，楊雪峰欠李烽一條命，得還在李氷身上，當年如果不是李烽的事前刻意安排和事發時的有意阻擋，楊雪峰也得交代在那片雨林裡。 楊雪峰有種被強X的感覺，非常不爽。 因為不成文的規矩，不能留下任何書面的東西，他只能腆著老臉跟任軍、蘇鐵打招呼，讓兩人幫忙演戲。 突然襲擊誰都討厭，任軍是除了楊雪峰之外最憋屈的人:兩人警銜都是三級警監、職務都大差不差，就只能互相發幾句牢騷。蘇鐵高他們一級，加之事情發生在警院，李氷的行為等同於是在蘇鐵的廚房裡縱火，蘇鐵的情緒可想而知！ 於是任軍和楊雪峰就被蘇鐵在電話裡按著一頓輸出了。 其實蘇鐵也是藉機生事，既然楊雪峰要他配合演戲，李氷又確實在學校幹了壞事，這口天降大鍋他躲不過，那製造這口大鍋的人他肯定不能輕饒，都是領導，都要面子，不能動手，但罵上一頓是沒問題的，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人。 沒錯，除了知道內情的王雪冰和始作俑者李氷，所有人都以為這些事情是楊雪峰的計劃，誰都不會相信這一切都是李氷的騷操作……楊雪峰現在就是那個吃了一肚子黃連的啞巴。 嗯，還有一個更慘的，就是射擊館的槍管員，等新年假期結束之後炸雷爆出，他估計就要上天台去了，整起事件，他就是那個炮灰，誰都有合理的藉口，唯獨他犯的錯是真的。 既然大體上知道了是怎麼回事，任軍和蘇鐵也就不急了，學校這邊就讓這事情自然暴露、自然發酵吧，其他頭疼的事，留給楊雪峰他們去。 “先別忙著逃，回家等我。”楊雪峰給李氷發了訊息，然後又聯絡總隊負責槍支管理的人申領了一支只有徽標沒有槍號的全新九二改手槍，讓他派人送到彝州警局。 沒錯，李氷從學院順出來的槍不能讓他帶走，得在事發之後悄悄還回去，而且學院裡的槍都是訓練用槍，跟一線列裝的還是有些差別的，禁毒總隊這邊，專門有一批沒有編號的武器，就是為了執行特殊任務準備的，那批武器算得上是最精良的了，就拿楊雪峰給李氷領的這支九二改來說，比他從學校弄出來的九二式強了很多呢，而且因為還沒有批次列裝，沒有編號那些，出國以後萬一出點啥事也不容易引起國際事件。 拿著自己國家的制式武器在國外搞事，是會給國家帶來麻煩的，但在李氷的計劃裡，他必須要帶一支警槍出去，要不然出國後這戲很難演下去。 作為一個在一線奮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