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請對死者保持永遠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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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死者應該永遠保持尊敬！

吳鳴恨不得一把掐死小金，他差點兒最大程度冒犯了吳鳴，誰又會將父母早逝逢人便提，小金也從沒問過，他也從沒有提起。

那個幹字讓他久違地逆血上頭，即便狀況不允許，他還是拼盡全力地去喝止。記憶中朦朧的女人似乎有了可辨識的五官和身材，那模樣像極了他在長夢中見到的女人，或者說闖入夢中的女人填補了他記憶中長期空缺的遺憾。他不知道為什麼會忘記自己母親的長相，明明才過去了十幾年而已，他應該很清楚地記得她，卻總是無法描述出來。沒有被篡改或消除記憶的直覺，這種逐漸模糊更像長時間的淡忘……

“能動就跑！你丫血都發青了，再抽下去會死人的！”

——藍……紅的發青嗎？

吳鳴雙眼中充斥著帶有藍色光斑的血河，看不到任何其他的景物，從小金的喊聲中他很快判斷了自己的處境，那種逐漸虛弱被抽乾水分的感覺也漸漸清晰——自己的血液正在被從體內抽離，而且所剩無幾了。

“我……”我倒是想跑，“我……”使不出力氣來！

虛弱狀態下的吳鳴試圖回應小金的喊話，可他嘴巴也被塞滿了，血液滑膩的觸感令他噁心，這時他想到了小蛭……然後就更噁心了……

“我我我的，感動個屁啊？變成青蛙跳走啊！”

——我感動個毛啊，我真是謝謝你了……

沒功夫和小金在心裡鬥嘴，吳鳴很快拋開雜念，全功率運轉自己的新大腦，開始思考脫身的方法。

身體嚴重缺乏水分和血液讓他的很多器官都罷工了，肌肉還有力感傳來，但和嬰兒的力量沒有差別，舉步維艱；心臟感到縮水，像風乾的芒果，“纖維嚴重”；下陷的肚子向喉嚨擠來胃裡的酸液，他不太清楚是因為思想噁心才想吐的還是因為腹部受到大氣擠壓才想吐的。不過他的大腦似乎不受任何影響，在嚴重缺氧中竟毫無阻礙地執行著，而且比平時更加靈活。

——這是傳說中的腎上腺素嗎？

吳鳴是絕不會承認他的身體與正常人類有所差距的，而且總是能找到一個合適的藉口來說服自己。

這個想法不能說是對脫身毫無幫助的走思，他很快在這想法中找到了能夠幫助他恢復力量的關鍵。

——腎上腺素！！

——楊伯說……說個屁啊還想這麼多！！

——對，我一定也有腎上腺素的，該怎麼啟用？受傷？瀕死？

對於這個體內神秘的分泌物，吳鳴瞭解並不多，而且從來沒有感受過那種亢奮和充滿力量的感覺，在這一點上他承認，自己確實與常人與眾不同，反應比較遲鈍，不能很好應激，哪怕面臨死亡時也從沒有過小宇宙突然爆發的徵兆。

——如果能產生腎上腺素，哪怕幾秒鐘，我都能夠神速離開百米之外！

他想要開口詢問小金，或者給他一個明顯的提示，讓他也想想辦法，但更多的藍色光斑闖入他眼中，即便不願意承認也不得不相信眼前所見，那確實是藍色血液。——那隻寄生蟲的髒血。他很快又找到了說服自己的謊言。

隨著藍色越來越多，強烈的被抽離感從四肢百骸瘋狂湧來，身體機能正在快速下降，不同於剛才的虛弱，這一次吳鳴真的感覺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像被火焰吞噬著，被高溫岩漿沖洗著。他的面板也在乾裂中，出現一道道橫豎交錯的窄縫，令他整個人此刻看起來像是佈滿紋裂的工藝品。

“跑啊！跑啊吳鳴……哇！有個蜻蜓，有個星星，好大一隻……”

聽力也在下降。液體與面板的摩擦聲成了巨大的噪音，“轟隆隆”的鳴響著，這使得外界的聲音變得低悶，大大降低了有效辨識度。隱約能聽到小金在吶喊，但喊出的內容幼稚無比，而且不合時宜。他覺得應該是自己聽錯了，什麼樣的人才會在危急關頭還會有心情注意看星星？

——白天有星星嗎？

吳鳴輕輕甩了甩頭，又一次將白痴一樣的雜念甩離。已經完全無法準確地聽到外界傳來的各種聲音，深藍色佔據了他全部的視野，想必雙耳也是同樣如此，恐怖的血量流逝傳來瀑布般的轟響，如果不是異於常人的感官系統，他此刻估計已經喪失所有的感知了；如果不是異於常人的身體素質的話……想必如此龐大的失血量足夠抽乾五個人了。

到最終，吳鳴也沒有成功啟用腎上腺素這一功能，在越來越多的失血狀態下，他很快就疲軟下來，就算大腦不受影響，也無法自由操控自己的身體了。他在心中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