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格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518部分,伐魔錄,漂亮格子,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魏峰招呼道,也是見池棠心神抑鬱,魏峰想讓他舒舒心,又看到一直陪在池棠身邊的韓離,便一齊相邀,“韓兄也來,這一整天都窩在這裡,也太憋悶了,別當景略是秦國侍中,只作是江湖好漢相聚。”
韓離知道魏峰口中的景略便是現在氐秦國侍中王猛,久仰其於大司馬帳中麻布短衣、捫蝨而談的風姿,倒是有心去見上一見,當下慨然相允。
池棠畢竟在長安與王猛有故舊之誼,自沒有推託的道理,只是臨去前替薛漾仔細整裝,小心翼翼的蓋上棺木,又拜了一拜後方才動身。
冷雨飄落依舊,衝開積雪,卻在地面結起了一層薄冰,相載的車馬吱嘎嘎的起行,車伕嘴邊噴著白氣,呼叱有聲。池棠和韓離坐在車裡一臉凝肅,隨著車馬馳離而距這片停屍場越來越遠,還能看見有軍士向那裡靠近,並將懷裡捧著的物事默默無語的放在草蓆之下。
甲冑兵仗堆積的小山比前一日更高了些許,幾爿玄黑色的鐵甲夾雜其間,在冷雨的澆淋下鏜鏜生光,池棠眼角一帶而過,卻在一凜之下旋即復轉凝視。
“池兄,看到什麼了?”注意到池棠的表情,韓離循著他的視線回望,卻沒有看到什麼異樣。
“沒什麼……”池棠言不由衷,卻也沒有再去確認的勇氣,但他知道自己多半沒有看錯,那幾爿鐵甲分明就是五師弟礪鋒廬鍛造的器具。他不敢,也不忍去猜想這些鐵甲原先的主人究竟怎樣了。
……
王猛的駐地在洛陽內城北宮太極殿舊址的凌雲臺旁。故宮殘破,大戰之後的痕跡隨處可見,馬車剛過了內城門,魏峰便帶著池棠、韓離下車步行,一路上皆是頂盔貫甲的衛兵,看起來警備森嚴。
看那王景略昔日倒是灑脫率性之人,想不到成了氐秦的權臣之後,倒弄了這般大的排場,這倒也無可厚非,畢竟他現在是氐秦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股肱之臣,又是身處洛陽兇危之地。池棠暗自心忖,隨著魏峰拾級而上,在頂端剛剛踏足,一人便呵呵大笑著張開兩手,迎了出來。
“池英雄,別來久矣,一向可好?”
看到此人,池棠恍然大悟,怪道這一路上甲士森森,衛兵如林,卻原來是氐秦國君苻堅親身至此。
一年不見,苻堅偉岸的體格倒是絲毫未變,穿戴著一身金甲,披著一領緞龍錦袍,雙目掃視之下,紫光湛然,頜下微留髭鬚,卻是更增了幾分雄武之氣。
對於這位曾經的東海王,池棠的印象倒並不壞,尤其是相比於他兄長苻生的種種倒行逆施,便說這即位不滿一年的氐秦新君是改天換地也不為過。那王景略如此雄才大略,尚且願意報身以效,確乎大有識人之明。再看苻堅身旁,一人貂尾高冠,面露微笑,不是王猛又是誰人?
氐秦國君親自出迎,這已是極為隆盛的禮遇了,池棠卻既不叩拜頓首,也不山呼萬歲,按照江湖禮節欠身抱拳:“山野草民,未敢當陛下親迎之禮。”又向那王猛一拱手:“景略兄,又見面了。”
來人如此不亢不卑,引得兩旁衛士紛紛側目,苻堅毫不在意,大笑聲中執起池棠兩手:“事急從權,卻是未掌天子幟旄,非是有意欺瞞池英雄,還望池英雄勿怪也。哎,哪一位是西平馭雷之士?”話是在問池棠,眼睛卻已經看到了韓離身上。
韓離見苻堅貴為天子之尊,卻有如此禮賢下士之舉,更兼其形容雄奇,竟與桓大司馬頗有相似之處,亦是心下暗自稱許,面上不露聲色,向苻堅淡淡躬身,左手不自覺的劃過項上的珍珠:“大晉大司馬府韓離,見過秦國君上。”言辭之間極有分寸,既點明自己身為大司馬府幕下,也只稱苻堅為秦國國君,不提天子陛下之謂。
苻堅笑容不改,連連頜首,又回問王猛:“景略,昔年你在桓大司馬帳中時,可曾與這位韓英雄相識來?”
韓離搶在王猛之前答道:“景略先生與桓公相見之時,韓離還不曾投入大司馬麾下,久慕捫蝨高士之名,卻是無緣得識。”
“今天不就認識了嗎?”王猛向池棠和韓離各作了一揖,和長安第一次相見時比,如今身著官服的他倒是更多了些威嚴剛厲的氣質。
“天下五士,今聚其三,大快人心矣。”苻堅延池棠韓離入內,魏峰顯然早知苻堅親至,此際也全無意外之色,倒是池棠頗有些詫異:“洛陽曆妖魔之患,陛下何故親涉險地?”
“又不是第一次見識妖魔鬼怪,朕卻懼他甚來?況且洛陽千年帝都,豈可坐視落入妖魔之手?朕讓鄧伏驥、魏公烈引軍為先鋒,朕再與王景略並十萬大軍為後援,務求與妖魔決一死戰,不讓寸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