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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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高興，劉總既然說了這些都是俗事兒，那就別讓俗事影響了大家的興致，隨緣吧。”

“哎呦，你瞅瞅人家這境界！皓坤，還不趕緊謝謝水哥，生殺大權都放給你了，這也太給牌面了！”張威興奮的給水哥扣著高帽子，同時拼命給劉皓坤使眼色。

劉皓坤心下也是一驚，心說這位高人果然深不可測，明知道他想借雞下蛋，居然完全不打算計較收益，竟真像是順手幫了朋友一個忙似的，這時候自己如果順手推舟細說下去，倒顯得庸俗掉價，可要是不提前講明白，日後又恐怕多生枝節，想了想，劉皓坤誠懇的說：“您願意出資，就已經是幫了我天大的忙，我不像您事業有成，只要能和駑馬合作，我就已經非常滿足，相比收益，我更看重這個機會，既然水哥您說隨緣，我就聽您的，咱們簡單點一人一半，賬也好算不是？”

這回換水哥愣住了。心想這年輕人倒不是個唯利是圖的。

原本他今日能坐在這裡，純粹是看了張威的姐姐張茹的面子。水哥的老母親是基督教信徒，生平最大心願就是能去聖都耶路撒冷朝拜，但老太太年紀大了，長途跋涉有很大風險，即便安排了陪護，嚮導卻不好找，最後張茹把這單子接了下來，全程不僅盡職盡責，更是照顧的老太太無微不至，回來被老太太看中認了她做幹閨女，張茹為人也是本分，並沒有藉機牟利，對老太太也是真心實意的好，水哥嘴上不說，心裡卻始終記著這份情。

難得這次張茹說到自己跟前，區區幾百萬對水哥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本想順水推舟還個人情，但劉皓坤這麼一安排，倒讓自己佔了個大便宜。

水哥哭笑不得的搖搖頭：“瞧瞧，我這是還人情來了，倒叫你又送了一個更大的給我。”

“談錢俗氣，我自認為今天同水哥學到的比賺到的更多。”劉皓坤這話說的是真心實意。他本來就不是斤斤計較的個性，平日裡玩兒慣了的朋友沒幾個成器的，落拓多年，從沒見過什麼貴人，唯利是圖的嘴臉到是司空見慣，連帶著逼得自己也隨波逐流起來。但今天，水哥不僅是他的貴人，談吐間更像是知音，劉皓坤挺珍惜這種感覺，儘管他知道過了今日恐怕不會再有機會和這樣的人物打交道，但內心深處仍然希望能給對方留下一個好印象。

送走了水哥，劉皓坤正準備去結賬，被張威一把拉住：“你等會兒，我說兄弟，你今兒是被下降頭了嗎？剛提前跟你說了那麼多水哥和駑馬的交情，你怎麼還能踩了雷？還有分成，送上門的便宜你不佔，還割了那麼大一塊肉出去，沒錢充什麼胖子？”

劉皓坤想起之前張威好像確實跟他交代了什麼，可那時候他尋思著沒錢結賬的事，壓根沒有仔細聽，料想他當時該是在給他科普水哥的背景，於是說道：“對不住，我腦子裡事情太多，過耳沒過心，幸好水哥沒計較。”

“水哥當然不計較，你大手一劃拉一半利潤都讓給人家了，我說兄弟，你不是打著抱大腿的主意呢吧？”張威翻了個大白眼：“別怪我說話不中聽，你要不是老這麼想，也不至於混成今天這樣，到嘴的便宜不佔是傻子，你以為你打腫臉衝個胖子人家就能高看你一眼了？你就是奮鬥到死，這輩子也不可能搭上水哥的船，這麼千載難逢的機會還不趁機撈一筆大的了事，我看你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劉皓坤受不了張威的市儈，張威同樣也看不上劉皓坤的虛榮。

這回的專案也算兩人合夥，他這個中間人也不是白當的。本來商量的是和水哥三七分，畢竟他只拿錢不辦事，仗著張茹的面子，也不算太過分。結果劉皓坤不和他商量就改成了對半，好幾百萬就這麼拱手讓人，關鍵這點錢對水哥來說九牛一毛，人家未必看在眼裡，對劉皓坤來說卻足以改命，張威深深覺得他是被豬油蒙了心。

劉皓坤聽他說的刻薄，皺了皺眉耐著性子解釋：“我和水哥確實聊的投緣，總不能人家豪爽，咱們卻扣扣搜搜吧？沒準兒以後還要打交道，還是多給自己留點後路比較好。”

“你看你看，我說什麼來著，你這麼多年給自己留了多少後路了？又有哪一條後路最後真走通了？就你用來買後路的錢，都夠給景勳買好幾套大別墅了，你混成這德行，也是該！”張威一向口無遮攔，見他冥頑不靈，沒忍住損了他兩句。

沒料到正戳到劉皓坤的痛處，瞬間就同他急了眼：“你特麼的能不能別逼逼！”

“呦，怎麼著過了河打算拆橋？告訴你沒那麼簡單，你想當聖人你當，咱們說好的一分你都別想少，你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