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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林簡從小就是這個樣子,和任何人相處,都有一個固定的屬於他自己的安全範圍,即便是和他親近如沈恪,也從未想過有一天要突破那個距離,只因他知道,這是這個孩子自小為自己劃定出來的心理舒適圈。
“山也爬了高也登了,現在點蠟燭吃蛋糕?”沈恪邊說邊解開了蛋糕外盒的絲帶,而後將盒子揭開,露出蛋糕真容。
林簡垂眼看去,稍稍有些訝異。
蛋糕不算大,八寸左右,單看包裝原以為是哪家輕奢甜品品牌,但是乍一見這……平平無奇的工藝,似乎又不太像——
就是很簡單的一個圓形蛋糕胚,封了奶油層,周圍裱了一圈彩虹色的裱花,正面用糖霜勾勒了一個很大的笑臉。
“……”林簡心中忽然騰起某種強烈的預感,倏然抬眼,問:“這蛋糕哪家店定的?”
沈恪握拳低咳一聲,難得眼神有些遊離,答非所問道:“唔,不重要……給你插幾根蠟燭?”
“你做的,是不是?”林簡壓根不理會他的顧左右而言他,一針見血問道。
瞞不住了,孩子太聰明,沈恪只好攤牌了,他笑著嘆了口氣,悵然道:“林神,看破不說破啊。”頓兩秒,又低低地咳了一聲,欲蓋彌彰地解釋說,“公司寫字樓對面新開了家烘焙房,今天路過看見招牌上寫著可以自己動手體驗……正巧今天公司事不多,一時新鮮就試了試……”說到這又忍不住笑了一聲,找補道,“做得不好,壽星別嫌棄?”
正巧、事不多、一時新鮮……這些話如果拿來哄八歲時的自己,他可能還會相信,但是現在八年過去了,十六七的少年哪裡還會信沈恪這些隨口哄孩子高興的說辭。
他每天那麼忙,從林簡跟著他的第一天就沒見過他“事不多”的時候,而且沈恪這樣的人,又怎麼會關注寫字樓對面新開了烘焙坊還是鮮花店。
林簡感覺自己的一顆心再次無規律的狂跳起來。他張張嘴,卻只能啞著嗓子低聲問:“你……你為什麼……”
為什麼明明我這段時間渾身是刺,毫無收斂地全部衝向你,但是你依舊對我這麼好?不生氣嗎,不寒心嗎,不……怪我嗎?
後面的話難堪又慚愧,他說不出來,但是沈恪卻在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明白了他話中的未竟之意。
沈恪嘴邊還噙著一絲淺淡的笑痕,依舊是那副漫不經心的作派,從包裝裡拿出了八根蠟燭,依次插在蛋糕上,笑道:“十六週歲了,二八年華的啊少年,給你插八根吧,正好,和當年你來時一個歲數。”
他從口袋裡掏出提前準備好的一個防風打火機,在林簡無聲卻如有實質的注視下,將蠟燭一一點燃,而後才輕輕嘆了口氣,繼續道,“哪有那麼多為什麼,誰家這個年紀的孩子不調皮,你夠讓人省心的了。”
八簇融融燭火如豆,橘紅色的火光倒映在少年清冽的眼底,將那雙清凜的眸子都染上溫度,沈恪將蛋糕往他面前舉了一下,說:“許個願,吹蠟燭。”
林簡長長舒了口氣,像是一直以來禁錮在心臟周圍的那圈堅硬冷漠的心防被這輕飄飄的幾句話倏然粉碎,一地殘渣碎屑剝落,露出來原本的那顆心,跳動得真實又鮮活,密密麻麻地,刻滿了一個人的名字。
他想,我還有什麼願望呢?
少年情衷,最是滾燙洶湧,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是我最後的孤勇。
就這樣吧。
林簡輕輕閉上眼睛,在心中默唸道:“不求我遂心順意,只願你此生長樂安寧。”
“好了?”睜開眼睛前,沈恪忽然問了一句。
“嗯……嗯?”柔軟清涼的觸感從側臉一劃即逝,林簡募地張開眼睛,就看見沈恪指尖還沾著一點奶油,垂著眼睛笑得昭然若揭。
“……幼稚。”林簡低聲嘀咕一句,抬了下手卻又頓住,到底沒把臉上的那點奶油抹去。
沈恪將小蛋糕切下一塊裝在餐碟裡遞給他,林簡挖了一口,嚥下去之後說:“很好吃。”
“多正常。”沈恪笑得不以為意,“原材料都是人家店裡提供的,高品質紐西蘭進口牛奶,最後口感味道和我做成什麼樣沒半點關係。”
林簡也跟著笑起來,而後輕輕嘆了口氣,輕聲說:“這是我過得最好的一個生日。”
沈恪倒是沒想到他忽然老成了感慨這麼一句,帶著幾分訝異微微挑眉看他一眼,而後卻輕聲告訴他:“不,你要永遠對生活抱有期待,要記住,更好的會一直在未來等你。”
林簡忽而心悸。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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