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凌月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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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斬眼睛散發兇光，“紫玉簫？元靈，他擁有一枚太極卦吧？”

壺天曉低沉地嘲笑，“呵呵，你還是先搞定眼前的再惦記其他的吧，我怕你到最後是哪個也得不到。”

“呵！早晚有一天，我會拿到所有的太極卦。”

“對。”壺天曉在一旁捧場又敷衍地點頭。

鬼斬又問壺天曉，“紫玉簫實力如何？”它還是惦記紫玉簫的太極卦。

壺天曉淡淡笑道，“勝過你，不如我。”

他竟然敢如此貶低它，鬼斬兇狠地眼神落在壺天曉身上，可卻不得不忍受他的放肆。如果這是別的惡靈，敢這麼跟它說話早死了。

壺天曉轉著大拇指上的綠扳指，絲毫不管背上的傷，甚至十分悠哉，“你們的陷阱怎麼樣了？”

鬼斬不想搭理壺天曉，沒有得到回答，壺天曉微笑著撇向它們，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不滿，“嗯？”

鬼斬身邊一個四條手臂，像人一樣站立行走但沒有人外貌的毒靈嗔毒上前恭敬地答道，“回稟壺天曉大人，明晚，楚天遙就會落入我們的陷阱。”

壺天曉很滿意，“好，紫玉簫一定會來支援。我麼，就不參與你們的計劃了。免得失敗了，還要賴我。”

言罷，人走。

面對如此放肆的壺天曉，鬼斬只能隱藏不滿。若不是他還有點用處，早就把他剁成肉泥了。

鬼斬只能找其他惡靈瀉火，一拳打在嗔毒身上，嗔毒跪拜在地求饒，“鬼斬大人饒命。”

鬼斬把嗔毒的頭踩在腳下，“誰讓你跟他說那麼多？嗯？”一腳把嗔毒踢得老遠。

“嘭！”

嗔毒迅速爬起跪好，“是，屬下知罪，鬼斬大人饒命。”

“呵！記住教訓！”

“是是是。”嗔毒連連應下，不敢怠慢半分。

凌月在放哨人疑惑的眼神下回到房間，紫玉簫巡視了一遍風嶺莊才回來。

床帳內，凌月打坐在床上，額頭靈紋處小小的乾陣緩緩轉動。

一個好像水晶球的空間內，一半球體陽光明媚，另一半是一片黑暗，只散落著幾顆孤星。

地上，是綠意盎然的花草。

但它們並不是平分天下，正中心有一顆樹，也不能說是一棵樹，因為它由三棵樹如同麻花一般交織形成，分有九個枝幹，各種顏色的樹葉，茂盛繁華。

它的主幹、根系及樹冠的區域，屬於光明那一處。

一個和凌月一模一樣穿著，但是年紀只有七八歲的小女孩站在樹旁，一隻手貼在樹幹上，不知道在幹什麼。

這裡，就是三魂七魄的所在——靈境。

凌月出現在靈境內，她憤怒地訓斥那個小姑娘，“你在做什麼？給我滾開！”

小姑娘轉過身，和凌月一樣的眼睛中盛滿傷心，“我就是你，我做的就是你想做的。你要你自己，阻止你。”

“閉嘴。”凌月不承認。

“你是我用靈術締造的，但現在我不需要你了，你該消失了。你再也不能影響我，就像過去一樣，誰都不能影響我。”凌月有些癲狂。

整個靈境電閃雷鳴，小姑娘感覺得到，她想要粉碎她。

她看了一眼天空，“不，你需要我。”小姑娘比起凌月沉穩多了，“你的心告訴我，你需要我。我生於你內心根源的愛。你的憤怒，無法摧毀我，因為你的愛還存在。”

這是事實，但凌月也因為這一點更加憤怒。

“我是你無法承載的過去，你只有和你自己和解，才是我消失迴歸的時候。”

凌月並沒有冷靜下來，她竟然召出鳳翎劍朝小凌月刺去。

小凌月像大人一樣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輕盈地閃開飄在空中。

溫柔的聲音如同仁愛的神明，“你知道的，我受傷，你也會疼。何必，自己傷自己呢？”

靈境內狂風大作，龍捲風席捲著花草如同野馬一般在靈境四處衝撞。

風席捲著凌月的衣衫，小凌月悲憫地看著孤獨地站在風中的凌月，“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但是……”

她飛向凌月，穿過疾風抱住無助悲憤的她，“別怕，我在，我會陪著你。我會一直陪著你，我會藏好我們的秘密，一直陪你。”

風散去，碎草敗花無辜可憐的飄落。

凌月伸手抱著小凌月無聲地哭泣，“你知道的，你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