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人類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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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變化繁複，施萱妃在其中看到了鏡天宗主殿，仙劍峰雲海，甚至……還有天安門城樓、洛陽古城、開封清明上河園、西安兵馬俑的殘影。

她立刻看向旁邊的女修，卻發現她神色淡然，不似作偽，似乎並沒看到她眼中的事物。那眼前的景物，應該都是隻有她能看到的的幻境。

空氣無色而帶甜味，且有致幻效果，那空中應該有一氧化二氮。她想了想，默默拉住被鎖情扣與她鎖在一起的臥玉的手。

臥玉手一僵，卻沒有甩開她的手，安靜被她握住。

施萱妃感受著她體內的陽靈根與臥玉的陰靈根自動開始迴圈運轉，陰陽離子逐漸生成電極，果然發覺吸入體內的氣體中，那股甜膩的味道逐漸消散，連帶著面前的各種幻境都雲消霧散，但隨之而來又升起一股淡淡的魚腥味。

壞了，不會是電解不穩定出來的臭氧吧。施萱妃心中一緊，另一隻手也趕緊攥住臥玉的手，力圖加大電解效果，那股魚腥味登時散去不少。

臥玉不愧是PO文小說男主，手指修長白皙，指甲瑩潤。手背青筋微突，關節處甚至有些淡淡的粉色。一雙手精緻漂亮，又不失男性的緊實有力，感覺輕而易舉就能把她抱起來。

施萱妃垂眸看向兩人握住的手，就見對方指尖微蜷，而後又反手過來蓋住她的手背，安撫地拍了拍，似乎以為她在害怕。

臥玉本就和她緊挨在一起，說話間呼吸更是吹拂過她耳畔：“別怕，我保護你。”

臥玉身影頎長，身姿筆挺，聲音更是如山谷迴音，清洌如泉聽得人耳根溫熱，再加上那顆正直善良的道心，說出這種話，對施萱妃這種兩世界加起來母胎單身一百多年的人來說，完全沒有抵抗力。

但她想到書中臥玉今後的生存境況，心中就像一座巨山壓在胸口。臥玉這樣的人，無論在現實中還是仙俠文裡，都該是一身正氣身負重任的英雄人物，卻偏偏出身在一本PO文中，還被拖入泥土淪落風塵。

她如果能改變劇情，絕對不會讓他重蹈書中覆轍！

施萱妃心中思索，面上順著臥玉的話點了點頭，一旁女護法察覺到二人互動，卻只是睨了一眼什麼都沒說。大概是覺得施萱妃二人就像是盤中菜，再怎麼抱團取暖也改變不了被端上桌享用的事實，所以好整以暇地沉默看戲。

眾人又被女修帶著走了一炷香時間，女修一揮手，面前竟出現個雕樑畫棟飛閣流丹的宮殿。

建築風格極盡浮誇，在圍牆外都能看到內裡閣樓的富麗堂皇。宮殿房簷上刻著金龍，房屋下吊著金鈴，金鈴中綴著三尺兩指長寬的紅布。清風吹過，紅帆成海波濤飛舞，金鈴泠泠作響，仿若靡靡之音。

門邊有一身鮮豔紫色紗衣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