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王宮內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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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稍早一些。 因為特萊西婭女王的死，王宮裡曾亂作一團。 受邀參加晚宴的賓客正愉快地相互高談闊論，就聽到不知是誰大喊起：女王陛下被英雄殺害了。還不等他們回過神來，英雄愛爾梅婭就急匆匆地經過了宴會大廳向王宮外一路狂奔。 來不及思考的情況下，愛爾梅婭的表現在大多數人心中坐實了兇手的身份。王室近衛軍傾巢而出，準備捉拿愛爾梅婭為特萊西婭女王復仇。但這僅僅只是大部分人的判斷，仍舊有小部分人第一時間保持了冷靜。 三王子卡德爾就是其中之一，騷亂產生的時候，他立刻找到了近衛軍軍官，命令他立刻召回所有近衛軍，將抓捕愛爾梅婭的任務交給駐守在王城的衛隊。 這個決定讓他收攏了大部分近衛軍，將主動權抓在了手中。否則卡德爾王子也不可能在帝國軍的進攻下仍舊保住王宮不失。 話雖如此，他也明白這是因為帝國的軍隊並不熱衷於攻佔王宮的緣故。這也讓卡德爾十分不解，他一時也想不出王宮裡難道還有什麼東西能夠吸引帝國軍隊。 帶著疑惑在廊道上走了一圈後，近衛軍的軍官興沖沖地跑到了他的面前。 “殿下！帝國軍的又一次進攻被我們擊退了。他們的攻勢比起上次弱了不少，這一定是其他部隊趕來增援牽制住了他們其他的兵力，我應該抓住這個反攻！” 卡德爾看了這名近衛軍軍官一眼，搖了搖頭。 出身軍事學院的軍官不可能透過一兩場戰鬥就徹底脫胎換骨，刻板與保守的習性仍舊沒有改變。這時他很想告訴對方，帝國軍甚至沒有把他們當做真正的對手。 “不要急躁。”卡德爾平靜地說道，“我們手裡沒有重武器，法師團也音訊全無。倘若這是對方的陷阱，一旦脫離了王宮的壁壘我們就要用肉體直面帝國軍的機甲。到時候，你能擔當這個責任嗎？” 軍官一下噎住了，神色黯然地搖起了頭。 見狀，卡德爾王子不得不擠出一點笑臉，用力拍了下他的手臂。 “建功立業的確重要，但不能冒進。有的時候做好本分，一樣能擁有功勳和榮耀。比起反攻，守住王宮的意義更大。只要王宮沒有陷落，城裡的戰士們就不會喪失鬥志。明白嗎？” 這一掌拍‘醒’了軍官，他鄭重地向著王子敬過禮，轉身準備離去。 “等一下！”卡德爾忽然想到了什麼，伸手叫住了這名軍官。 “是，有什麼吩咐嗎？”被叫住的軍官立即停下腳步，轉身應和道。 “王宮裡是不是有一個地牢？”卡德爾看著他，認真道，“是很早以前留下來的，納圖爾城堡用來關押罪犯的地方？” 軍官沉吟了片刻後，點下了頭。 “在城堡改建王宮的時候，那個地方是應該被封上的。這件事情由近衛軍負責，那麼你知不知道那個地方的情況？”卡德爾王子又問。 軍官想了想，忽然皺起了眉。 “我記得偶爾會有一些奇怪的人拿著陛下的手諭進入駐所，他們蒙著面，帶著大大小小的金屬箱。這些人總是奇怪的消失，又突然出現，但帶進來的箱子卻沒有帶出來。”他一邊回憶一邊敘述，“曾經有人請示過是否要查，但陛下回絕了要求，所以我們也從沒有過問。” 卡德爾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心中對自己那死去的母親也難免生出些幽怨的感覺。 這時，一個近衛軍士兵匆匆地跑了過來。 “長官！殿下！帝國軍退兵了，他們在向我們的駐所撤退！”這名士兵在卡德爾與軍官面前三步站定，興奮地叫道。 話已說到這個份上，卡德爾哪裡還理不清帝國軍的意圖？ “除了看守王室庫房的部隊，集合剩下所有人追擊帝國軍！絕對不能讓他們進入近衛軍駐所！” 他當機立斷，下令追擊目的明顯的帝國軍隊。雖然手上這支近衛軍的作戰經驗不如對手豐富，但主場作戰又能形成區域性人數優勢，讓卡德爾相信自己至少能夠阻攔下王宮內的這支帝國部隊。 原本他就是懷疑帝國軍的真實意圖才選擇了防守的策略，如今帝國軍意圖已明，他便也沒有擔心的理由。 倒不如說，比起擔心帝國軍的陷阱，他更擔心自己的母親，或者說歷來的納圖爾國王在那座本該廢棄的地牢裡藏的東西會被帝國軍得到。 垂直下令的效率很高，沒多久，散佈在王宮上層各個通道的近衛軍士兵就已集結完畢準備出發。各級軍官稍作整頓後，近衛軍便在卡德爾的親自率領下向著王宮下層的駐所進軍。 路上，敵人的屍體已經被對方先一步清理乾淨。遺留下的袍澤屍體讓這些幾乎不曾經歷過戰火的近衛軍士兵面露不忍，有的人甚至想停下腳步，來收斂自己的兄弟、戰友。 但卡德爾下了嚴令，不允許在逗留，所有人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追上帝國部隊的尾巴。 這個命令雖然有些無情，但成功讓他們在近衛軍駐所的入口外咬住了這批進入王宮的帝國軍。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甚至還不等軍官下令，士兵們就叫喊著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