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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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不熟悉這位，自然有人熟悉這位，有位阿婆問“賜個女朋友”，“小牛，你在這兒做什麼啊？”

牛是“賜個女朋友”的姓，他奶奶也是老廠子的工人，這是老家屬樓，上了年紀還沒搬走的老人都和他奶奶認識，又是同事又是鄰居關係都很好，長輩們見面都會親切地喊他“小牛”。

見周圍圍上了一圈人，剛才還熱血爆棚的小牛瞬間清醒過來，他，他剛剛用力地砸別人家的門，這，這不太好吧？還影響了整層樓裡的住戶們。看著那一雙雙質詢的眼神，他的臉騰地就紅了，說話也磕巴了起來，“我，我，我是來，來……”救人兩個字卡在喉嚨裡怎麼都發不出聲。

他的手機放在上衣口袋裡，鏡頭朝外，直播間裡可以看到他面前的景象，從這個高度只能看到一群人的腦瓜頂。

【完了，小哥哥被圍攻了！】

【氣勢都若下來了，小哥哥的性格真的是太面了，這樣不行啊，你要去救人啊！】

【人一多就忘了自己的使命嗎？這樣的話這輩子你都找不到物件。】

不是怕人多，而是面前的不是老弱的爺爺奶奶，就是陪讀的阿姨，連個壯漢都沒有，小牛甚至不敢大聲說話，怕嚇到這些脆弱的“生物”。

隔著螢幕顧顧塵都能感受到小牛情緒的變化，好容易被她拱起來的火可不能就這樣被撲滅，她大聲說道，“要和你相親的小姐姐被三名年輕力壯的青年人下了藥，此刻她藥性發作毫無知覺，你再晚點進去，她就被人糟蹋還會被拍下不雅照片。面前的這些鄰居就是你這次救人的見證，你不是恃強凌弱，你是在救人！”

什麼？聽到顧塵說的駭人的內容，小牛怒髮衝冠，渾身的肌肉都鼓脹了起來，本就長得兇狠狠的面龐更添了幾分威嚴，唬得圍觀的鄰居們紛紛後退，都怕迸一身血。

年紀輕輕、身強力壯幹什麼不好，竟然幹這麼下作的事兒！不可原諒！一股無名之火從胸中躥了上來，小牛掄起大拳頭，一拳砸向緊閉的防盜門門把手！

屋內，拉著窗簾，燈光昏暗，靠近窗邊的床上躺著一名身材曼妙的女子，長髮如瀑布般散落在身下，她閉著眼睛卻神情痛苦，彷彿陷入了夢靨中。

床邊站在三個光著膀子，穿著底褲的年輕人聽著咣咣的砸門聲，看著搖搖欲墜的防盜門，下意識地向胡亂丟在地上的衣服投去目光。

手裡拿著手機的男生大聲喝道，“怕什麼？我們都是學生，就算有人衝進來，我們也是弱勢群體。再說了，現在釋放資訊素，讓進來的人直接暈倒！。這樓裡的都是些老弱婦孺，我舅舅是大開發商，他手底下有的是打手，這些人不敢得罪我舅舅。我們都會沒事兒的！”他越說越有恃無恐。

旁邊兩個被砸門聲嚇得魂不附體的男生聽了他的話後，忙不迭地點頭，“對對，剛哥說得對！咱們都做過那麼多次，哪一次有事兒了？只是……”不知道外面是個什麼人？怎麼這麼大力氣？眼看帶著房門的牆幾乎要被砸裂開似的。

“來吧，釋放資訊素！”為首的男生帶上自己的同夥兒，卯足了力氣瘋狂釋放資訊素！不到三秒鐘，小小的房間裡充斥著三種氣味的混合資訊素，濃郁到稍微有點電光火石就會發生爆炸的程度！

再濃一點就到臨界點的瞬間，防盜門被一拳砸開，一個魁梧到肩膀幾乎比門寬且沒有頭的身體出現在門口，那具身體的手裡還拎著一根棒球棍！嚇得三個男生髮出了尖銳的嚎叫聲：“鬼呀！”

為什麼這麼喊呢？只因小牛長得太高，脖子剛好到上門框的位置，把腦袋都給擋住了，看起來像一具行走的無頭屍！而且，屋內燈光昏暗，走廊裡卻有上午充足的陽光撒進來，映襯這小牛魁梧的身形黑黝黝的，彷彿從地獄裡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