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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畢業那天佩妮算好時間出現在九又四分之三站臺,蒸汽列車迎面馳來一如當年。 在眾多來接孩子的家長中佩妮並不算顯眼,她手裡捧著一束白玫瑰,雖然莉莉的名字有百合花的意思但她最不喜歡的花就是百合,就像她自己也不喜歡矮牽牛一樣。 列車很快靠站停下,在一眾下車的畢業生中佩妮沒有看到莉莉,大約她又被粘人精的詹姆絆住了腳。 很快她就在人群中看見了西弗勒斯,這次他身邊有個身材壯實的傢伙在跟他說些什麼,西弗勒斯只是冷冷地看著他不發一言,大抵是不滿他的冷淡那人很快拂袖離去。 佩妮饒有興趣的看著西弗勒斯在其他人面前的表現,這讓她有一種奇異的新鮮,察覺到她毫不掩飾的打量兩人的視線在虛空中無聲地對視。 “佩妮!” 莉莉雀躍的聲音由遠及近,佩妮調整好表情朝莉莉揮手並將手裡的白玫瑰遞給她,“畢業快樂,莉莉。” “我太感動了,佩妮!你還記得我喜歡的是白玫瑰而不是百合花!”莉莉激動地抱住佩妮在她懷裡蹭了蹭。 佩妮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髮,當她再次看向之前西弗勒斯所在的方向的時候那地方已經空無一人,目光搜尋無果之後佩妮有些遺憾地彎了彎嘴角,看來今天不能和他說一聲畢業快樂了。 在日落前,一隻貓頭鷹揮動翅膀落在佩妮的窗前,它黃褐色的羽翼上的圓斑緊貼在玻璃上,圓潤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她。 告訴莉莉自己解決晚餐之後佩妮腳步雀躍地出了門,之前那片草坪上的山毛櫸樹已經長的很粗壯了,夕陽下紅色的樹葉像是鮮豔的花朵。 站在樹下的少年抬頭怔怔望著頭頂的紅色葉子出神,他穿著筆挺的西裝,成對的寶石袖釦裝點著他的衣服,黑色的頭髮被打理的井井有條,偶爾路過的人也只會覺得是哪家的少爺出門絲毫不會把他跟當年蜘蛛尾巷斯內普家的小怪物聯絡到一起。 佩妮站在不遠處看他,她很少見到他這樣安靜站著什麼也不幹的樣子,他總是忙碌把自己逼的很緊,恨不得把自己一天時間每一分鐘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她也抬頭看著那片令西弗勒斯失神的紅色,它的顏色不像火焰一樣熾烈,也不像太陽一樣火熱,它只是某棵山毛櫸樹上的一片葉子而已。 “佩妮,你來了。” 西弗勒斯注意到了佩妮,她頭髮的顏色映在他的瞳孔把他眼睛點亮,雖然能在雙面鏡上看到她的面容但到了真正見到還是忍不住讓他歡欣雀躍。 “你在看什麼?”佩妮走到他身邊挽著他的手臂把頭靠在他肩上問他。 西弗勒斯低頭看她被束在腦後的紅髮,“它很像你頭髮的顏色。” 抬頭對上他溫柔的目光佩妮笑道,“那我會理解成你在想我。” “完全正確。” 兩人相視一笑,挽著手沿著河邊的小路向另一邊的街頭走去,他們不遠處還有一隻圓滾滾的貓頭鷹幫他們放哨。 他們在河畔的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餐廳坐下用餐,大約是麻瓜世界經濟持續低迷,廚師沒有其他顧客出餐很快。 西弗勒斯熟練地將嫩牛排切成佩妮喜歡的大小推到她面前,佩妮託著下巴看他越看越覺得這個人哪哪都和自己的心意: 眉眼深邃、鼻樑高挺、嘴唇也很好親,對他人冷漠有邊界感對她卻不會,溫柔體貼,身高也高的剛剛好他低頭她墊腳可就可以親到,當然如果再胖一點就更好了。 “西弗勒斯。”她叫他的名字。 “怎麼?”正在把草莓去蒂的西弗勒斯茫然抬頭,撞到對方的眼眸發覺她看他的眼神快被粉紅泡泡塞滿了。 “你今天出門往身上噴了迷情劑嗎?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一隻不幸的草莓被從中間分成兩半,西弗勒斯藏在碎髮下的耳朵飄上一朵紅雲,他有些羞惱地看著佩妮,她總是這樣逗他而他偏偏每次都中招。 “哈哈。”佩妮愉悅地笑出聲,“畢業快樂,西弗勒斯。” 中午就想對他說的話晚上終於說出來了。 飯後兩人靠在河邊的欄杆上吹風,佩妮今晚喝了一些金酒她慵懶地靠在西弗勒斯的肩上,一隻手虛虛地垂在半空。 “佩妮……”西弗勒斯小聲喊著她的名字,聲音壓的很低聽著有一種不切實際的虛幻,“你為什麼要幫格林德沃呢?” “不是幫格林德沃。” “鮮有人知格林德沃最厲害的不是他堪比鄧布利多的魔法,而是他是一位天生的先知,他預言過很多事情,麻瓜的崛起巫師的沒落、眾多知名人物的死亡以及自己的失敗。” “在紐蒙迦德的時候他做出了另一個預言,關於巫師戰爭,關於鄧布利多和許多人的死亡。” “雖然聽起來有些荒謬,但時隔大半個世紀他依然深愛著鄧布利多。” 女孩輕柔的聲音傳進耳朵,西弗勒斯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蒼白了下去,佩妮並不是一個容易被他人感動的人,相比於他人的愛情她只會為自己相關的事情感動,所以…… 想到那句“不要去尖叫棚屋”西弗勒斯聲音顫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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