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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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留下絲毫蹤跡！”

凌一凡聞言。心神一震，腦海中迴盪著老嫗離開前的感嘆自語，凌一凡飛身落在大殿的上方，仰面躺在大殿的磚瓦上，凝望著夜空的點點繁星。

心中自語道：“是呀，不論你曾經如何輝煌。站在怎樣的高度，也許十年，百年，千年都會有人記得你，但是萬年。萬萬年之後呢？”

凌一凡捫心自問，“這凡人和修真究竟有什麼區別，百年人倫是彈指一揮，千年修真也是彈指一揮間，多少人為了修真拋棄了心中的執念和最初的本真。掙扎千年依然是那麼個結局，就真好過百年凡世嗎？如果修真使人失去真我，失去心底那份最初的感動，那麼修真又有何意義？”

面對修真的意義，凌一凡內心卻是生出了迷茫和困惑，但是他相信，總有一天，他會明悟屬於自己的意義。

天邊的繁星彷彿調皮的頑童，不時的眨著眼睛，映在凌一凡的腦海中，彷彿其閃爍紛亂的意識，不知道如何才能理出個頭緒。

不多時，一身雪白長裙的身影輕輕落在凌一凡的身邊，隨著一陣冷風吹過，一抹淡淡的幽香飄進了凌一凡的鼻息間，直傳到腦際，飄進靈魂深處。

神思遊離的凌一凡心中略有些陶醉，漸漸的從迷離的思緒中清醒過來，低聲道：“你來了！”

回答他的是一道柔美的聲音，“嗯，你明天就要走了，剛才見你與宮主在一起，就沒有出來打擾你們！”說著，水月柔便抱膝坐在凌一凡身旁。

凌一凡將目光從無盡的星空收回，坐起了身子，想到分別在即，不由得有些傷感，對水月柔道：“有時間我會回來看你的，保護好你自己，我可不想回來的時候聽到你發生什麼意外！”

水月柔微微點了點頭，“放心吧，我待在雪寒宮不會出事的，短時間內沒人會知道雪寒宮的變故，待你進入聖宗之後宗門就安全了。”

隨即，水月柔話題一轉，“不說這個了，想當初剛遇到你的時候，你還只是個了凡期的小傢伙，轉眼間都已經遠遠超過我了，在這短短的五年裡發生的一切，彷彿經歷了五百年一般。”

凌一凡被水月柔的話勾起了感懷，低嘆道：“是呀，人生世事無常，五年，即便對於凡人來說也不算長。但是這短短的五年，卻是經歷了太多，一個人的成長，並不是你活了多久，而是你經歷了多少！”

水月柔深有感觸，點頭道：“你說的不錯，感覺以前所有的時間加起來也沒有這五年經歷的多。”

凌一凡突然道：“你是不是非常恨我？”

水月柔被凌一凡說的一怔，隨即回過神來，嘆息道：“最開始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是恨還是怨，不過當我冷靜下來的時候也明白，其實不怪你，這修真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要怪只能怪我們實力太弱！”

聽了水月柔的話，凌一凡知道她是原諒了自己，不由的開口道：“謝謝你！”

水月柔露出一絲微笑，“謝我什麼，能再相遇，我心情也好了許多，至少在這世間還有你這麼一個朋友，等以後有了實力我一定會親自讓那些混蛋為自己當初的行為懺悔。”

凌一凡重重的點了點頭，“嗯，時間不會太久的…”

二人就這麼坐在大殿的殿頂，儼然一對久別重逢的故友，彼此傾訴暢談…

不知不覺，一夜便過去了，看著晨曦初上，東方漸白，凌一凡站起身子，對水月柔道：“我該走了，臨走前我得向宮主道別！”

水月柔嘆息一聲，也站了起來，“走吧，時間過的真快！

二人飛身落下大殿，凌一凡神識瞬間籠罩雪寒宮，尋找著老嫗的蹤影。不多時，一道佝僂的身影一閃，便出現在凌一凡與水月柔的身前。

老嫗剛一出現，便有些傷感的對凌一凡道：“你小子這就要走了！”

“嗯，這便準備出發，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了！”凌一凡回道。

老嫗感嘆道：“你小子要走還有些捨不得呢，呵呵，走吧，自己多保重。這一路上前往聖城的宗門恐怕不少，你自己多注意安全，不過我估計一般的修士也奈何不了你。

但是你也不能大意，有許多參加入選的弟子都是有宗門長輩護送的，其中不免有我這樣修為的。你自己多加小心，在路上儘量不要與人結怨，等你入了聖宗就好了，輕易不會有人敢得罪你。”

凌一凡點頭答應，“謝謝前輩指點，晚輩謹遵教誨！”

“嗯，你自己見機行事，如果就是有人找茬咱也不能任由對方拉屎撒尿！”說著，遞給凌一凡一塊玉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