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太后鎖深宮夜夜歡(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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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知,不走,好不好?” 殷時寧緊緊圈著她的腰,似乎想用力地將她留住,彷彿只要鬆開手女孩就會消失在眼前般。 宋知梔無奈地嘆了口氣,抬起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似安慰般,連語調都放輕了許多。 “時寧聽話,我不屬於這裡,我已經做完我該做的了,要不是為了小時寧,我也不會在這裡呆這麼久,乖,我該走了,我會時常給你傳書的。” 女孩身子僵了僵,在女孩看不到的地方微微收斂起眼瞼,柔軟纖長的睫羽上懸掛著搖搖欲墜的淚珠,語氣帶著濃重的鼻音,抽了抽鼻子,每每出聲都帶著哽咽。 “知知姐別拋下我好不好?我還沒有學會,為了我,留下來好不好?求求你了,知知,我只有你了,別走,陪著我,求求你了......” 殷時寧纖長的指骨緊緊按著女孩的脊背,患得患失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指尖用力才能感受到女人真切的存在。 她的世界裡只有她了。 是她將逃避在事實面前的自己給救了出來,她教她要學會堅強學會抗爭,不能軟弱。 真正意識到親人消失,無依無靠的時候,是她借她肩膀,將她護在身後,帶她去看了外面廣袤的世界,讓自己第一次對深宮外的民間有了見識。 是知知將那些迂腐的女誡全部扔掉了,讓她學習治國之道,經世之法,讓她枯燥的深宮生活頭一次煥發出了不同的色彩。 殷時寧無法想象女孩離開之後,她回到從前孤身一人,枯燥乏味的日子裡,會有多麼崩潰。 就像是即將溺死的魚兒遇見了泉水,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 “別走......” “我什麼都可以聽你的。” 掌握江山的少女徹底丟下了帝王的尊嚴,像只受傷的小獸般委屈地窩在懷中,踩著自己最後的堅強,挽留著眼前似乎下一秒就會消失的人兒。 宋知梔一下又一下,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髮。 “小時寧,我不能留下,對不起,沒了我,你會成為一個無堅不摧的帝王,我會某個角落裡看著你治理的大殷,小時寧,今天哭了之後,就不許再哭了。” “我不要,我壓根就不想做帝王,我只想和知知在一塊兒,我跟你一起離開......” 女孩說著,眼角掛著淚珠,聲音都帶上了些許嘶啞。 “不行,你姓殷,就應該揹負起你的責任,你如果跟著我離開,那著泱泱大國該如何?朝堂上下又該如何?你想過後果嗎?他們都是你的臣,都是你的子民。” “可我只想做你的小時寧,我只是一個女子,憑什麼,憑什麼就非要我不可?” “女子也不能妄自菲薄,殷時寧,你清醒一些,想想你去世的母妃,你那昏庸無道的父皇,暴政的皇兄,你難道也想做個懦弱無能的傀儡嗎?” 宋知梔扶著女孩的肩膀,用力地推開了她的身子,看著她淚眼模糊的小臉,一字一句嚴肅地說著。 最終看著女孩沉默不語,還是無奈地嘆息出聲。 “時寧,你以後會遇到心愛的人,敬你愛你,你要往前看。” 她伸出手輕輕撥弄開了女孩散落在臉頰上被淚水打溼的幾縷髮絲,語氣輕柔下來。卻宛如扎心的刀子般溫柔地砍在女孩心窩上,難免疼痛。 殷時寧仍舊沒有說話,只是抿著唇哽咽著。 大抵是看到了女人眼中的堅定,彷彿高大的牆壁即使她用力推,都絲毫沒有動搖。 所以我在你心中,份量還不如那個魯莽的顧南敘嗎?還有那個病秧子的蘇鶴予。 所有人都能動搖你,唯獨我不行。 女孩胸膛間的激動情緒漸漸平復下來,看著一旁已經變涼的茶杯眼眸輕垂著。 她將已經涼透的茶水一飲而盡。 伸出手重新給她倒了溫熱的茶水,眼底閃過一抹落寞,捏著杯沿遞給了女人,清脆的聲音已經有些低啞。 “知知,我知道你不屬於這裡,明日大概我不會來送你了,我不想看著你離開的樣子,今天以茶代酒,就當相送了。” 宋知梔不疑有他,接過茶杯一飲而盡,隨手放在桌子上後,再次看著她笑了笑,站起身來,彎下腰從櫃子裡拿出一盞泛著幽幽翠光的琉璃盞,用精美的錦盒包裝著。 “小時寧,新年我病著也未能和你們除舊歲,這是我早就備下的新年禮物。” 話音落下,她還未落座,身子突然開始脫力起來,眼前的光景逐漸模糊起來,搖搖晃晃的。 腳步沉重地定在原地,瞳孔間的聚焦逐漸渙散。 她最後掃過桌邊的茶杯。 原來那杯中被下了藥。 眼皮沉重地耷拉著,最終無力合上,眼中的光亮悉數熄滅,身子也像斷了線的風箏般直直地往一旁墜落著,穩穩地落在了殷時寧的懷中。 她的指尖捏緊了那錦盒上的帶子,看著那花紋有些許粗糙的琉璃盞就知道是她親手做的,心中只餘下苦澀。 “知知,我知道你不屬於你這裡。” 可我依舊想把你留在這裡。 翌日 宋知梔忍著腦海中的疼痛緩緩醒來,睫羽宛如柳絮輕顫幾下之後才睜開,上面的梨花木雕紋不同於她的宮中陳設。 她重新合上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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